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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父的生日很快就来临了,他本来不想办的,在这里他又不认识什么人,办个生日宴也没有人来参加,还浪费钱。但是容毅说,只是定个酒店请一些朋友来吃一顿饭不麻烦,而且等他过了这个生日他们就回农村老家,临走得答谢答谢那些照顾他生意的人,再者,他们不在这里生活了,卓文文还在,能多认识几个人是有好处的。听容毅这么一说,卓父觉得也有道理,于是就同意了。再者他这些年从来没有放松过,为了生计没有多花过一分钱,现在儿子有孝心,他也高兴。
卓父生日当天,他本来要穿西装的,在很多农村人的眼里,西装就是一种非常贵重的衣服,穿着会显得庄重些。但是被容毅给他否认了,容毅给他和卓母各人拿了一身看着很普通,但是穿在身上却异常舒服的衣服。卓父摸着上面的花纹,有些责备容毅乱花钱不知道节省,说让他把钱留着以后娶媳妇。容毅只是笑,不接话。
不过在卓父卓母换上衣服后,心里满满的都是高兴,家里有儿如此孝顺,自然是值得高兴的事。
因为没有买车,所以他们打车去酒店的。在路上时,卓父总觉得容毅定了十桌酒席有点多,要是没人来,人家是不退押金的,到时候可真是浪费钱了,容毅听着他和卓母的话笑着说让他放心,绝对不会浪费掉。为了缓解二老的紧张,容毅一直和他们说些话。
等到了酒店,他们刚进酒店,竟然已经有很多人在那里等着了。卓父还没有反应过来,应该说还没有紧张起来,就被跑到他面前的白飞给砸晕了。白飞他是认识的,来家里找过容毅几次,还在家里吃过几顿饭,人很活泼也很会说话。但是现在白飞给他过个生日,竟然送了一座小金佛,那可是货真价实的真金。看着就沉的金佛,把卓父吓得忙让他拿回去,说是浪费钱太贵重他不能接受。
“伯父,这是我专门为您请的,还开过光呢,我这要拿回去不是折我的寿吗?它就适合您。”白飞听了卓父的话忙说,然后又压低声音在卓父耳边苦苦哀求道:“伯父,你就收下吧,不是什么值钱的东西,您要是不收下,我哥还不打断我的腿,说我办事不利?”
卓父被他这话吓了一跳,不自觉的回头看向容毅,容毅对着他笑了笑,点了点头。这一刻,卓父突然明白了容毅的意思,他这个儿子趁着自己的生日是在给他做脸呢。这么想着,卓父眼圈一热,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然后事情发现的就像是唱戏那样,很多看着就很有身份的人不断的上前跟卓父说话,也有不断的礼品递给卓父。卓父和卓母觉得他们今天就是在做梦,耳边听着无数人对他们夸赞,有的说什么他们今天穿的衣服好,有人说他们看着就面善恨不得三世之前就认识,还有人说他们二老会教育,教育出了容毅这么个好儿子之类的。他们觉得有些恍惚,这里的人恭维起来不着痕迹又让人不自觉的心花怒放,感觉不像是自己所在的世界,但又十分的高兴。卓父看着身边的这些人,这些人他一辈子搬砖砌墙都不可能遇到一个,此时却都聚在他身边,给他唠嗑,给他过生日,还不着痕迹的哄着他。
最关键的是。他们还都带了礼物来,古玩字画玉他就是不认识也知道都是好东西。他要是接了他们送来的礼物,那人就十分的高兴,但他要是嫌贵重不接受,那些人就哭丧着脸,然后跟他胡言乱语的乱扯,直到把他扯晕,把礼物收下才安心。最终他把礼物都收了下来,暗自想给卓文奕存着,等他结婚时拿出来或者以后当传家宝。
今天来的客人都很高兴,除了李母。其实李母本来打算装病不来的,但是李父觉得这样两家人会更加的生疏,而且更加给人看笑话,于是带着李母一起来了。他们也带了礼品,是上好的燕窝,卓父收的时候十分的不自在,但更不自在的是送礼的李母。她想跟卓母说些什么,但是卓母看见她就想到了当初的难看,觉得自己在李母面前好像抬不起头似得,不由自主的把头低了下去。知道李母当初看不上卓家人的人都站在一旁窃窃私语,说的话无外乎是当初瞧不起人家,现在却不得不来巴结人家之类的,李母觉得今天自己的颜面是彻底的被卓家的人给踩在脚底下了。
她有心闹腾,但是在容毅朝她看过来的那一瞬间,那双眼睛十分平静,却让她觉得有些发冷,她身体一抖,想要在这里撒野的念头彻底的消失了,老实的站在李父跟前没有多余的动作了。
在吃饭时,按说李父李母他们是卓家的亲家,应该和卓父卓母坐在一起的。但是当初卓家二老对李母悍妇的模样印象太深了,看到李母就觉得浑身不自在,最终陪在身边的竟然是白飞这个最会活跃气氛的二愣子,连卓文文和李君悦都靠后。为此容毅在白飞耳边说了几句话,就几句话的功夫,白飞脸上显露出了异常的兴奋,直直的对着容毅不停的说着感谢的话。
很多人都羡慕的看着白飞,觉得他今天出门肯定是踩着狗屎了。但是就算是再羡慕,他们也没办法,谁让卓家二老就在白飞面前能放下拘谨呢。不过幸好的是他们送的礼物都被收下了,那心中所想肯定能得到一个完美的解答了,这么一想,在座的人又都有些高兴。
这场生日宴会,大家各得所需,结束的时候都是十分欢喜,希望能早日和容毅单独见面。唯独李母当天晚上回到家里就说自己被气着了,心口疼,卓文文连听都没有听她要说什么,抱着孩子就回房了,李母恨不得破口大骂,但又不敢说的太大声……面对这种情况,李君悦都不知该说什么了。
而在卓父生日过去几天后的时间,容毅每天早出晚归。这天他出门后很快就回来了,对着坐在屋子里没什么事的卓家二老道:“爸妈,收拾下,咱们回老家去。”
听到这句话,卓父和卓母都有些惊喜,卓母看着他有些结巴的问道:“真的回去?你的那些事弄好了?”说实话,她这些天是憋坏了,虽然这城市里什么都好,但是她和老头子还是很不习惯,邻居间都不认识,别说打牌聊天了,就是平日里彼此见面说句话都是奢侈,要不是顾念容毅,她早就回去了。
“都弄好了。现在你的身体在哪里养都行,你不习惯这里,咱们就回去,家乡的空气好,对养身体也好。”容毅笑着说。
卓家二老一听,立刻收拾了把行李收拾了出来。他们当初来的时候没带什么东西,走的时候这个新家倒是有不少东西,但都是大件物品,像是那套柔软的沙发,卓母特别的喜欢,但他们没法带走。最后卓母也想了,这房子是容毅买的,以后容毅结婚总是要住的,家具什么的留下也不会浪费掉。
就这样把家里收拾打扫了一番后,他们拎着当初来这个城市带的包裹外加容毅给他们买的衣服准备回老家。临走卓父低声问容毅:“那,我前几天收到的那些东西放在这里安全吗?”
容毅笑道:“除了那个小金佛,其他的我都给你存起来了,知道你是要当传家宝的。”听罢这话,卓父放下心了,随后又道:“怎么不把那个佛像也存起来?值钱着呢。”
“这个咱们不存,拿回家供着。”容毅笑嘻嘻的说。那些礼物中,卓父不知道画、玉石的价值,就喜欢这个金佛,因为金子值钱,所以容毅特意给他拿出来,准备拿回老家的。
“你看你这孩子,那可是金子,咱们老家不像这城市人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人来人往的,万一被人看到给遭贼了偷了怎么办?”卓母一旁道。
容毅说:“你就放心吧,咱们只自己看,又不拿出去显摆,怎么会被人偷?再说,只要不怕半夜鬼敲门就让他们偷去吧。”
卓母听这话想了下容毅拥有的特殊技能,也就没再说什么了。
等他们收拾好行李下楼,发现楼下停着一辆黑色的车子,车子外表很低调,但是就是卓父卓母这种不关心车子的人都知道这个牌子,绝对的名牌,开回去能羡慕一大片人。然后他们容毅把收拾出来的东西都放在了车子的后备箱中。
“这……这车子是咱们的?”卓母有些惊讶的说,车子太好了,光亮的,她都不敢伸手去摸。
容毅把东西放好,道:“当然是咱们的了,我今天刚提的,妈,待会儿你和爸就坐在后面,可以躺着睡,等到了家里我叫你们。”
卓父卓母看着容毅又相互看了看,心里暖暖的。
车子一路上都是容毅开的,走的是高速,在经过服务点时,他们下车吃两回东西,中途几乎没咋休息的往家赶。
等他们回到家乡时,整个村子都轰动起来了。谁都没想到,卓父卓母带着卓文奕离开不过两三个月的时间回来后,卓文奕不但好了,卓家竟然还发财了。看看那车,气派着呢。
对外,卓父卓母对外就说卓文奕病好了之后在城市里救了人家大老板的的命,这车子是人家送的。
又因为卓文奕是真的好起来了的缘故,在他们回去的第二天就在家乡办了个流水席,买了几挂鞭放了,去去晦气。
农村就是这样,一个村差不多都是亲戚,流水席很是热闹,什么二婶子八大姑三太爷的,几乎是一个村子里的人都来了。吃饭期间,还有几个嘴厉害的说是要给容毅说媒呢,不过被卓母以容毅病刚好给推了。
这以后,村子里的人都十分羡慕卓家改变了的生活,很多人闲着没事就来卓家说说话,唠唠嗑,亲戚之间的走动也就越发的勤了。当然也有那些不怀好意的在村里说三道四,说卓家的钱来句不正什么的,但是没人搭话就是了。
人都是有前瞻性的,都知道什么样的人可以惹,什么样的人不可以惹。
在卓父他们回到村子里半个月后,所有关于容毅的事情都没有那么被人注目了,李君悦开着车带着卓文文和李小宝来了。
这是卓文文结婚后李君悦第二次来这个地方,又是被一阵围观,人们的视线又聚焦到了卓家身上。
这次卓文文是大包小包的往家里拿东西,看见的人都觉得眼酸了。而趁着卓父卓母在招呼前来围观的人时,容毅看着李君悦道:“生意出问题了?”
李君悦嗯了声,容毅冷笑道:“还真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呢?既然你母亲那么厉害,执意不肯按照我说的去做,那就让她自己解决这些事好了,反正你们家当家做主的是她,日子过成什么样也靠她。”他说过,帮过李君悦后,要他公司存利润的百分之五给卓文文当零花钱,但说过之后他就没有关注了。事情过后,李君悦准备给卓文文钱,但被李母阻止了,说他们是夫妻,钱在谁那里都行,而且一个女人有那么多钱,容易生外心。
卓文文听了这话也没有说什么更没有给容毅打电话,李君悦想了下,到底没把钱打到卓文文账户上。谁知不过三天,他原本十拿九稳的招标又出现了问题,要看煮熟的鸭子就要飞了。这次他没让卓文文打电话过来,而是自己亲自前来了。
在看到容毅的第一眼他就知道容毅什么都知道了。现在听他这么一说,他心里更是有些压抑,他看着容毅轻声说:“再帮我一次。”
容毅看着他,撇开眼:“什么时候做到了我说的话再说其他的吧。今天你们来,爸妈高兴,不要说这些扫兴的话了。”
“可是……”可是他的公司等不了那么久,这样下去肯定是有大损失的,李君悦想这么说,但是说了两个字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因为容毅知道,就是因为知道,所以才会放任……然后李君悦给李父打了个电话,不久后,卓文文手机上提示自己银行卡里多出了好几个零的零花钱。
对此卓文文仍旧没有说话,她看了眼卓文奕,而后转过头。其实她这个弟弟还是很了解她的,当初在知道他有能力帮助自己的时候,她早就想好了,对于李家,她不再是想着和平相处,以德报怨什么的,她就要他们家的钱,有了钱有了儿子,就算以后卓文奕不在帮她,那她也不用再怕什么了。
这顿家宴大家李君悦吃的食不下咽,但其他人都很高兴。饭后不多久,李君悦和卓文文带着李小宝就回去了。卓文文这次倒是想在家里住几天,但是被容毅赶回去了,说是家里地方太小,没地方。她没法,只好跟着回到李家去了。
然后又过了三个月,到了卓母的生日,那天卓文文一个人带着孩子回来了,一家人很高兴的在一起吃了顿团圆饭。第二天卓父在梦中去世了,当天晚上他明明还很高兴的同容毅喝了两杯酒,谁知第二天就没有再起来,他去世的很安详,脸上还带着笑意,走的没受什么罪。
卓文文和卓母哭的上气不接下气,容毅在一旁抽烟不说话,他早就说了,卓父总是要落叶归根的。
卓父过世一个月,卓母也离开了,她走的也很安详,子女都在身边,还有个外孙子,唯一遗憾的是儿子没有在她走之前结婚。不过以儿子现在的能力找个媳妇肯定没问题,所以不担心儿子了,反而担心地下那个老头子没人照顾,所以她走的也很安心。
他们这辈子注定了的要在这个年纪离开人世的,容毅很早就知道,他改变了他们的生活,却改变不了他们走向死亡的命运。
人们都说卓家二老没有福气,该享受的时候没能享受上。其实容毅知道,他们其实走的很放心,心态都很正。这辈子他们过了最好的生活,得到了最好的尊重,捡回最初的尊严,临走儿女都在床前尽孝,没什么比这更好了。
在忙完了卓家二老接二连三的丧事后,卓文文带着孩子回s市临走她问容毅要不要和她一起走,容毅摇了摇头。等卓文文离开后,容毅眼觉得一阵眩晕,眼前一黑,一头栽在了地上,被前来看望他的王元宝吓了一大跳。
王元宝忙把他抱回屋子里,有喊来了村子里的诊所医生,在得知是近期累着了有些营养不良,诊所医生给容毅挂了营养水后,他坐在容毅的床头看着床上那张他熟悉又有些陌生的容颜。他自打上次在s市见过容毅后就再也没有和他联系了,因为他知道那个傻子不再是他一个人的了,他这些天一直在外面跑生意,回来就听说卓家二老的事,匆忙赶过来,却被容毅吓了一跳。而容毅确是睡了一天一夜,再次睁开眼,他的眼睛清亮又好看。
他看着守在床边的王元宝,眨了眨眼睛,许久后。有些迟疑却又十分坚定的喊了声:“王元宝。”
王元宝看着眼前的人,心里一突,有些结结巴巴道:“卓文奕?”卓文奕点了点头,他看着王元宝又看了看自己的家,他其实这些天隐隐有印象但又十分的模糊,他只知道他变得非常厉害,能看见别人的命运如何走,但他又清楚的知道帮他改变了生活的不是真正的自己,在父母离开,卓文文也走后的现在他又是他了,只是他不再傻了,他脑子很清醒。
他身边没有熟悉的人了除了王元宝,那个他是个傻子时还陪着他的人。
“你……”王元宝看着眼前的人有些不知所措,他觉得这个卓文奕好像和那个傻子重合了,但是他又不像是傻了模样。他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觉得这样的卓文奕很让他喜欢。
然后在卓父卓母过了五七后,卓文奕离开了家乡,从此再也没有出现过。有人说他出国了,有人说曾经在大城市看过他,但是他再也没有回过家,只是卓文文知道每年卓父卓母的祭日,在她去之前那里都会留下有人烧过纸钱的印记。
只有王元宝知道,每逢卓父卓母的忌日,卓文奕无论在哪里都会赶回来给二老烧纸,然后趁着深夜又悄悄离去。
他曾经问过卓文奕为什么不留在村子里,甚至不留在国内非得出国,卓文奕说,他不再是以前的他了,留下来徒增事端。王元宝没有在多问什么了。
在王元宝眼里这时卓文奕十分的单纯,他是喜欢的。
五年后,王元宝的生意越做越大,他也就很少鬼老家了。然而突然有天他抱了个儿子回家,说是媳妇跑了,只留下了孩子,就这还是把他父母高兴坏了,以为他这辈子只会一个人过,没想到还留下了血脉。
而看着高兴的热泪盈眶的父母,王元宝偷偷打了个电话,只听他在电话里小声说道:“爸妈已经见到宝宝,很高兴,你等我过去陪你。”
电话里那人的声音清脆好听,他说:“好啊,王元宝,我在这里等着你。”
王元宝听着他的声音慢慢的笑了很是幸福。
而那些曾经在s市流传着的有关于卓文奕的传奇再也没有上演过。
卓文文一直生活的很好,就算是父母离世后,卓文奕再也没有出现过,却一年总会在春节团圆日给她打个电话,她仍旧过得很好。就像她曾经想的那样,她有钱有儿子有生活的阅历,那她还怕什么?儿子李明恩被她教育的也很好,很懂事,也很有礼貌。
李母不待见她,她就自己买了一套房子住,这样的生活挺好。
只是偶尔她也会想念那个弟弟,不知道他在国外过的好不好。去年电话里好像听到有道熟悉却又十分陌生的男子声音在他身边说话,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好朋友,希望有天她还能见到他,彼此说一句,好久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