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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凭什么?”邹波儿不满的嚷道,恨恨的瞪了眼公报私仇的邹凌风,就知道接下这事他会这样。
“凭我是邹凌风!”
听到他的话,邹波儿不怒反笑了起来,“呵呵,邹凌风你幼不幼稚!和我来这一套,我想要上哪谁也拦不住!”说着拉起褚洛瑄就朝前走。
邹凌风一阵气结,没想到这丫头竟这般霸道,抽出长剑就从二人背后攻来,褚洛瑄揽着邹波儿快速的一个转身。
邹凌风扑了个空,正欲再次转身攻击时,褚洛瑄眼疾手快的“砰”一掌击向他的手腕,“嘡啷”一声邹凌风手中的长剑从手中滑落到地上。
“事不过二,没有第三次”。褚洛瑄冰冷的眼神射到邹凌风身上,邹凌风神色一愣,被褚洛瑄周身强大的气势怔住。
密道内的两次偷袭邹凌风得逞之后,似乎对于偷袭褚洛瑄这事儿上瘾了,想要再次出手,没想到褚洛瑄竟一招将其震住,邹波儿看着邹凌风吃瘪的样子,很是想笑。
邹凌风双眼微眯,将被褚洛瑄一掌震得发麻的手腕藏于身后,轻轻握了下。眼光朝幸灾乐祸般的邹波儿看去。
“呵呵”邹波儿假笑一声,“别这样,我们上魔宫有要事!你就不要使小性子了。”说着邹波儿一手挽着褚洛瑄,一手挽着邹凌风,硬拉着二人朝前走。
“波儿姑娘,等等我……”麻子将剪刀剑掖到身后,朝三人跑去。
经过一条长长的隧道,几人来到一座高山前,邹波儿抬头望去,夜色下眼前几乎是一片昏暗,看不真切,便扭头朝一旁的邹凌风问道:“这难道就是魔宫吗?”
邹凌风没有回答邹波儿的问话,朝前走了几步,拨开挂在山石上的树藤,按下机关,原本茂密的树藤像被人在上面扯住了一般缓缓的上升,露出个圆形的洞口。
邹凌风看了邹波儿一眼,冷声说道:“进去吧”。说罢邹凌风低头率先钻了进去,邹波儿看了眼褚洛瑄,也挽着他的胳膊入内,麻子紧随其后。
入得洞内,邹波儿见此地地方狭小,看似是个山洞般,里面一片漆黑,邹凌风转身走到石壁旁,转动石壁上的烛台,墙壁上立时亮起了几盏油灯。
邹波儿这才发现原来这里是将一个山洞改造而成,山洞的一边是出口,另一边则是砌成了台阶样,见邹凌风沿着台阶往上走,邹波儿挽着褚洛瑄也跟了上去。
台阶越往上走越陡,几乎要直立起来,好在两旁有扶手,不然还真容易掉下去。
没走多久,邹波儿听到一声惊呼,“啊……!”低头一看,麻子身体吊在半空中,双手死死的抓着两旁的扶手,双腿不停的踢腾着,想要找个支撑点,脚下却始终空落落的,哭喊着:“波儿姑娘,救我啊,救我……!”
邹波儿也吓了一跳,看着离地面几十丈高的距离,掉下去不死也伤,忙朝下面的褚洛瑄问道:“叔叔,怎么办?”
褚洛瑄看了眼脚下不远的麻子,四下寻找,看有没有可以拿来利用的东西,看到不远处的藤条,褚洛瑄纵身跃到一旁的石壁上,抓住藤条,用力一荡,回到原先的位置,一手抓住扶手,一手用力扯断藤条,抛到麻子身旁,“抓住!”
麻子闻声,颤抖的伸出手去,用力抓住藤条,褚洛瑄用力一拉,只听麻子惊呼一声,身体直接被褚洛瑄拉飞了上去,邹凌风感觉耳边一阵飞吹过,定睛看时,麻子已经双手扒在了洞口,奋力的朝外爬。
邹波儿见状,惊得说不出话来,回过神来笑道:“叔叔,你就不怕他抓不住上面掉下去摔的更惨吗?”
褚洛瑄将手中的藤条扔了下去,朝邹波儿明媚一笑,“那就是他自己的事了。”
邹波儿白了他一眼,没事笑的这样妩媚作甚,差点也让自己掉下去。
几人出了洞口,才发现上面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林子,魔宫可真会找地方,建在这儿,易守难攻,嘉顺帝想要将其灭了,谈何容易。
穿过林子,几人跟着邹凌风来到一处小镇样的地方,邹波儿很是好奇,一个不大的小镇竟然能建在山上,此时正值半夜,户户门庭紧闭,但是有个别的店铺还在开着门,见到邹凌风,便热情的打着招呼,“邹公子,这是你的朋友吗?要不进来喝杯茶吧。”
邹凌风一笑,回道:“不必了,您忙吧。”说着继续朝前走。
看到他的笑容邹波儿撇撇嘴,对别人倒客气,对自己人却横眉竖眼的。邹凌风看了眼邹波儿,神情甚是的意,显摆他受人欢迎,受人尊敬似的。
“魔宫多久才能到,我的脚都走酸了。”说着邹波儿弯腰揉了揉发酸的膝盖,在密道里折腾了一天,早就筋疲力竭了,谁还有功夫在这儿看他显摆。
褚洛瑄走到邹波儿身旁,问道:“走累了吗?”
“嗯”。
“我来背你!”
听到褚洛瑄的话,邹波儿眼前一亮,看了眼他胸前的伤口,眼光又暗了下来,“叔叔,我还能走。”
褚洛瑄一笑,将邹波儿打横抱起,邹波儿轻呼一声,“叔叔,你的伤!”
“男子汉,大丈夫,这点小伤算什么!”说着就抱着邹波儿往前走,邹凌风看到二人如此亲密的举动,气的五官扭曲,恨不能上前将两人分开。
麻子看了眼邹凌风气结的样子,一笑,“公子这样的人也只有波儿姑娘才能配的上。”说着快跑几步跟上。
听到麻子的话,邹凌风更是气恼,长袖一甩,握紧拳头,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也跟了上去。
翌日,医馆内,风宇询从疼痛中醒来,全身像被人一刀一刀割过般疼痛难忍,犹如置身于烧红了的络铁中,火辣辣的疼痛,每一寸肌肤,每一个毛孔无不在叫嚣着。
感觉身下湿漉漉的一片,不知道是汗水还是伤口流出的浆液,他闷哼一声,坐在床头的衡祥立马站起身,问道:“风将军,你醒了,太好了。”还未等风宇询搭话,衡祥就大喊着朝门外跑去。
边跑边喊道:“杨大夫,我家将军醒了,你快过去看看呀!”说着一把将在大堂看诊的杨大夫拉了起来,就朝安置风宇询的房间去。
杨大夫毕竟年纪大了,跟不上他的脚步,脚下一软,差点被他拉拖到地上,衡祥忙将其扶起,歉意道:“不好意思,我太激动了。”
“激动什么,早晚会醒来的。”杨大夫挣脱衡祥的搀扶,不悦的讲着,整了整被他拉皱了的衣衫,朝风宇询所在的房间走去。
风宇询见有人进来,哑着嗓音喊道:“水,给我水……”。
杨大夫看了眼傻站在一旁的衡祥,问道:“难道这一夜你都没有喂他喝水吗?”
衡祥瞪大了双眼,“呀,我忘记了!”说着忙跑到桌面倒了一杯水,跑到床边,眼光却在满身是伤的风宇询身上搜寻,想着该扶住他身体的哪个部位给他喂水。
杨大夫见他愣在那里,眉头一皱,催促道:“愣什么,给他喝呀!”
“这……这要怎么喂呀?!”衡祥端着水杯一脸为难的看向站在一旁的杨大夫。
杨大夫走到床边,看了眼躺在床上的风宇询,身上盖了件布单,有些地方已经被伤口渗出的浆液浸湿,与他身上的皮肉黏在了一起,杨大夫叹了口气。
“去找根竹管来,劈开!”
“哦”衡祥愣愣的答了声,将水杯放到桌边,快速的跑出门去。
杨大夫坐到床边,掀开布单看了眼,眉头一皱,随即又盖好,对风宇询讲道:“既然你已经醒了,就快点让你的手下带你找个坏境好点的地方养伤吧!”说着站起身,又看了风宇询一眼,摇着头走开了。
风宇询静静的看着他离开,无助的眼神中满是恐慌,身上传来一阵阵火辣辣的疼痛,想起大火中自己努力的挣扎,拼命的撞墙,大火烧灼着身上的每一寸肌肤,风宇询双拳紧握,眼中满是愤恨,“邹波儿,你给我等着!”
衡祥手里拿着半片竹管跑进屋内,见杨大夫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走了。
他走到床边,看了眼床上的风宇询,道了声:“冒犯了,风将军。”说着将竹管对准风宇询的嘴,端起桌边早已冷了的茶水,缓缓的倒进竹管,茶水顺着竹管流进风宇询的口中。
风宇询将流入口中的茶水咽下,干燥的喉咙立时得到缓解。
这时,药童端着托盘走了进来,对二人讲道:“师傅命我为将军换药,他说换过药后将军就可以回去休息了。”
衡祥一听这话急了,“这……这怎么回去呀!将军伤的这样重,你们说不管就不管了?”
“这个我也做不得主,有话还是等师傅回来再说吧!”药童一边给风宇询换药,一边不卑不亢的讲着。
“那他去了哪里?我去找他!”说着衡祥就要冲出门去。
“站住!”听到风宇询的冷声喝止,衡祥的脚步一滞,转身看着风宇询不甘的说道:“将军,你的伤……!”
“死不了!”风宇询的目光变得狠厉,咬牙讲道:“将关玉放了,让他带兵回京!”
“这……。”听到风宇询的话,衡祥完全愣住,看向风宇询,觉得他是不是被火烧傻了,先前还嚷嚷着要杀关玉,怎么这会儿又要将他放了呢?
“取纸笔来,写封奏折八百里加急送到京城!我倒要看看谁能笑到最后!”说着风宇询眉头一皱,嘴角却带着一抹森然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