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护/士很快就来了,给太叔先生量了体温,然后又抽血化验,等着一会儿吃完了早饭就该打吊瓶了,吊瓶一直要打到下午四五点钟。
元宝坐在旁边,一听这个就觉得手背发疼。他从来没有打过吊瓶,但是感觉一个针头一直/插在肉里也是够疼的。
太叔天启恢复的还不错,就是要在医院里休养一段时间。护/士叮嘱完了,然后就离开了。
元宝走到床边坐下,太叔天启抬手轻轻在元宝的鼻子上刮了一下,说:“宝宝怎么了?”
元宝赶紧/抓/住他的手,然后给他放平,说:“太叔先生不要动,护/士说这只手扎着吊瓶不能随便动,会回血肿起来的。”
“没有那么夸张。”太叔天启笑了,说:“不稍微活动一下,手该麻了。”
虽然打吊瓶并不是什么很痛苦的事情,不过元宝看着还是很心疼。因为昨天就打了一天吊瓶的缘故,太叔先生的手背上青了一大片,看着就疼。尤其是吊瓶打的时间长了,整条胳膊都是凉冰冰的。
太叔天启说:“宝宝,你的工作怎么样了?”
元宝说:“我最近都不去剧组了,已经请好假了。我要陪着太叔先生。”
太叔天启忍不住挑/起嘴角笑了,说:“真是乖孩子。”
太叔天启说:“对了,宝宝,我的手/机在哪里,帮我拿过来好吗?”
元宝立刻帮太叔天启把手/机拿了过来,交给他。
太叔天启的手/机还是好的,虽然壳子被磕花了,好在还能用。他打开邮箱,看了一眼最近一些的邮件,已经有不少事情需要他处理了。
太叔天启出了车祸,但是生意还是要正常运转下去的。
他的右手打着吊瓶不好活动,只能用左手拿着手/机回/复邮件,看起来有点艰难。
元宝见了不太赞同,伸手/抢过太叔天启的手/机,说:“太叔先生,护/士刚才说让你好好休息,不要做这些了。”
太叔天启说:“好,听宝宝的,先把手/机还给我。”
“你是要糊弄我吗?”元宝不满的说。
太叔天启被他逗笑了。
元宝说:“太叔先生好好休息,我可以帮太叔先生,这些事情不用担心。”
“嗯?”太叔天启说:“怎么帮我?”
元宝说:“我也会挣钱的。”
太叔天启笑了笑,一看就是不怎么相信的样子。
元宝很不服气,自己好歹是个实习财神,当然最会的就是挣钱了。
元宝说:“真的,我可以帮太叔先生挣钱。”
太叔天启虽然的确想抽工夫处理一下工作上的事情,不过他现在的体力不太行,和元宝聊了一会儿天,就有点犯困了,靠着床头就眯了一会儿。
元宝看太叔天启睡着了,就没有再打搅他,坐到了对面的沙发上去,然后开始拿着太叔天启的手/机看邮件。
太叔天启的邮箱里已经积攒了不少邮件了,有好多项目准备让太叔先生批示,新项目和旧项目都有。
元宝左手拿着太叔先生的手/机,右手拿着自己的手/机,挨个的一对比,就看出哪个项目最值钱,哪个项目肯定要赔钱。元宝干脆从桌上拿了纸笔来,然后把所有的项目按照最挣钱的到最不挣钱的排列了一遍。然后挑出几个不错的,在后面花了对勾,其他的都打了叉子。
元宝美滋滋的看着自己做的简陋表格,等太叔先生醒了就给他看,这样太叔先生就不用那么操劳了。
元宝正高兴的时候,手/机震动了起来,他一看,原来是薛常浅给他来了个电/话。
元宝跑到外间去接电/话,薛常浅立刻说:“元宝,没打搅你们干什么吧?”
元宝一听这个就很失落,说:“薛先生你教的办法一点也不管用。”
“什么?”薛常浅说:“不可能吧。”
薛常浅打电/话来是想跟元宝说,他带着祝深来看望太叔天启了,正在路上,估计再过二十分钟就要到了。
元宝挂了电/话,然后就又回到了里面去了,大约过了十五分钟,外面果然有人敲门。
元宝放下手里的东西,赶紧跑出去开门,怕敲门声音吵醒了太叔先生。
元宝打开门就傻眼了,门口站着的并不是薛常浅和祝深,而是一个陌生的女人。
女人看起来二十来岁,特别的年轻娇/媚,穿着一身白色的纱织连衣裙,留着披肩长发,个字不到一米七。
女人摘下墨镜,说:“太叔先生是在这里吗?”
元宝点了点头,问:“你是?”
女人拎着她的包包就要走进来,微笑着说:“我是太叔先生的未婚妻。”
元宝顿时傻了,有种如遭雷劈的感觉,真是迎头就是一闷棍。
女人瞧着他怔愣的样子,似乎得意的笑了。
元宝缓过劲儿来之后,说:“怎么没听太叔先生说过?”
女人脸上的笑容顿时就僵硬了,语气变得特别不好,说:“你让开一点,让我进去,我要去看望太叔先生了。”
外面声音大了一些,太叔天启就被吵醒了。他虽然现在伤势都平稳了,不过还处于缺血的状态,伤口也隐隐作痛,睡觉都睡不安稳,一点声音都能把他弄醒。
太叔天启看不到外面的情况,就说道:“宝宝,怎么了?”
女人听到太叔天启的声音,推开元宝就往里走。元宝赶紧跟着跑进去。
“太叔先生,我来看你了。”女人走进去,声音又变得娇滴滴的,一脸焦急的说。
太叔天启看到女人皱了皱眉,说:“卫小/姐怎么来了?”
卫婉说:“我听说太叔先生出了车祸,急坏我了,我就赶紧跑来看你了。”
卫婉是卫家的千金小/姐,和赵家还算是门当户对。其实之前,赵老/爷/子觉得卫小/姐挺不错的,还打算和卫家谈一谈婚事。不过经过这两天发生的事情,赵老/爷/子也知道了,让太叔天启娶卫家的千金,恐怕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也就没有再提这事情。
太叔天启招了招手,说:“宝宝,到这里来。”
元宝赶紧走过去,走到太叔天启身边。
太叔天启抬起右手,握住元宝的手。元宝立刻说:“太叔先生,打吊瓶的手不能动。”
太叔天启握着他的手,笑着说:“所以你千万别动,不然就要回血了。”
元宝立刻不敢动了,生怕自己一动,太叔先生的手会回血。
太叔天启满意了,这才说:“宝宝,这位是卫家的千金小/姐,卫婉小/姐。宝宝去给客人倒一杯茶。”
元宝眨了眨眼睛,说:“不是你的未婚妻吗?”
卫婉看着太叔天启和元宝十指相扣的手,心里那叫一个咬牙切齿。她早就听说了,太叔天启包了一个小艺人,听说长相不错,最近宝贝的厉害。所以刚才她在门口就认出元宝了,才说话酸溜溜的,眼下看到太叔天启对元宝这么好,更是酸溜溜的。
元宝忽然大咧咧的一提未婚妻,卫婉顿时全身僵硬,脸上的表情也凝固住了。
太叔天启一听,就知道肯定是卫婉胡说八道了什么,怪不得元宝一脸不高兴的样子。元宝高兴和不高兴,实在是太好分辨了。
太叔天启笑了一声,不过听起来完全不是愉快的笑,说:“什么未婚妻?卫小/姐你可以给我解释一下吗?”
卫婉顿时脸色尴尬的要命,未婚妻什么的,当然是她为了气元宝所以自己封的头衔,这根本八竿子打不着。
卫婉非常的不甘心,不过不敢惹恼太叔天启,小声说:“我没有说过啊,是他听错了。”
太叔天启握着元宝的手,轻轻的摩挲着,说:“看,是宝宝听错了,真是个小迷糊。”
卫婉从没听过太叔天启对别人说话这么温柔宠溺的,她站在病床前,瞧着两个人的互动,感觉后槽牙都要咬碎了。
“太叔先生,我……”卫婉觉得不甘心,自己好歹是卫家的千金小/姐,哪里比不上一个男人,她觉得自己比元宝好一千倍一万倍。
不等卫婉说完话,外面突然传来大力敲门的声音,元宝立刻说:“应该是薛先生来了,我去开门。”
元宝跑去开门,一打开门,果然就看到了薛常浅和祝深两个人。
薛常浅见到他就笑的特别猥琐,说:“小元宝儿,和太叔先生的二人世界怎么样啊?”
结果薛常浅还说着话,就看到屋里有个“第三者”,薛常浅有点惊讶,说:“这不是卫小/姐?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卫婉认识薛常浅,但是对薛常浅非常的不屑,她觉得薛常浅没本事,完全不及太叔天启十分之一。卫婉都没有要和薛常浅说话的意思,只是瞧了他一眼。
薛常浅也不在意,反正他们薛家和卫家没什么特别的合作,关系再坏点也没什么。
太叔天启说:“一下来了这么多人,病房里的空气也不好了。薛三少,你帮我送送卫小/姐。”
卫婉一愣,没想到太叔先生竟然这么快就下了逐客令,委屈的撅起嘴巴,说:“太叔先生……”
薛常浅也很不满,为什么让自己去送姓卫的丫头片子,说:“让小元宝儿去送。”
太叔天启说:“宝宝要陪着我。”
“不如我去送好了。”祝深打圆场说。
薛常浅一听这话,立刻不答应了,说:“我去送!”
薛常浅心说,祝深长得本来就人模狗样的,在人前还一副大暖男的样子,温柔的都能掐出/水来,就姓卫的丫头片子那定力,一准被他把魂都勾没了!
卫婉没办法,就被送了出去,不甘心的在门口徘徊了一圈,然后这才气愤愤的走了。
薛常浅吊儿郎当的走过来,大大咧咧的就坐在了沙发上,翘着二郎腿,说:“我瞧太叔先生恢复的也挺快啊。”
太叔天启说:“已经没什么大碍了,还要多谢薛三少来看望我。”
薛常浅说:“嗨,没什么,反正我每天也都没什么事儿做。”其实他心里想的是,自己是来看热闹的啊。
昨天元宝打电/话给他,询问他“色/诱”的办法,薛常浅就开始抓耳挠腮了,这么大的热闹,他怎么能不亲眼瞧瞧呢。
薛常浅挠了挠自己的下巴,似乎没看出来这两个人有什么不妥的地方。
元宝给薛常浅和祝深倒了两杯茶水,薛常浅也不客气,端起来就喝,然后就看到了小桌子上放的纸,拿起来看了看。
薛常浅说:“这是什么?”
元宝转头一瞧,立刻走过去,然后就将那张纸给抢过来了,说:“这是我给太叔先生的。”
薛常浅一听就乐了,说:“不会是情书吧?”
太叔天启也愣了一下,元宝要给自己的?不过就自家/宝宝这性格,他估计真不知道情书该怎么写。
太叔天启似乎已经看透元宝了……
果不其然,元宝一脸迷茫的瞧着薛常浅,说:“情书是什么?”
薛常浅:“……”
“来,宝宝。”太叔天启说:“给我看看是什么。”
元宝拿着那张纸,走过去坐在床边,将纸献宝一样的递给太叔天启。
太叔天启看了有些吃惊,简直愣住了,说:“这是……宝宝整理的?”
元宝点头如捣蒜,说:“当然。”
白纸上都是几家公/司正在谈或者准备洽谈的项目,后面画着叉子和对勾,还注明了有的会亏损。
因为太叔天启出了车祸的缘故,在医院里公/司的事情不好处理,邮件堆积了不少,他没想到元宝会帮他整理了。而且整理的还有板有眼,大体和自己的想法差不多。
太叔天启搂住元宝的腰,微笑着说:“我真是捡到宝贝了,帮了我不小的忙。”
他说着就在元宝嘴角上吻了一下,并没有深入,不过也足够让对面沙发上坐着的两个人不好意思的。
不过元宝倒是没有不好意思,听到太叔天启表扬自己,很高兴的说:“我想要帮太叔先生的,这样太叔先生就不用这么累了。”
太叔天启瞧着元宝纯洁的大眼睛,真想现在狠狠的吻他,不过这会儿看起来不太是时候,只能在元宝的脸颊上又吻了一下,说:“看来宝宝很有做生意的天赋。”
薛常浅翘着二郎腿瞧对面秀恩爱虐/狗,心里头酸溜溜的,心说太叔天启这个面瘫都会说温柔情话,反而是看起来很温柔的祝深不会。想起祝深在床/上的鬼畜样子,薛常浅就后背发/麻。
薛常浅坐了一会儿,差点被腻腻歪歪的太叔天启和元宝给闪瞎了眼睛。他终于受/不/了/了,站起来说:“行了,不打搅你们了,我们走了,你们继续腻歪吧。”
“薛三少慢走,今天三少也帮了我不少的忙。”太叔天启说。
这个忙,当然指的就是把卫小/姐给轰走了。
薛常浅挥了挥手,并不在意,说:“小元宝儿,过来,来送送我。”
薛常浅手里还拎着一个不透/明的纸袋子,看起来里面装了不少东西,就不知道是什么东西了。
元宝的确有话想跟薛常浅说,毕竟打电/话不如当面问,所以立刻站起来就要去送薛常浅。
太叔天启吃醋了,伸手抓/住元宝的胳膊,说:“宝宝,我突然手背有点疼,你给我看看。”
元宝紧张的不得了,捧着太叔天启扎吊瓶的手,说:“我去叫护/士,肯定是你老动来动去不老实。”
“别去叫护/士了,”太叔天启说:“你给我吹吹就好了。”
“啊?”元宝一脸迷茫,吹吹就好了?是什么原理?不过太叔天启坚持,元宝就老老实实的给他吹了吹。
薛常浅都看不下去了,说:“太叔先生,你也一把年纪了,别这么幼稚啊,我又不是要拐走元宝,只是跟元宝说几句话。”
太叔天启还没说话,元宝已经开口了,说:“薛先生等一下,太叔先生的手一直扎着吊瓶输液,都是凉冰冰的,看起来就很痛的。”
薛常浅:“……”
薛常浅和祝深到外间去等元宝了,薛常浅被那两个人气得半死,横了一眼身边的祝深,说:“没想到太叔先生还挺温柔的。”
“是吗?”祝深莞尔一笑,说:“你嫌弃我不够温柔?”
“你什么时候温柔过?”薛常浅说。
祝深走近他一步,薛常浅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就撞到了后面的墙壁,说:“等等,你别胡来,这是医院,太叔先生和元宝都在里面。”
祝深将他困在墙角,伸手抚/摸/着他的后颈,说:“嘘——所以要小声一点。”
薛常浅瞬间双/腿一麻,差点跪在地上,他脖子特别的敏/感,最怕别人摸来摸去的。
祝深用炙热的目光瞧着他,然后低下了头,格外温柔的吻着他的嘴唇,手指还在他颈侧不停的抚/摸。
薛常浅整个人都颤/抖了起来,几乎要站不住了,而坏心眼的祝深竟然也不服他一把。
薛常浅感觉自己在往下出溜,忍不住抬起双手,圈在了祝深的脖子上,然后吻也变得热烈了起来。
虽然知道地点似乎不太对,不过薛常浅还是被祝深挑/逗的浑身发/热,很想让他做点亲/吻以外的事情。
祝深一手搂住软/掉的薛常浅,一手在旁边摸索了一下,就摸/到了薛常浅放在一边的纸袋。
“你在做什么?”薛常浅浑身无力,就感觉祝深在解他的皮/带。
薛常浅低头一看,吓的要死,说:“祝深,你干什么,那是我给元宝准备的。”
旁边的纸袋竟然打开了,里面装了满满一袋子的情/趣用/品,这可是薛常浅精心给元宝准备的大礼,没想到叫祝深给打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