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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桑察觉到有人的到来,抬起眼,看到叶霜灯的时候有些惊讶:“叶姑娘,这么早就醒了?”
叶霜灯看了看泽兰,又看了看秦桑:“昨天她一直在你这里?”昨天晚上泽兰不见的,居然一大早就在秦桑房里看见,瞧着昏迷的泽兰,叶霜灯心中有些不大淡定。
秦桑点头:“昨日她遇上荀余了,受了伤,也不知为何,一直失了魂一样,直到被先生救了回来,才发现中了毒,染上魔气,必需一个时辰换一次药。”
叶霜灯把零散的思绪拽了回来,重新看向秦桑,觉得他的模样看起来有些疲惫,犹豫一会,轻声道;“所以,你昨天一夜没睡?”
秦桑将泽兰腕子放回被子,“嗯”了一声。
叶霜灯想了一会,蹬蹬的跑了回去,过了一会,又蹬蹬的跑了回来,衣服已经整整齐齐的穿好,他把秦桑放在边上的药拿了过来,压着声音:“你不是一夜没睡吗,把泽兰抱回房间吧,我来就好。”
秦桑没有马上应下,瞧了瞧天色:“时辰还早,叶姑娘不睡了?”
叶霜灯支着下巴看着眼前的泽兰,话却是对着秦桑说的:“……你不是也一夜没睡吗?”见秦桑没什么反应,她又低声催促:“快抱她回去吧。”见他还是没反映,故作警惕:“你不会想让我来抱吧。我可抱不动。”
秦桑:“……”
秦桑抱着泽兰回来之后,交代了叶霜灯几句药粉的用料,就回去睡下了。这一夜照顾泽兰,他几乎不曾合眼,如今的确有些困乏。
周围又蓦然安静下来,叶霜灯托着下巴看着床上躺着的泽兰,双唇苍白,秀眉微皱。她所知的剧情里并没有这一段,也不知泽兰这是为何受的伤,也不知为何荀余要伤她……她忽然想到一个可能,猛的睁大了眼睛,那个杀了泽兰父母的魔,该不会就和荀余有关吧?!
在这个世界,妖怪有,魔物却十分稀少,虽不至于同神一样荡然无存,但也已所剩无几。
在王宫的时候,她能明显的感觉西陵和荀余有些不大对盘,那时候她只觉得西陵有些不大对劲,但是也没往深里想,但是如今一合计,莫非是西陵早就怀疑荀余是妖魔非人,至于荀余咬定自己为狐妖那时候,西陵的出现原本想借此抓了荀余。却不想中途揪出了一个蝙蝠妖,于是,荀余的嫌疑洗清,西陵不好再下手指认,所以暂时放过了?
西陵早就和公子乔松说过,妖祸是魔非妖,泽兰双亲是被魔物所害,如今又遭了荀余的毒手,再加上那时候西陵问蝙蝠妖的几个问题,现在一回想,的确有些不合理,想必西陵那时候根本不信皇宫的妖祸事件是蝙蝠妖所为!从头到尾,他都觉得这件事情是荀余所为!
这逻辑一理清楚,她越想越觉得这个十分合理。她记得原剧情里,泽兰几度想报仇却找不到门路,学了一身本事却找不到仇人,如今这个仇人……自己送上门了?!
可是再一想,她又有些想不通了,都过了这么多年,为什么泽兰长大了还要回来补个刀?是有什么事情,需要灭口的吗?
叶霜灯觉得……这似乎,剧情偏离的大了一些。
房间里一片安静,院子外也是一派静谧,泽兰睡着,秦桑也睡着,西陵不知道去哪里了。这她觉得有些无聊,算了一下时辰,就捡了一本书准备消磨时间,然而秦桑这里放的书,除了兵书就是兵书,竟然连一本辞赋和笔记传记都找不到,更别提志怪小说了,她找了一圈,对着那堆兵书瞪了半天的眼。最后只得挑了一本薄一些的翻了翻。以她的古文水平,看看诗词笔记小说还行,对上这种兵书且不说看不懂,就算看懂了也没兴趣消化……
理所当然的,她这次依旧什么都看不懂,还对着这些文字直接犯了困。
已经过去了两个时辰,给泽兰前前后后的换了两次药,然而房中太过安静,加上这些枯燥的兵书,足够让她酝酿出了几分睡意朦胧,但是此时却实在不能睡着,她揉了揉额头,起身去倒了一杯茶来提神,也不知是不是放久了的缘故,这茶水比刚沏的浓了不少,还泛着明显的苦涩。她喝了几口,最后实在喝不下去了,便把茶盏搁在了一边。
这几杯茶下肚之后,非但没有提神,她甚至觉得脑子更加混沌,上下眼皮都要贴在一起。她挣扎了一会,最后实在没挣扎过这个袭来的奇异困意,终于合彻底合上眼。她这时候才意识到茶水有问题,努力的想睁开眼,然而头脑昏帐,她费了很大的劲也无法清醒。
但是到底还是不放心泽兰,心思吊着,还略有意识,外头的声音偶有飘进她的耳朵的,却像隔了帘子一样听不大清楚,不能提起力气来回答。
迷糊间,感觉到有一双微凉的手覆盖上她的额头,头顶有个声音清清冷冷的传来,像隔着一道门般听不太真切:“她睡了多久了?”
接着是一个人的回答:“不超过三个时辰。”
叶霜灯觉得额头上那只手冰冰凉凉的贴着她的额头,遂安静静的趴在那里。如今自己身上像烧了一把火,糟心的很,几乎都能感觉从眼睛到耳朵都在红烫,那凉悠悠的手让她觉得格外舒适,不想挣脱,那清冷的声音又再问:“泽兰也一直没醒?”
叶霜灯未听清那人如何回答的,只是察觉到那手只试了试她的额头,又要重新收了回去。叶霜灯如今脑子是个糊涂的,没多想思量,伸出手直接把那只手拽了回来,重新贴在自己的脸颊上,两只手握着,接着郑重的固定好。
先前还在答话的那声音,忽然不说话了:“……”
手的主人到没什么反应,只是略微一顿,就任由她捧着了,清冷寡淡的声音依旧在她头顶响起,慢悠悠的续道:“先前你说抱了泽兰回来,她就一直在这里了,这期间再没有遇上过什么人?”
那声音过了一会,才答道:“学生回去之后就睡下了,也不知为何睡的特别沉,的确没发现还有谁进来,或许……”
头顶那声音像是沉吟了片刻,有打算抽回手的趋势,叶霜灯有些不乐意,死死的把那微凉的手握着,不让他走,态度十分坚决。那汇报到一半的声音又忽然失声了,半天都没有接下去。
那只手骨节分明有修长,带了一点薄茧,凉悠悠的贴着红烫的脸颊让她觉得分外舒适。一边脸颊贴的差不多了,她干脆又那手拽到另一边贴着了。她正帖的开心,只是那只手也不知怎么转了一下,直接从她手里抽了出去,叶霜灯有些不太乐意,直接把脑袋往前蹭。
还没蹭上去,下一刻,她便感觉到自己一轻,是被人横腰抱起,失去了那只冰冷的手,她感觉脸上的温度又极具攀升,这让她觉得十分难受,挣扎的想从他怀里下来。
头顶传来的这一声像是对着另外那人说的:“你在这里看着泽兰,一个时辰换一次药,等到她醒来为止,我去给她解毒。”
她模模糊糊的想着,前头那个她,指的泽兰,但是后面那个又是谁呢?她没有在细想,脸上依旧再升温的红烫,让她不由自主的去勾住他微凉的脖子,脑袋一个劲往里头钻,不安生的扭动着身子。那手牢牢的固定着她的腰,头顶的声音清冷寡淡,一派平静:“再动就把你丢下去。”
叶霜灯犹豫了一会,觉得他说的好像是真的。撇了撇嘴,最后终于妥协下去,乖乖的呆在她怀里不动了。那人只抱着她走了几步,叶霜灯便感觉到自己重新被放了下去,感觉到那只手离开的刹那,她立刻拽了回来,贴上了自己的眼皮,嘟囔道:“我眼睛疼,借我敷敷。别跑。”
那手果然没再动,任由她捧了一会,感觉到她脸上的温度下降了一些,才抽了出去,听到身后传来不满的一声拉长变音的鼻音,他觉得有些好笑,给她倒了一杯凉茶,扶着她的肩坐起来,递到她手里。
叶霜灯直接捧着那只手乖乖喝了,这一杯凉茶下肚,感觉盘踞在脸上的燥热已经褪去了不少,她觉得整个人都轻松了些许。茶喝完了,但是她依旧固执的把那只手拽着,继续往自己额头上帖。
声音像是含了几分叹息,又对她固执的动作有些好笑,这次他倒是没有抽离,只是将茶杯换了一只手,叶霜灯听到耳边传来细微的“嗒””的一声,应该是他把茶杯放在了一边,声音飘飘忽忽的听不太真切:“先是喝茶中了毒,现在还是想也不想又喝了,也不会长的心。”
叶霜灯声音依旧在嘟囔,忽略了那些话,抓着那只手隐隐有了撒娇的意思:“我要吃棒冰!”
虽然没听过棒冰,但是不妨碍他理解这句话的意思:“天气还冷,吃了会着凉的。”
叶霜灯撒娇:“我就吃一块嘛!”
那人重新扶着她躺下来,反手扣住她的手腕,叶霜灯有些不满,但是很快感觉到,像是有一缕清凉的气,从她手腕探入,将整个身体的燥热都平复了下去,他的声音也是清冷果断:“半块也不行。”
叶霜灯声音委委屈屈的:“可是我好久没吃了……就吃一口,不,舔一下也行啊。”她腾出另一只手勾住他的脖子,摇晃着脑袋,红烫的脸颊一下下的划过他的耳廓,呼出的温热气息就在他的耳边:“我要吃,我要吃,就要吃棒冰。”
他没想到叶霜灯脑子糊了会是这个表现,她如今中了魔毒,呼出的气息温暖,如此拎不清的状态下无法跟她计较,他被闹的差点无法施法解毒,探入的气息都要被她胡乱摇晃脑袋给带偏了。只得腾出一只手把她扶的坐直了一些,看着她依旧闭着的双眸,睫毛微微颤动,脸色到比往日看起来红润了许多。眼见她皱了皱眉,又咬了咬唇,一副又重新想往他怀里钻的模样,他有些好笑,又好奇:“你现在在想什么?”
叶霜灯继续闹腾,勾着他的脖子摇晃着脑袋:“棒冰,我要吃棒冰。”
还是在如此执念零嘴,他揉了揉额头,难得的有些头疼,结出一个冰魄珠,却不着急递给她,凝眸看着:“好,乖一点就给你。”
叶霜灯立刻安静了,放开了手,端端正正的盖好被子缩了回去:“很乖。”
他眼底笑意一闪而过,将那颗冰魄珠放在她的手心。未曾想,他才堪堪放下,叶霜灯立刻就要作式往肚子里吞。他立刻收了回来,指尖触及到她温软的唇瓣,微微一愣,即刻将冰魄珠收了回来,忍不住抵上自己的额头,难得出现了一种无奈的情绪。
叶霜灯还是在闹腾:“不行,我觉得热死了,马上就要吃,现在动不了,瑶瑶给我去买嘛。”
他揉着额头的手蓦然一顿,看着她依旧使劲的往自己怀里钻,扶着她的肩膀,拉开了些距离,凝视着叶霜灯,眼前,她的眼睛半睁半开,正茫茫然的看着他。
良久,他道:“我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