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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0章 子凭母贵
柯珞真是被这一拳打懵了,因为从小到大他没有挨过打,更没有人敢打他的脸。
不过柯珞毕竟不是一般人,懵了一瞬间立刻就回神,“你敢打我?”还是很不敢相信自己挨打的事实。
“离翡然远一点……”夜枭弹了弹袖子上并不存在的灰,目光很冷,“……他是我的,你哪里来就滚回哪里去。”
玉翡然:“……”
他怎么都没想到夜枭会打柯珞,自然,他也觉得柯珞活该。
早上抽了黑风,玉翡然嘴上不说,到这会儿都还偷偷心疼呢。但是早上他又不能打柯珞一顿,所以这会儿夜枭揍了柯珞一拳,玉翡然心里很痛快。
他这个人有点洁癖,绝对不允许自己的东西被人染指。
这个“东西”包括夜枭,也包括他自己,所以当初他那么恨炎辉,想起他就恨不能把脖子搓掉一层皮。
说是洁癖也不完全对,确切的说是他对夜枭的强烈占有欲。
他不允许别人打夜枭的主意,不允许别人靠近夜枭,连夜枭做试管婴儿都会膈应。同样,他也不允许别人靠近他自己,在他跟夜枭没有掰扯清楚之前,有人靠近他或者夜枭都是犯了他的大忌。
除非他不爱夜枭了,不要夜枭了,想重新找个人爱了。
玉翡然就是这么偏执又霸道的一个人。
关键他还霸道的理直气壮,做什么都是顺着自己的性子来。
其实这样的人很好相处,比如炎北就要喜欢二哥多一些。
炎北就觉得玉翡然是一个至情至性的人,他要的其实不多,就是夜枭纯粹的感情而已。
他是那种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性子,所以行事手段往往很是极端,让人畏惧。
这会儿见夜枭跟柯珞这么对上了,玉翡然并没有理会,而是拔腿就走。
他没有回玉家,在玉家他躲不开柯珞,还不如就在元帅府。
于是夜枭和柯珞对峙,玉翡然干脆就回他自己的房间休息去了。
对峙的两人也注意到玉翡然离开了,不过他们都没有把视线从对方脸上收回来。
夜枭这一拳挺狠的,柯珞嘴角都破了。
“殿下,实在不好意思了,多有得罪。”话是这么说,其实夜枭一点不好意思的自觉都没有,一拳把这小子揍回老家才好呢。
“呵呵,首相大人这是干什么?我好歹也是贵宾,本王子还是第一次知道原来你们接待贵宾是这样接待的。”
夜枭脸色阴鸷:“殿下,你确定要把这事儿往两国邦交友谊上拉扯吗?”
柯珞自然是在胡说八道,他是打着旅游的幌子跑来追美人的,这事儿要是被他父亲知道,柯珞肯定没有好果子吃,又怎么敢惹是生非呢。
“呵呵,首相大人你真是的。”柯珞抽了湿巾擦了擦嘴角的血迹,笑眯眯地道:“本王子就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你别介意。”
夜枭却揪着不放:“不,我很介意。柯珞王子,如果没有什么关系两国邦交的大事,请你早日离开。”
柯珞脸色就冷了冷,“夜枭,你是玉翡然的什么人?”
夜枭沉声:“男人。”
…
“大哥肯定很头疼,那个柯珞王子看着就是个难缠的家伙。”炎北被穆乘风扶着在柔园慢慢溜达着。
这边已经种上了早春的花,景致非常不错。屋子里也暖和,炎北现在别的事不能干,就把散步当运动,没事儿就让穆乘风陪着过来溜一圈。
她月份眼看着大,那肚子就跟吹了气似的膨胀起来。
现在胎动也越来越明显了,兄弟两在肚子里面也是不消停,每天早上傍晚就会不停闹腾。
炎北早上有时候会被胎动惊醒,她睡觉穿的衣服薄,偶尔都能看到肚皮上鼓起来一个大包。
每当这个时候穆乘风就会脸色阴郁的瞪着炎北的肚子,生怕两个小家伙顽皮把他家宝贝的肚皮踢破了。
他那小心谨慎的样子炎北看在眼里,心里偷偷乐着。
穆乘风嘴上嫌弃儿子,其实心里肯定还是欢喜的,尤其还是他家宝贝生的,自然没有嫌弃的道理。
他在旁边扶着,感觉得到怀孕的辛苦,很是心疼。
“那是大哥的事,你不许跟着操心。”穆乘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是嫌弃,觉得夜枭老大的人了,自己家里的事都捋不顺,没用。
炎北知道他心里是怎么想的,就道:“夜老爷子在这些大家族的长辈中已经算够开明了,大哥也不好跟他对着干。毕竟夜老爷子同意大哥二哥在一起了,这就很难得。只是代孕的事儿大哥确实没有处理好,哎,他也是太忙了。”
“你还替他找借口,不心疼你二哥了?”穆乘风瞪眼,听这语气,明显又吃玉翡然的醋了。
“还‘你二哥’,那到底是谁二哥?”炎北就用一根手指头在某人胸膛上戳啊戳,特别理直气壮:“我现在心胸狭窄又气量小,穆大元帅,你最好什么都顺着我说,否则我也会生气的。”炎北想了想,又补了一句:“我这就叫恃宠而骄。”
想想又不对,更正道:“不对,这叫母凭子贵。”
穆乘风一双幽深的眸子盯着她:“错,这叫子凭母贵。”
哟,穆大元帅这张嘴真是越来越会说了呐。
正准备跟穆乘风调笑几句,穆乘风的手机响了,穆彻打来的。
又是鬣狗的事。
鬣狗的事虽然是穆彻在负责,不过穆彻有什么都喜欢跟穆乘风商量。听他说,鬣狗最近动作频繁,大概准备动手了。
穆乘风把炎北抱回房间,然后就去了书房。现在他有什么事都不愿意说给炎北听了,怕她跟着担心。
当天晚上,宴轻舟接到了穆彻的指示。
宫雪的伤还没好,宴轻舟看着有些不忍。
“穆将军他们的意思是,鬣狗最近可能会采取营救行动,到时你就趁机被他们救走。”宴轻舟看着宫雪,有些迟疑:“雪儿,我不担心别的,就是担心你的伤。”
宫雪赶紧拍了拍胸口:“晏总,我的伤早就好了,我会注意的。再说,如果他们来救我,那这个机会很难得,我不能等我的伤好透才行动。”
宴轻舟似乎想说什么,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都没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