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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小子又在打什么主意?对上郑子戌的目光,风轻歌不由地皱着眉头,这人一开口,准没什么好事,去他的汤圆,变成汤圆的样子是她所愿意的吗?
慕容浩的脸色也好看不到哪去,倒没了刚才的热情。
郑子戌却是折扇轻敲,笑着说道:“皇上这御赐的婚姻,我心头也是高兴呢。来啊,吩咐下去,把最近刚到手的血玉献给皇上,另外,每年多为朝廷增加百万的补助,听闻皇上还想建造一所摘星楼,这银子我也赞助了。”
土豪!
风轻歌嘴角一抽,这类型的男人放在现代,那是多少女人削尖了脑袋也要得到的啊,这豪气的出手,连男人都免不了心动吧!
“你啊,还是这么会讨朕欢心。准了准了,郑家小子啊,这摘星楼可不是为朕建造的,朕有幸请得严武国师为云国勘测国运……”慕容浩的脸上立刻布满了笑容,拥着郑子戌就朝着后方走去。
就在风轻歌松气的瞬间,那一股从心底涌出的寒意直冲脑门,作为国际特工,她对杀气的敏感度超过了一切,甚至能感受到,那折射而出的寒光,从她的身体上扫过。
“小心!”不容她继续感应,死亡之气遍布整个宅院,风轻歌下意识的跑出,伸手就要推开身边的慕苍云。
只是她快,慕苍云的速度更快,坐在轮椅上的他也不知道触碰了哪,那轮椅猛地朝着旁边划出,他几乎是以最快的速度,挡在了正朝着后面走去的慕容浩前方。
“咻!”螺旋形的箭头旋转着,那淬毒的利刃闪烁着寒光,目标不是她,也不是慕苍云,而是高高在上的皇帝慕容浩。
这突如其来的刺杀,使得四周的人都未曾反应过来,慕容浩跟郑子戌一块儿,根本就不知道身后的毒箭。
“闪开,慕苍云!”那一股死亡的淬毒液体散发出来,风轻歌只觉得全身的血液都快凝固了。老天爷要不要这么捉弄她,穿越而来的第一天,就发生了这么多奇奇怪怪的事,只不过不想看着慕苍云死而已,为什么偏偏闹出这么多事来。
差一点,还差一点!张开的双手,想要拦截下那射出的毒箭,但她的身体实在是太过臃肿,粗短的手指根本碰不到飞速旋转的毒箭。
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近在咫尺,停留在自己眼前的毒箭,“嗖”的穿过自己的指尖,朝着慕苍云而去。
风轻歌……
黑眸中一丝诧异的目光乍现开去,慕苍云心中一动,面无表情的看着前方的毒箭,早已经做好了死亡的准备。
“咔嚓!”只是,那快到慕苍云身前的毒箭自动瓦解,就好像是被太阳晒化的蜡像一般,旋转开来的刀身乍现,一道道的虚影划落,黑色的身影屹立在慕苍云的前方,刀光闪过,已经回归刀鞘。
他就像是冰块般,四周的温度骤然下降。紧绷的脸上没有一点活人的气息,完美的侧颜如刀斧雕刻成一般。
不等那一句好帅说出口,原本站着的身影一动,就好似烟雾一般徒然消失。
院外的大树兀的一颤,那飞驰而出的两道身影犹如大雁,瞬间消失在众人的眼前。
“嘿,我怎么感觉到那木头老鹰的味道了,哈哈哈,皇上,来,咱们好好喝一杯,庆祝庆祝。风家主,过来过来,都嫁外孙女了,还这么愁眉苦脸的做什么,来来来……”似乎是发现了什么,郑子戌微微回首,却是对着风轻歌一笑。
好,好厉害。
不由地咽了一口唾沫,风轻歌甚至来不及收回还在半空中接箭的双手,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院内多出一人,平安的化解了这一场危机,神不知鬼不觉,甚至连上头的慕容浩都没有惊动。
“我们谈谈,如何?”双手按着轮椅,慕苍云低垂着眼,浓密的长睫毛微微一颤,很好的将眼内的情感隐藏了下去。
还好,他没事。
暗自松了一口冷气,风轻歌点了点头。慕苍云行动不便,身边也没什么下人伺候着,看着他破皮的手指,是刚才急速转轮所伤,她心头不忍,按着轮椅说道:“我帮你。”
肥硕的身子,推着这厚重的轮椅,这画面实在是不能入目,翠春原本想跟着去,却是被风轻歌阻止了。慕苍云想单独与她谈话,必定是有什么重要的事,带上翠春反而不方便。
“哈哈哈,看看,他们可真是天生一对啊!”慕容浩笑着看着那离开的两人,不由地捋着胡须。
周围的大臣也献媚着,跟着骚动了起来。
“风大人好福气啊,恭喜恭喜啊!”
“岑王殿下和风轻歌小姐当真是天下一对,金玉良缘!”
“皇上慧眼识珠,成就一对佳人。”
无数嘲讽的贺喜声传出,看似热闹的庭院,却是寂寥无比。风凌云握着酒杯,却是担忧的朝着那背影看去,只能无奈的叹息着。
“为什么不反抗,不拒绝?”低头看着轮椅上的人,风轻歌淡漠的问道。
穿越过来的第一天,就与这个男人同生共死,定下婚约,是她的不幸,还是他的不幸?偏头看着那坐在轮椅上的人,依旧美得跟画一样。用美字来形容男人,似乎是有些恶心,不过风轻歌却不觉得,慕苍云的美,带着让人怜惜的病态之美,会让人忍不住,下意识的想要保护他。
多么诱,惑人心的男人,什么话都不用说,就这样静静地坐着,就足够击溃她的一切防御。若说这是一场穿越的梦,唯一让她所迷恋着的,就是这个男人了吧。
“反抗会有用吗,徒增烦恼罢了。父皇是云国的王,他所做的一切决定,都是不可违抗的。”修长的手指敲打着轮椅,慕苍云缓缓抬头,看着眼前的风轻歌。
她真的跟汤圆一样,圆得连五官都快挤在了一起,本不会对这样的女人多看一眼,但他却发现,他并不讨厌跟风轻歌在一起的感觉。
今天的她,就跟……
看着吹拂而起的树叶,缓慢的落地,又再次被风带向远方。他抚着发丝,黑眸中的精光一闪而过。对,今天的风轻歌,就跟这风一样,随时可能离开。在她的眼中,虽然少了平日里的痴傻癫狂,但却多了一分的空洞。
这缺少了灵动的眸子,根本不是她眼的本来色彩。就跟他们同时被挟持一样,他本可以静悄悄的坐在那里,但对上这样的眼,下意识的去安慰她,想要,想要她留下来。
“御赐的婚姻,我们无法反抗,倒不如接受了如何?”敲打着轮椅的手指兀然顿下,慕苍云淡淡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