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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9章:这丫头是在玩火
两个人各怀心事,气氛渐渐暧昧起来。
属于男人的气息太浓,半眯的眼眸里噙着淡淡的笑意,捕捉着她的每一个眼神动作,阮绥绥虽然没吃过猪肉但也明白现在猪的意思,啊呸,是男人的意思。
“好了,”她拍拍手胡乱收场,真怕会就此迷失在他的眼神里。
沈崇禹也没再说话,他捡起沙发上的衬衣,随手扔在了垃圾桶里,衬衣染了血,就算是再贵也没有了穿的价值。
阮绥绥从洗手间里洗手出来,手上还是一股子万花油的味道,她低头嗅着,看到了那件衬衫,也没觉得可惜,在这方面她和沈崇禹的看法出奇的统一,无法还原的东西就不会再要。
“我的手有股子味道,真该做完饭再给你擦药,现在饭菜要是有个药味怎么办?”
沈崇禹没想到她要做饭,“储物柜里有手套,你戴手套。”
阮绥绥戴上手套,她闻了闻,还好没有橡胶味道,药味也闻不到了。
因为沈崇禹的伤她买了煮好的鸡汤和乌冬面,还让餐厅给配好了菜,并记好了步骤勉强做了一顿鸡汤乌冬面,不过手忙脚乱的把厨房也弄乱了,幸亏戴着手套否则还要给烫到。
把面端过去,阮绥绥有些不好意思,粘乎乎的一团看起来真丑,她自己都没有吃的胃口,估计沈崇禹那个毒舌王又要狠狠的挖苦了。
她抢先道:“你别觉得不好看,其实味道还可以,这是我第一次下厨做饭伺候人,您老人家就勉为其难吧。”
沈崇禹淡淡瞟了她一眼,“坐下吧,本来就没对你有期望。”
冲他吐了吐舌头,阮绥绥坐在他身边就开始不安分:“叔儿,要我喂你吗?”
沈崇禹毫不客气的把筷子交给她,然后静静等着。
阮绥绥发现自己特麽贱呀,挖好坑给自己跳,可现在示弱又显得自己怂,她索性大大方方的喂。
他好意思的吃,她还不好意思喂了?
故意挑了一根最长的,用小碗接住然后送到他唇边,“张嘴,啊。”
沈崇禹眉骨跳了一下,这丫头当喂小孩儿呢。
他张嘴狠狠的去接,却没有想到阮绥绥手腕翻飞,粗粗长长的面左左右右,就是不进沈崇禹的嘴巴。
这丫头是在玩火!
沈崇禹眸色一戾,伸手捏住了她的手腕,然后拿着她的手乖乖的把面送到了自己嘴里。
故意把面吸溜出声儿,他就是要气她。
阮绥绥放下碗去揉手腕,“你刚才用哪只手捏我手,好疼。”
沈崇禹无辜的伸了伸左手,表示捏你可以不会拿筷子。
阮绥绥好想骂点解馋的,但是沈崇禹这人吃软不吃硬,她跟他骂讨不到任何便宜,水盈盈的大眼睛一转,她来了主意。
用筷子卷起一根面条,她在他面前晃了晃,然后咬住了一头,晃着小脑袋示威,“新吃法,你来呀。”
沈崇禹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自个儿作死,他捧起杯子慢条斯理的喝着水,就在阮绥绥以为他不敢来抢这根面条的时候他忽然扑过来,扳住她的肩把她压在椅背上,然后低头含住了面条的另一端。
阮绥绥瞪大了眼睛,她真没想到沈崇禹这么大年纪了还能陪着她玩这么幼稚的游戏。
此时她被迫仰在椅背上,他居高临下看着她,一双墨染的眸子里似炸开烟火,璀璨绚烂。
乌冬面劲道,一般断不了,阮绥绥闭紧嘴唇使劲儿吸气,想把面条夺过来。
沈崇禹也不甘示弱,他的肺活量比阮绥绥大,一口吞好多。
俩个人用嘴巴展开了一场力量的角逐,眼看着面条儿越来越短。
就剩最后那么一点儿了,阮绥绥张嘴想咬断,却给沈崇禹抓住吸过来,叭的一声,亲在她唇上。
阮绥绥瞪大了眼睛,都能看到自己被他挤扁的鼻子以及他长长的睫毛。
心跳过快的那种感觉又来了,她觉得特别需要人工呼吸。
人工呼吸就没有,面条倒是有一口,沈崇禹撬开她的嘴巴,把自己嚼碎的乌冬面全哺到她嘴里。
“呃。”阮绥绥捂着嘴巴直奔洗手间,沈崇禹你个王八蛋。
这和接吻还是不同,长这么大她还没吃过别人嘴里的食物呢,外面传来沈崇禹愉悦的笑声,这次真给他赚惨了。
从洗手间里拿了马桶刷子出来,她要给沈崇禹塞嘴里去,沈崇禹左躲右闪,健康的不得了,哪里有半点伤残病患的样子。
阮绥绥自己倒是累了,她气呼呼的坐下,“不玩了,你耍赖,受伤的是左手,右手一点问题没有。”
沈崇禹唇角挂着星星点点的笑意,“你还要做律师,这么点观察力都没有,我可给足你提示的,我接个电话,你不要吵。”
看着他凝重的表情阮绥绥什么都不敢说了,沈崇禹拿着电话走到阳台那里,还关上了玻璃门。
那边没开灯,借助外面的灯光能看到他点了一根烟,许是外面的夜色漫染到脸上,阮绥绥觉得他神情格外的沉重。
阮绥绥试探着问:“怎么了?是官司的事儿吗?”
沈崇禹点点头,“潮汐集团股市暴跌,现在付美汐四面楚歌,情况非常不好。”
阮绥绥握住他的手,“你也别太担心,案子还没调查清楚呢。”
沈崇禹眉眼深重,“恐怕案子查清楚后,不管是不是她杀的,潮汐都完了。”
沈家、付家、唐家、是海城十几年前崛起的三大家族,他们分别经营着不同的领域,相互竞争又相互关联;沈家做的都是军供,付家是电子科技,唐家是地产。
听说,在之前,这所有的一切都是阮家的天下,阮家就是海城的皇帝。
阮家大少爷好赌,把钱全投在一支基金上,结果一夜破产,阮家也发生火灾,家里烧成了一片废墟。
这个阮家就是阮绥绥的外公家,但是她妈妈早在这之前就和家里断绝了关系,而阮绥绥更是从没见过外公和舅舅,这些陈年往事对她没有任何影响。
但是潮汐的情况让她一下就想到了这些,看来还真是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阮家当年要是有什么人存活下来,估计就是她唯一的亲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