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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道玄腰缠根藤,勉强用根藤上的娑婆金钵和九幽石挡住了要害。但这样一个长发披肩的****男人手提长剑走了出来,还是吓坏了那沐浴温泉池的三个女子。
一直蹲在温泉边伺候的枫红最先反应过来,张开小嘴就要尖叫出来。
李道玄被池水中的夫人引动心肠,这才贸然闯了出来,待走入这光天化日之下,立时便知道不妥。
但他不是畏缩之人,见那池边的丫鬟惊恐的样子,急忙抬手弹了一指,一团细微的灵力弹出,那枫红张开小嘴,两眼一闭就软软的晕了过去。
温泉池中的主仆却惊呆了。那丫鬟柳绿两眼瞪得大大的,忽然返身抱住了自己的夫人,她勉力撑起身子,挡住了夫人的躯体,赤足踩在水中,那娇小的雪背,紧俏的小臀全部露在了李道玄眼前。
李道玄尴尬的跳入池水里。温热水中,身子如鱼儿攒动,游动到主仆二人身前,握剑之手抱起了丫鬟柳绿,左手捂住了她的嘴巴,只觉手中仿佛捏住了一只滑腻紧弹的鱼儿,急忙一股灵力透出,将柳绿制住,轻轻送往池水边,伸手扯过她脱下的衣衫,小心的盖好。
他这才缓缓转身,双目平视夫人的眸子,尽量自然的说道:“夫人莫要害怕,你身上的桃花劫我可以救治。”
那池水中的苏寒烟已经是虚弱不堪,对这个突然从石头中跳出来的野人,开始是惊骇了一番。特别是见李道玄二话不说,一出手就‘点死’了自己的丫头。
但她此刻不怕死,却是最怕失贞,这个男人虽然长发披肩看不清样貌,但那健壮的肉身躯体,周身的男子气息,逼得她已经虚弱的心脏疯狂的跳动,就连咬舌自尽的力气都没有了。
还好,她意外的看到了李道玄非常小心的用衣衫盖住柳绿的身子,似乎这怪人还有些理智,心中略安了安,口中还是无力的怒斥道:“光天化日之下,尔是何人,害我女婢,坏我,坏我清名。我,我夫君可是县尉大人……”愤怒之气尚在,只是声音虚弱不堪。
李道玄深知处于这等暧昧情境里,说是说不清楚的,也没等这少妇说完,便伸手按在了她的脖子上。
苏寒烟声音嘎然而止,感受到男人的大手摸到了自己的粉颈上,心中羞愤欲死,闭上眼睛,僵硬着身子,挺着脖子便往那山石上狠狠撞去。
温柔的大手挡在了她的头上,自长发上滑动,再次握上了粉颈,一股清凉舒畅的气息在脖子上流动,舒服至极。
苏寒烟忍不住哼了一声,忍不住悄悄挣开一只眼眸,只看到一个温柔英俊的男人正注视着自己,口中轻声道:“夫人,你真的那么想死么,我可以治好你的桃花瘴,这区区清名比活下来更重要么?”
苏寒烟扭过头,一滴清泪落了下来,但那清凉的气息就像一只罪恶的手,自粉颈上慢慢滑到了锁骨上,她身子抖了一下,肌肤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虽然对自己身体自然反应的舒服感觉有些厌恶,但罪恶感过后却又有些觉得渴望。
那清凉气息自锁骨上揉捏一番,消去了她双肩附近的青色桃花瘴,便缓缓自挺拔的双胸附近周转。
苏寒烟再也忍受不住,侧脸哀求道:“请,请你住手!”
李道玄手掌一直悬在这艳******的肌肤上,很注意的只用木元灵气与她接触。
手掌下苏寒烟曼妙的身子是一具成熟而又羞涩的少妇身躯,就像饱满鼓胀的花瓣中,还含着一粒儿羞涩的露水儿。在成熟风情之中另有一种久经冷落的幽怨冷艳。
但他此刻心静如水,没有一丝一毫亵渎之意,细心的为她一朵一朵儿祛除木元桃花劫。
木元桃花劫的救治之法其实不需肌肤相接,只需一团灵力就能解决的问题。
但李道玄心中感念碧桃,此时费力的以木元灵力一点一点儿祛除,却是一种赎罪般的行为。
他的眼前仿佛看到的是那已经永远离开的蛇姬朱碧眉,心中有一种救赎般的喜悦。
苏寒烟连呼喊了几声,没有得到回应,愤怒的转过头,迎上这男人的双目,没有任何猥琐亵渎之意,却看到了一片深沉的哀伤。
她一时无言,任这男人发出的一团清凉气息温柔的抚弄那饱满的双峰,不安翘起的双丸映照着她一脸绯红。
那清凉气息自肩背后抚弄过去,身上的青色桃花瘴一点点消失了。
原来他,真的是在救我!她想到这一点身子一下就放松下来,
李道玄闭上了眼睛,木元灵力游动在丰美的小腹之上,最后抚遍了她的全身,连那轻纱紧紧裹着的一丛乌草,包子般的一湾桃溪都没落下,终于将苏寒烟身上的桃花劫祛除的干干净净。
他再注入一段木元灵力,助她恢复些精神气力,这才低声道:“夫人,你那两个丫鬟不消半个时辰就能醒过来啦,你好好保重身子,千万莫要轻言生死,我这就走了。”
苏寒烟一直睁着眼睛,这男人运转灵力时,周身浮起一团圣洁的气息,有那么一刻她甚至觉得面前之人就像那传说中的罗汉菩萨一般。
听到他要走,也不知为什么,少妇的心略有些失落。
李道玄跳上了池水边,转身便要离开,却被一只青葱玉手软软的拉住了。
苏寒烟大病初愈,脸上绯红愈发艳美,这下意识的抓住了男人的手,便羞愧的闭上了眼睛,却忍不住用蚊子一般的声音低低的问了一句:“你,你是谁,可是大唐人?”
李道玄心中再次一痛,在阿颜地穴中初遇碧桃时的情景又浮现在眼前。
苏寒烟心跳的厉害,既害怕又期待男子的答复,良久才听到一声叹息:“那个时候,碧桃也是这般问我,是不是大唐人。”
男子的声音复杂而又悲伤,苏寒烟手指一空,再睁眼时,已不见了那男人的身影,就好像是一场梦般,在这温泉水雾间。
李道玄几个起落,从温泉所在的山间来到了北狼山脚下的一处木屋前,这里是山下专门为到北门观烧香的客人准备的休息小屋。
如今已经是三月初春时分,正是进香拜道的好时候,但在这个热闹的午间,木屋竟然冷冷清清一个人都没有。
李道玄钻进木屋里,很快找到一套男人的衣服,急忙穿了上去,再将长发束起,收拾好腰间的金钵和石头。这才走出木屋,直奔北狼山而去。
这一路人烟无踪,春日微风轻穿耳旁,李道玄心中却是冰如寒冬。
他行至山腰附近,看到一滩镜池在蜿蜒处,便走过去,水中映出自己现在的容貌,此番重塑肉身,那模样却还是没有变,只是灵动变化间,有了一种冷峻出尘之意。
李道玄鼓动全身灵力,衣衫飞舞,水中便显出一个冷峻如塑的男人,灵力流转六体之上,仿佛玉塑金刚,又如大美罗汉。
他缓缓收敛了全部灵力,顿时那金刚罗汉般的男人又变作了普通人的模样,此刻就是有修行者看到,也不会感受到他那蕴含在每一寸皮毛血肉筋骨里的无尽灵力。
李道玄定了定神,抬头望着天狼山上七星道观冷笑一声,缓缓的登上了山。
山腰处的北门观石碑依旧矗立在那里,李道玄脚步不停,走过石碑时,手指在空中画了一道玄妙的横线。那北门石碑被他的风一字斩切断,轰然倒下,李道玄袖子一翻,将这断开的石碑卷起飞舞,脚下一动,便越过了三丈之远。
他脚下再踏上大地时,那被卷动的石碑恰好的落到了肩上。
李道玄双脚错动,那往日修炼的最为熟悉的百兽行再次运用出来,一步三丈,跨过了山腰,只几息之间就来到了七座连环道观前。
以往他运用百兽行的狼突步时,从未有现在这般如意,不需运用丹海的灵力,也不需摆出野狼突袭的架势,只是脚下一动,用了微微一点儿几乎察觉不到的灵力,便加速横跨,脚步落下时,身子连动都没动一下。
李道玄不知道这北门观里还有多少敌人,他当然也不知道其实自己在金钵内不过一两天的时间,只因那金钵内有娑婆之境,所以时间与外界不同。
但他刻意保持灵力储存,也有意试一下这金刚炼体后的能力,只运转宗门最基础的百兽行,手掌一抬,虎踞式将发未发,一团凝聚的灵力击中天权道观大门前的一座大钟。发出震耳欲聋的一声钟鸣。
一个道士持剑跳了出来,还没弄清情况,见李道玄的模样还以为是上山烧香的客人,不耐烦的挥手道:“回去吧,咱观内有些毒气还未消除干净,师父们忙得很,居士你这时候送什么道碑啊,便把东西放下走吧。”
原来他将李道玄肩上的北门石碑看做了居士送来的道礼!
李道玄也不说话,跨步就进了天权观,那道士还没看清楚,便觉得一股大力击中胸口,哇的一口鲜血喷了出来,正吐中那石碑上。身子歪倒时终于搞清楚了状况,嘶吼一声:“有人闯观!”
李道玄扛着石碑,脚下不停,直奔那七座连环道观外,当日惊魂一战的紫微观而去!
这一路上,闻警讯而来的北门子弟们蜂拥而至!
李道玄对这些只有黄土境低等修为的道士也不用五元道法,只以百兽行里的虎掌象拳应付过来。
诸道士只见这个怪男人周身也无灵力护体,看样子就是个普通人,偏偏脚下灵动变幻,也没看清怎么出手的,一个个口吐鲜血被弹飞了出去。
北门观的各大高手好像都没有出现,这些杂鱼一般的道士护观心切,还是一个个冲了上来。
李道玄虽是一腔仇怒,但也没有丧心病狂到屠杀这些无辜道士,手下留情,只以凝聚的灵力,将他们一一打发了过去。
就是如此,那炮灰一般的道士们口中的鲜血还是浸透了李道玄肩上的石碑,将那北门道庭的碑石染成了万朵红桃花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