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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九章 不能,但会浑身难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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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百一十九章不能,但会浑身难受!

    “不能,可是会浑身不舒服。”姚莫婉眨着那双水灵清澈的大眼睛,真诚回应。夜君清暴走之后,分明听到关雎宫内传来一阵清脆如铃的笑声......

    自从生了小猫儿,絮子被养的越发懒了,经常会在贵妃椅上睡上半日,之后再懒散的绕着正厅走两圈回去继续睡觉,索性还有絮子的宝宝活泼机灵着,姚莫婉便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小优,平日里便逗着小优,任由絮子睡去。

    此刻,姚莫婉正拿着线团逗着小优,汀月急步自宫外走了进来。

    “娘娘,德妃回来了!”

    姚莫婉闻声,手中一滞,眼底光芒微闪,随即将线团扔给小优,缓身走到桌边。

    “什么时候回来的?”姚莫婉秀眉下意识蹙起,声音肃然沉静,四妃之中,她唯一看不透的便是德妃谢思愔。

    身为敦亲王谢重的小女儿,太后最宠爱的侄女,谢思愔无疑是天之骄女,而她与夜鸿弈联姻,更是亲上加亲,彼时夜鸿弈封自己为后,便受到太后的反对和敦亲王的不满,倒是谢思愔表现的十分平静。或许是因为信佛的缘故,那张温和如水的容颜,似对谁都那么亲近。姚莫婉还记得,在自己出事的三天前,谢思愔便已离宫去了万佛塔,名义是为皇上祈福,保佑皇家子嗣绵延。

    “回娘娘,奴婢得到消息的时候,德妃才入宫门,这会儿该是到了宣室殿。”汀月据实禀报。

    “嗯,皇上呢?”姚莫婉记忆中,夜鸿弈对谢思愔素来相敬如宾,有时候看他们在一起时的神情,更似兄妹,而非夫妻。

    “奴婢回来的时候,听安柄山身边的小太监说,皇上已经去了宣室殿。”汀月庆幸自己多打听了几句。

    “知道了,你下去吧。”姚莫婉微微点头退了汀月,随后独自坐在桌边。许久,方才唤出殷雪。

    “殷雪,你亲自走一趟万佛塔,查查谢思愔这段时间在那里都做了些什么?”姚莫婉神色幽冷,吩咐道。

    “是!”殷雪从不多话,对于姚莫婉的吩咐,她只尽力去办。这是身为隐卫最起码的要求。

    待殷雪离开,姚莫婉轻舒口气,在她印象中,谢思愔隔段时间便会到万佛塔祈福,她真的那么虔诚?姚莫婉不以为然,这其中必有隐情!

    如今夜鸿弈已经失去了桓横的信任,也丢了庾庆这位重臣,如果能让他与敦亲王谢重反目成仇,必会引起其他几位老王爷的不满,只要那几个老顽固不支持夜鸿弈,那便是扫清了夜君清称帝道路上的一半荆棘。

    深夜的宣室殿宁静优雅,紫沙香炉内檀香袅袅依依,整个内室弥散着一股淡淡的佛的味道,风从窗入,桌上烛火摇曳,忽明忽暗的光芒映衬着这房间的主人。床榻上,一身着月白素裳的女子倚在床栏处,云鬓轻拢,发簪浅别,眉如墨画,面如桃花,长发垂落于纤腰,随着烛火的明灭,闪动着莹莹的光泽,这便是四妃之中的德妃,谢思愔。

    此刻,谢思愔正手执经卷,轻轻翻读,神态恬静自若,静如处子,唯有那张倾城容颜显得过于苍白,几近病态。

    “娘娘,皇上来了。”直至宫女月婵走过来提醒,谢思愔方才搁下经卷,起身迎了出去。

    “臣妾叩见皇上。”清雅的声音纯净透彻,波澜不惊。

    “快起来,这里又没有外人,何必行此大礼!”见谢思愔俯身,夜鸿弈急忙上前两步将其扶起,眼中透着隐隐的忧虑。

    “到底是皇宫,人多嘴杂,还是注意些比较好。”谢思愔抿唇浅笑,任由夜鸿弈将自己搀扶到桌边。

    “你啊,就是太小心了,这宣室殿独占皇宫东南角,与那些妃子的宫殿距离甚远,除了巡逻侍卫,哪会有人来啊!”夜鸿弈说话间挥手退了月婵。

    “当初皇上为思愔准备了这样安静的地方,着实费心了,思愔至今仍感激不尽。”谢思愔微颌首,感激道。

    “若说感激,该是朕感激你才对,当日朕初登帝位,根基不稳,如果不是舅父倾力相助,出面安抚那些本姓,外姓王爷,朕这个皇帝又岂会坐的稳,朕知道,舅父之所以帮朕,是因为你的关系。只是为了帮朕,委屈了你和剑尘了。”夜鸿弈歉疚看向谢思愔,语气尽是愧疚。

    “皇上千万别这么说,你我兄妹自###要好,思愔又岂会见皇上身处险境而不顾,而且就算思愔不入宫,父王也断然不会同意思愔与剑尘的婚事,如今虽不能与剑尘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每个月都能相见,思愔已经很满足了,只是思愔如何都没想到,短短数日,皇后竟生了这样的变故,思愔听到消息后,便在万佛堂多留了几日,为皇后和小皇子祈福,咳咳......”谢思愔话说的有些多,已经有轻喘的迹象。

    “这件事就别提了,剑尘怎么样?”夜鸿弈面容有一刹那的僵硬,旋即恢复如初。

    “剑尘......虽然他不告诉思愔,可我看到他已经在咳血了......皇上,思愔舍不得他......”泪,悄无声息的划落,谢思愔的声音越发哽咽。

    “你放心,朕已经派御医院里最好的御医去了万佛塔,他不会有事的!倒是你,也该爱惜自己的身子啊,才去了几日,就瘦成这样,这不是让朕担心么!”分明是责备的话语,却听不出责备的语气,夜鸿弈随手倒了杯茶递给谢思愔,眼底透着掩饰不住的关切。

    “思愔没事,只是染了风寒罢了。皇上......思愔有个不情之请......”谢思愔水眸微抬,欲言又止。

    “什么事?”夜鸿弈接过谢思愔的茶杯,为其蓄满。

    “思愔想把......想把剑尘接到宫里来。”谢思愔忐忑看向夜鸿弈,眼底满是希翼之色。

    当听到谢思愔的请求时,夜鸿弈握着茶壶的手猛的握紧,似要将壶柄生生握碎,只是脸上,依旧平淡如水。

    “这件事朕不是没想过,可你该知道,如果被人发现,后果不堪设想。”夜鸿弈语重心长道。

    “思愔知道这件事很冒险,可剑尘的状况越来越不好,我怕他没有几日好活了,思愔只想在剑尘最后的日子里陪在他身边,哪怕每天只看他一眼也好啊!皇上,思愔求您!咳咳......”或许是过于激动,谢思愔猛咳不止,脸色越发惨白。

    “你别着急,让朕想想......再想想......”夜鸿弈撩下茶壶,直直坐在椅子上,浓密的睫毛挡住了那双眼中绝冷的寒意。

    “皇上......”谢思愔泪眼朦胧的看向夜鸿弈,期待着他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