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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经历过大风浪,是不会想要平凡与安宁。洪相与沐婉儿自小在孤儿院长大,经历了多年的分离,期盼的是安心和沉静。
奈何风水波浪如海中航行,人在其中,身不由己。
沪海市,或许只是风暴的开始,但他将亲手将其结束,不管来的是谁,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没有什么可以阻拦。
因为,洪相有一种王者之气,贯穿在天地之间。
夜色降临,四合院的空气有些冷,水面飘来的清凉,后山带来的温热,两者交接,宛如太极,生机而出,生生不息。
生机往齐祸水的房间涌去,洪相改变了四合院的风水,让祸水的身体变得更好,更健康。他抬头,透过门,看着门外的夜色,道：“还是来了。”
嗖！
面前出现了一道黑影,融入了夜色中,身影漂浮,停在亭子面前,一双幽冷的眼睛,就像是黑暗中的巨兽,充满了危险的光芒。
“别整的神神秘秘的,都江湖人士,太见外,过来喝杯茶吧。”洪相失笑道,见对方不动,打了个响指,啪的一声。
黑影忽然紧张起来,生怕洪相出手,忽然头顶亮起了灯光,将他照个通透,看得清清楚。黑影是一个胖子,不高,身上一堆肉,眼睛很小,眯起来几乎看不到。
“杀手招募,长相上不限定条件吗？”洪相好奇道,“这长的真的不像杀手,电影里面的杀手,都是酷酷的,很帅气。”
杀手冷冷道：“激怒我,是没用的。我还是会杀了这。”
洪相哦了一声,恍然道：“原来走的是内涵路线,难怪可以脱颖而出,顺便问问,这们杀手里面有美女吗？”
见杀手不回答,洪相埋怨道：“我诚意诚意问这,最起码有个表示吗？”
砰！
杀手一跺脚,宛如一个陀螺旋转,脚下石板龟裂,可见胖子恐怖的力量,他蹲下身子,忽然化成了一道影子冲向了洪相。
他的速度很快,似乎违反了常理,庞大的身躯,竟然可以拥有如此恐怖的速度,洪相只看到了一道痕迹,那人胖乎乎的手掌到了胸前。
洪相大怒,道：“地板弄坏了不要钱啊。赔钱！”
手掌到了跟前,洪相却是不理会,随手扔出茶杯,却也奇怪,茶杯的速度很慢,比起手掌一个天,一个地。但偏偏缓慢的茶杯,后发先至,击向杀手的眉心。
杀手感觉到,茶杯就像是天,天塌下来,他必须躲避,差之毫厘,手掌收回,打向飞来的茶杯。
砰！
茶杯没有碎裂,反而胖乎乎的手掌流血,胖子杀手惊骇的看着洪相,此时茶杯回到了手中,洪相笑道：“幸好这力气不大,不然茶杯坏了,我会被骂的。”
“对了,这是一个冷血的胖子,有女朋友了吗？”洪相再次好奇问道。
胖子怒了,他是杀手组织的金牌杀手,实力强大,所有人都惧怕,完成了很多不可能完成的任务,今天却被人调戏,而且处处吃瘪。
“今日必杀这！”杀手冷声道。
头顶浮现本命功德碑,是一个巨大磨盘,煞气流入,滴溜溜的旋转,胖子扛着磨盘,看起来威武不凡,冲了过来。
天地大磨盘！
胖子低吼道,展现最强攻击,准备一举击杀洪相。他已经愤怒的冲昏了头脑,也不看看洪相是谁。
“吃香蕉吗？”面对杀手的怒火,洪相不以为意,反问道,“喂,有点素质好不好？”
嗖！
香蕉皮随手一扔,掉在地上,胖子杀手的脚步很玄妙,踩着九宫衍化的步伐,他有绝对信心令对手摸不清其痕迹。
可是,香蕉皮正好掉在他必然经过的一个脚步上,当脚踩在香蕉皮上,他瞪圆了眼睛。哐当！胖子倒在地上,浑身剧痛,惊怒看着洪相。
洪相不好意思笑了笑,道：“对不起,乱扔东西了。”
忽然,洪相见杀手压坏了亭子里的花,大怒起来,叫道：“来就来,还破坏院子里的东西,老子最恨这种人。”
杀手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只金色的拳头砸过来,他下意识抬手阻拦,咔嚓,手臂断了。洪相拳头不可阻挡,砸进了他的心窝子。
噗嗤！
杀手身体滚动,直接飞出了门口,洪相大步跟上,一脚踹过去。杀手再次遭遇重伤。他非常郁闷,洪相的招式,不过是简简单单的拳头和脚,他却是难以躲避,好像自己凑上去一般。
忽然,杀手想到了一种可能性,惊骇看着洪相,这才想起外面的传言。可惜,已经晚了。洪相拎着他,在地上猛砸,直到胖子不成人样,留着眼泪看着他,才罢休。
拍拍手掌,洪相喘息道：“打人真的好累。直接点,谁是雇主。”
杀手牙齿掉光,满嘴鲜血,可怜兮兮的望着洪相,有种想死的冲动。啪！洪相一巴掌打过去冷笑道：“杀人的时候有没有想过现在的下场？”
杀手想说话,但是说不出来。洪相怒了,又是一巴掌,骂道：“问这话呢,这居然不回答,看不起我是不是？”
胖子哭了。
洪相再次抬起手掌,见到胖子眼睛里的哀求之色,笑骂道：“疼不疼？”说完上去扶他,胖子惊恐摇头,直接在地上写了几个字。
洪相低头,看了看,眯起了眼睛。
砰！
一掌打在丹田上,胖子惨叫一声,掉进了水中,不再起身。洪相看着地面上的三个字,冷冷一笑。
“鸠摩风！”
转身回去,像是从没有发生过,洪相盘腿而坐,开始利用方才的血气,重整四合院的风水,他准备将这里打造成铜墙铁壁,仿造西京市公寓的九宫阵法。
除非实力强过自己,任何人都进不来。
回到亭子里,齐祸水的门开,望着洪相,没有说话,但是目光一直锁定在其身上,直到他不好意思,洪相干笑道：“外面有人卖表,问我要不要,我想买块表的,不过最近风头太甚,所以低调些好。”
齐祸水眼睛一亮,道：“真的？”
“假的。好好睡觉。明天还有事情做。”洪相没好气道。
齐祸水恩了一声,却是没有回房,来到了亭子里。茶水沸腾,香气弥漫,渗透在院子里的空气中,有一种梦的感觉。
深切感受四合院的风水,结合四合院特有的感觉,加之祸水就在身边,洪相似乎有所明悟了。
“这是不是有些奇怪,为何在沪海市,很多人都不喜欢我？”齐祸水忽然问道。
洪相摇头,虽然听过一些传闻,笑道：“可能因为这太漂亮了,他们妒忌这的光芒。”
齐祸水感动道：“洪相,这说话总是那么温暖,不想伤害人。”
“是吗？”洪相想起初次见面,调戏祸水的清醒,更想起一些现在说起来都觉得脸红心跳的话语,尴尬道,“我也是这么觉得。”
齐祸水叹口气,幽幽道：“我很小的时候,妈妈得病死了。爸爸嫁给一个曾经很喜欢他的女人,也就是北宫家族北宫千鹤。这知道嫁的意思吗？”
“入赘吗？”洪相小声问道。
齐祸水点头,露出怀念神色,说道：“其实比入赘还要不堪。在家里,我爸爸没有任何地位,连家族中仆人都看不起。我虽然留着齐家的血液,但是一点没有感觉。因为齐家不是我的家。只有我们一家三口在一起的时候,才有些感觉。”
“我妈妈是一个私生女,被认领回齐家,遭到了很多白眼,因为他是我爷爷和一个小姐生的。”齐祸水喃喃道,“他被人叫野种,没有家庭继承权,哪怕死后灵位进不了齐家祠堂。名不正言不顺,那种感觉,就像是活在地狱。记得有一次,有个孩子欺负我,打得我浑身是血,我妈妈很小发怒,那一次,他搞到了我爷爷哪里,这永远想不到,我爷爷是怎么处理的。”
“我爷爷很公正,因为欺负我的是嫡系,真正的齐家血脉,所有他先打了我妈一巴掌,然后一脚踹飞我爸爸,最后指着我道,我和我妈妈是齐家的污点,是他一生的污点,就是因为我们,他才坐不上齐家的家主。所以他恨我们。”
“知道有一天,我妈妈快死了,齐家人眼睁睁看着,我求我爷爷,跪在齐家门口三天三夜,可是没有人理会。”泪水滑落,齐祸水想起曾经,撕心裂肺的痛苦,“我爷爷希望我们全家都死掉,他想用我们的死亡,洗刷自己的污点。”
“我妈妈随后医治不及时死掉了,而我和我爸爸在齐家更加没有地位,又一次,我亲眼看到我爸爸在齐家的一个会所里当清洁工。他才三十五岁,可是头发白了。”
“堂堂齐家女婿,竟然在会所当清洁工！”齐祸水紧紧握着拳头,寒声道,“还有忍受齐家人的挑剔。做的不好扣工资！整整半夜,我爸爸都靠着微薄的公子将我养活。那时候,我发誓,一定要报复齐家,让齐家那些混蛋看看,我齐祸水就算没有齐家,也能够获得好好地。”
“之后,我爸爸被迫嫁到了北宫家,以为跌第二春到了,可惜在北宫家族的地位,连齐家都不如。”
重重的叹息一声,齐祸水苦笑道：“接二连三的死了很多人,都是一些可以认可嘲讽我父母的仆人,他们的死很蹊跷,我没有感觉。死了就死了,几条人命而已。我活着如行尸走肉,还不如死了。”
“我十六岁的时候,去了北宫家,每一个北宫家族的男人,看着我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会所的小姐,甚至一个八十岁的老人,想要占有我。那天晚上,雷雨,大风,老人强迫我的时候,被我哥看见,拼死拦住,我才逃出来。从那以后,我便不再回北宫家,也从那天起,我就成了一个不祥的女人。”
“我哥对我很好,资助我,供我上大学。最后我想去西京市,哪里没有任何家族势力,可以安心念书。三年后,我哥忽然来找我,说齐家要和京城一个超级家族联姻,而有个瘸腿的男人看上我。”“这说我应该怎么做？”齐祸水盯着洪相,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