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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剑送来金圣果的事情,只有她和司剑知道,绿萼和墨竹都没发觉。
而金圣果的下落,更是宁云此生最大的秘密,决不能被第二人知晓的。
卫毅的行事实在是出乎她的意料。
原以为他会如周翼般,不允许她有瞒着他的举动,没想到卫毅会问都不问此事。
但宁云却知道,他不问,不代表他不好奇,只是他很尊重自己,容许她有自己的小秘密。
前世今生两个男人,对她的态度如此的迥然不同,让宁云心中更是感概万千。
尽管卫毅的身影已经消失在了夜色中,她也还是站在窗前,静静的看着他离去的方向。
和她每次看着周翼离去不同,那时的她,心中是忐忑不安的,不知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他,他还愿不愿意再见自己?
夜风吹来,她头上的步摇随风撞出一阵轻微的叮咚声,往日,她从不在意这些,而此刻,这些清脆悦耳的声音,让她想起了卫毅的笑容,满心的甜蜜欢喜,不由自主的开始期待下一次的见面。
墨竹推开了房门,端着一碗燕窝羹,见小姐站在窗前,不消说,自然是卫毅曾来过的,拿起床边架子上的一件厚缎外衣,为小姐披在肩上,“小姐,夜露重了,休息吧。”
自从在尼姑庵里知道了小姐的秘密,心思细腻的墨竹就主动要求值夜,绿萼心思单纯,不疑有他,开开心心的和墨竹换班。
宁云也曾想过要告诉绿萼实情,但绿萼不比墨竹,忠心有余,心思不够慎密,很容易被有心人察觉出端倪来,和墨竹、卫毅商议后,她决定对绿萼保守秘密,等待时机成熟之后才说。
笑着拍了拍墨竹的手,见她上前合上窗户,宁云走回绣架前继续刺绣。
墨竹不明白小姐为何这么着急大小姐的婚事,知道自己劝不住,为她在周围点了数支儿臂粗的蜡烛,笑着劝道,“小姐不必太过着急,皇家礼仪繁复,就算是现在天家下旨为大小姐赐婚,也有一年的时间准备,不会来不及的。”
宁云淡淡一笑,将手中的线扯紧,能留给她的时间,并不太多。
说不定,她会来不及为姐姐绣完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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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静的日子总是特别短暂,宁云不仅要忙着宫里娘娘们的佛像,还要抽空为姐姐绣嫁妆。正在日夜赶工绣品之时,突然听到宁夫人身边的奉棋来禀,说是宫里来人求见。
“宫里?”才对着阳光穿好一根金线,宁云疑惑的停了手上动作,将针插在针山上,回头问道,“母亲说是宫里的人?”
奉棋恭敬的说道,“奴婢也见了,确实是穿着宫里太监的衣服,夫人亲自出面接待呢。”
暗道自己实在多疑,这京师该不会有人敢冒充皇宫的人,宁云放下针线,跟着奉棋一起走向会客的花厅。
才跨入房门,就见数个身穿太监衣服的人坐在客座和宁夫人正在说话。
其中一个看着四十出头的高位太监,见她进来,尖细的嗓音对着宁夫人笑道,“这位就是二小姐了吧,果然名不虚传,宁夫人有福呀。”
可宁云听那声音,分明就是卫毅变声所说的,顿时就看了那太监一眼。
宁夫人毫不怀疑,对着宁云招招手,“云儿快过来,这位是皇后紫宸宫里的于公公,皇后娘娘找你呢,快收拾一下,赶快去吧,别叫娘娘久等。”
顺利的将宁云带出了宁府,一上马车,宁云就对着卫毅小声斥道,“就算是娘娘是你姑母,你胆子也太大了,居然敢假传懿旨把我叫出来!”
卫毅抬手取下了头上的太监发冠,对她摇了摇食指,得意道,“这次还真是正事,只是事主不好出面,让我代为出马罢了。”
说着,就拿出了一个令牌,银色的牌子上,一个大大的烫金司字分外醒目。
“司天宫找我?”宁云毫不客气的抢过牌子,再三辨认,确认是真的了,才丢回给卫毅,诧异道,“从黑风涧出来后,我可是只字未提的,司天宫找我能有什么事情?还要绕这么大的圈子。”
“我怎么知道?我只负责将你带入司天宫,剩下的,也轮不到我过问。”卫毅没好气的回她一句,闭目靠在车内休息。
很快车就停了下来,要从宁府去司天宫,这连一半的路程都没到,宁云好奇的想要掀开帘子,却被卫毅抬手按住,“下车吧,你需要装扮一下。”
“司天宫不是在天坛附近吗?到这里来做什么?”下来之后,发现这里是在一个小巷子内。
若不是宁云笃定卫毅不是要谋害自己,任何一个女人被锦衣卫带到这种陌生地方,早吓软了。
巷子幽深,左右都是高门大户的围墙,阳光被遮得死死的,夏日里都显得非常的阴冷。
从地段和布置来看,多半是卫毅不为人知的私宅。
卫毅率先越过她下了车,“难道你想要这样直接去司天宫,我倒是无所谓,若被有心人知道你对司天宫有用的话,你自己可就永无宁日了。”
不愧是锦衣卫,句句直指人心。
宁云下车跟着卫毅进了宅子,卫毅拍了拍手,出来了两个面无表情的女子,他也不互相介绍,指了宁云就说道,“带这位小姐去梳洗打扮,换上我备好的衣服。”
出门之前就梳洗过,侍女们只服侍她重新挽了发髻,换了身衣衫。
侍女为她挽了个坠马髻,头上只插了一只木簪,木簪只在簪头雕了祥云如意,样式简单,一点也不显眼。
簪子带入发上,宁云闻到了熟悉的幽香,伸手将簪子取下一看,簪身居然是沉香雕成的一整个,沉香素有寸木寸金之说,价格昂贵,也很难买得到,不是权贵之家,很难拥有。
看见簪身和簪头之间有道不易察觉的小缝隙,她疑惑的伸手一拉,居然拉出了一截锐利的尖刺,整个细刺漆黑如墨和沉香一个颜色,不细看看不出差别来,屈指一弹,尖刺发出了金属的嗡鸣声,看来这簪子有些名堂。
将簪子递给眉头都不动一下的侍女,任由她们为她带上,她转头四下里打量着房间的摆设,看得出来并没有多少人住过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