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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博练愣了,她的话……
真的?
还是假的?
半响,燕博练微微一笑,直接把她的话当成了玩笑。
柳惜北可不是那么随便决定一件事的人,况且还是婚姻大事,她怎么可能随随便便就给出类似承诺的话,所以不是玩笑还能是什么。
“不是饿了?还要不要去月香楼啊?”燕博练笑说道。
“当然……”
咕噜,咕噜……
柳惜北那小肚子很配合的,在她说话的同时咕噜咕噜的响了起来,燕博练瞄了她的腹部一眼,然后噗哧一声笑了:“哈哈~”
“有那么好笑吗?”柳惜北白了他一眼,俏丽的小脸难得染上了淡淡的红润。
“好好好,不好笑,是我不该乱笑行了吧?走吧!我们去月香楼。”燕博练忍着笑意转身率先离开,好可爱啊!想不到平日里一脸淡漠的她还会有害羞的表情。
身后,柳惜北低头瞪了自己的小肚子一眼,心中暗忖:不争气的家伙!
月香楼,一如往常的热闹,坐无虚席,柳惜北与燕博练才进门,眼尖的丁掌柜立即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柳大小姐,您来了!楼上请!”
“有什么好吃的,拿上来,我肚子饿了。”柳惜北没有一丝客气。
自昨日被关进大牢她就没有吃过牢里的东西,因为那些东西不是下了毒药就是下了迷药,可是下药的人似乎忘了,她本是用毒高手,那小小的毒药她又怎么可能没有发现,所以除了言硕从月香楼带来的玉米糕,她什么都没有吃下去。
然而也因为如此,她饿了一整天,而且她也更是确定有人很想她死,而此人不是凶手就是皇帝,他们都有同样的目的——死无对证。
凶手是怕节外生枝,所以想她死,皇帝是怕她乱说话,所以也想她死。
“是,我立即下去置办,陀子,带柳大小姐去厢房。”丁掌柜恭敬的弯了弯腰,吩咐小二带路才赶紧转身去准备。
“柳大小姐,您请!”
随着陀子的步伐,柳惜北与燕博练来到上次来过的厢房,厢房里没有什么改变,唯一改变的就是桌前多一个花瓶与一束梅花。
见她的目光落在梅花上,陀子立即说道:“这是卓安少爷留下的,柳大小姐若是不喜欢小的立即把它罗开。”
“寒水一瓶春数枝,清香不减小溪时。横斜烛底无人见,莫与微云澹月知。如此雅气的瓷瓶配着一束梅花,清新怡人,不讨厌,留着吧!”梅香淡淡,衬托得厢房更是雅气怡然,她并不讨厌。(注:诗词来自张道洽的《瓶梅》)
柳惜北随口念出的诗句,燕博练乌黑如深渊的眸子中闪过一抹赞赏。
几片冰水,数枝春天终渲泄出内心深处的绚美与繁华,与梅对坐,不必在意微云、澹月、人渲……
“真看不出来啊!你竟然如此喜欢梅花。”燕博练笑道,诗句中,无一不是表达着对梅花的喜欢,可是在柳府住着那几天,他也没见她对梅痴呆过。
因为她那院子里就有几株梅花。
柳惜北挑眉一笑:“你想太多了,只是随口念起,没有含义,而且这诗可不是我的原创。”
看着瓶中插的梅花,她就想到了爱梅成痴的诗人张道洽,而他的诗中就有一首名为《瓶梅》的诗,瓶中梅,谐意而已。
“哦?我还以为你临时起兴作的诗呢!”想他燕博练也算是渊博多学,梅诗也看过不少,可是却从未听过这首诗,所以直觉的就以为是她,然而竟然不是。
“柳大小姐,膳食来了!”此时,陀子说道。
陀子的话刚落下,只见丁掌柜带着一群人端着各色各异的菜式与糕点走了进来,而其中还有柳惜北点过的玉米糕。
“柳大小姐,我家主子今日刚好在,您用膳后要不要到后堂见见他?”上完菜,丁掌柜又道。
“好啊!我正好有事跟他谈谈。”没有拒绝,柳惜北淡声的道,既然已经暗地接受了,有些事是早晚都要正面面对,躲不了,她也不会躲。
饭后,柳惜北离开厢房,在丁掌柜的带领下来到一房间,可是原本该在的人却没有在,屋里空无一人。
柳惜北挑了挑眉,淡淡的猜测道:“密室?”
那个老头可不是一般的人,与他在这里相见,他肯定不会让别人看见他,所以不用想也知道这里肯定有密室。
丁掌柜一愣,回神就笑回:“是的!您稍等!”
说罢,丁掌柜脚下轻轻一登,身影立即飞跃起来,他跳到梁上,拧动开关,房间内的书架立即缓缓的移开,然后形成一道门。
丁掌柜又飞身下来:“柳大小姐,您自己进去吧!尊主已经在里头等着。”
柳惜北轻轻的应了声,然后走进了密室里,密室的走廊不算很长,可是却很奢华,一路上夜明珠高挂,每隔十几步就有一颗夜明珠。
“果然是档次高于皇帝的人,一个小小的密室都如此土豪。”柳惜北一边走着,一边有感而发。
可是走了好一会,眼前竟然出现两个出口,柳惜北优雅的支着下巴,盯着那两个出口:“左边还是右边?”
柳惜北看了半响,最后选了左边,可是……
“又是岔口?丁掌柜是不是忘了什么?这里不会是迷宫吧?”同样的事情已经是第三次了,看着一个接一个的岔口出现,柳惜北直想咒爹骂娘,丁掌柜这混蛋,他是忘了告诉她还是根本就是故意的?
这是要考她吗?
密室外,丁掌柜打了一个喷嚏!
他柔柔鼻子,搔了搔头:“谁想我了?”
柳惜北皱着眉头再次选了一个出口,可是……
“妈d,耍我啊?”走进一道门又出岔口,感觉就像迷宫,没完没了的。
为了不让自己迷路,每出现岔口的时候,柳惜北都一致选择左边,如此一来就算找不到人她也可以照着原路回来。
走了半个时辰,柳惜北终于走进一个密室,可是问题又来了……
密室里,四个男人因为她的出现愣住了,柳惜北也怔了半响,回神就是一阵低咒:“该死的老头,早晚我要扒了他的皮。”
走了这么久,见到的人竟然不是欧阳敬南那老头,虽然这四个男子都长得俊俏无比,可是她不是来欣赏美男的,害她白跑一趟。
“柳大小姐,你选错路了吧?”卓安首先笑嘻嘻的道,貌似已经对这种事习以为然,因为他刚进青龙宫的时候就被人这么整过。
“很好认!”于时盯着她那头银丝意有所指,果然一看就知道是柳府的大小姐柳惜北,香城的少女中也只有她是一头白发。
“的确,那头银丝太显眼了。”席颜也附议道。
“你是来见尊主他老人家的吧?可是你选错路了,要见尊主你应该选右边的路,左边是四护法,这是卓安,于时,还有席颜,我们就是青龙宫的四护法。”苗风最后说道。
“哦!”柳惜北淡淡的应了声,然后就没了下话,这男人是苗风,她见过,不过……
听苗风的话,这里除了他们似乎还有很多人,因为她遇见的岔口可不少,如果每个岔口都通往一个地方的话,而里面都有人,那么这里就不只是一个小小的密室了,而是龙青宫的总部。
“呃……不说几句?”苗风有些古怪的看着她。
柳惜北淡淡的瞅了他一眼:“说什么?”
“尊主他老人家说你接受少主的位置了,此正宫里的事本来是我们几个接应你的,可是我们还没有行动你就出宫了。”所以他们什么事也没帮上忙。
“你们是想让我说谢谢?”柳惜北似问非问的道,说着不等他们开口她又道:“既然都没有帮上忙,我若说谢谢我怕你们受不起,你说对吧?”
闻言,四个帅气的男人莫不是狠狠的把嘴角一抽,额头黑线直冒,这个女人……
谁要她道谢了?
他们只是觉得既然她已经接受少主一位,跟他们见了面总得说几句体面话吧?就算不想说,她是不是也应该客套的跟他们自我介绍一翻?
又或者对他们说一句:从现在起,我就是你们的少主。
虽然他们都知道她是谁,也知道她即将继承尊主的位置,但礼貌上不是应该如此的吗?
“突然闯进别人的空间,你不应该说一声我就是你们的少主吗?”卓安忍无可忍了,原本他就不认同柳惜北,此时柳惜北那随意又无礼的性子更是让他火冒三丈。
明明苗风是多出色的一个人,若是苗风继承尊主的位置,他绝对没有二话,可是柳惜北,看看她是什么样子?她能跟苗风比吗?
“卓安!”苗风低沉的嗓音沉下了几分,似乎在警告他说话的语气又或者是行为。
“难道我说错了吗?第一次见面,她却没有一句话,有她这么当少主的吗?”卓安不仅没有收敛自己的脾气,反而将自己的不满表现出来。
柳惜北抬头盯着他,然后向他走近几步:“看来你对我很不满,又或者你们都对我不满,说实在的,我也很不满。”
说罢,柳惜北淡漠的语气蓦然凌厉,原本暗然失色的瞳眸瞬间犀利威严,王者般的气势更是咄咄逼人:“主子是天,属下是地,天与地之间,难道天还要向地俯身低头?”
有些话就算不说彼此都清楚,她想说便说,不想说便罢,可是这个男人罢明了就是不服她这个空降少主借题发挥,但他也别以为她是吃素的。
那凌厉的气势,苗风,卓安,席颜,还有于时莫不是暗暗一怔。
眼前的柳惜北肌肤如玉,眉若黛画,眼眸微微眯起,好看的唇角微勾,浑身上下流露出浑然天成的傲然,如此威仪的她竟然让他们有种错觉,一种看到尊主他老人家的错觉,那种王者降临般的霸气直逼心头。
“还是说你们就那么在意这些虚无的东西?喜欢客套?喜欢浪费时间?”柳惜北凌厉的目光向他们扫视一圈又道:“有些事明明彼此都清楚明白却还要多余的废话一番,我真有点怀疑你们是怎么坐上护法这个位置的。”
“柳惜北,你说什么?我们付出的努力有多少你了解吗?不了解你又凭什么如此侮辱我们?”卓安心中刚下去的怒火又升了,就连柳大小姐也不叫了。
本来天与地,主与下属之间她的确不需要如此,所以这点他承认自己是有不对,因为他不喜欢柳惜北所以有点偏见,毕竟苗风比她出色多了,可是她一个什么都不如他们的人,而且还是一个半道成为他们少主的人,她凭什么对他们说三道四?
柳惜北优雅的坐到一旁,翘起了小脚:“你们努力了多少我是不知道,但我知道你现在是以下犯上,你扪心自问,你对我的态度像一个下属吗?还是说功高所以无所不惧?听过一句话吗?若要人敬己,先要己敬人,你对我不敬在先,你又凭什么让我对你尊敬?”
道高一尺,魔高一丈,她从不认为自己是个温文柔软的女人,别人怎么对她,她自会还之,所以她可不会明知别人对自己不敬还要假装不在意。
闻言,卓安不语了,的确,面对柳惜北他是先入主为观,因为不喜欢,所以各方面他都没有把她当主子的自觉。
“要不我们比一场如何?我若输了,我从此离开你们的视线,但反之,以后别再对我说一个不字,我不需要对我质疑的下属,也不需要自以为是的孔雀。”她的目光清冷,语气不急不燥,不卑不亢,俏丽的脸上淡然无波,小脑微昂,乌黑瞳眸透出了自信与威严。
这些人都是一步一个脚印走到这一步的,能在青龙宫担任要职,那肯定是有过人之处,她一个空降少主,他们心里不服她能理解,可是为了以后,她首先得让他们臣服,否则将来恐怕会碍事。
“你不会让我们跟你比毒吧?”苗风微微皱眉,虽说讶异她的提议,可以如果是比毒,他们自认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