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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路遥几乎一夜没睡,只在天亮的时候,闭目休息了一会儿。
不久,秦淑纯提着两盒便当,推开了房门,王路遥又睁开了双眼,匆匆忙忙洗嗽了一下,便将早餐吃完。
秦书怡一直将身体缩成一团,象猫一般睡在沙发的一角,王路遥估计她昨晚也没有睡好。
同事们心事重重地走进T1818室,都没有说话,打开电脑,静静地坐在那儿,等待股市的开盘。
他们绷紧的神经,彰显出白天会有一场硬仗,同时对八支股票的狙击,他们可能会各自为战。
昨天,众人联合在一起操盘,都没有战胜对手,今天独自为战,能赢对手的情况不大。
这次,王路遥没有再劝秦书怡停止对安山市八支股票地狙击,两人坐在一起,默默无言地对视。
事已至此,王路遥想询问秦书怡为什么要这样做,但她知道,秦书怡也不会跟她讲。
T1818室非常宁静,而另一间操盘就热闹多了,阳厚霖和他的同事们有说有笑,林雨鸢则象一只欢乐的小鸟,在上官青云面前叽叽喳喳说个不休。
阳厚霖走到上官青云面前,笑道:“青云兄弟,昨晚休息得好吧!”
“想起今天有一场硬仗要打,就得把其它心思收起来,安心应对今天的这场无硝烟战争。”上官青云笑道。
“如果秦书怡放弃对安山股市的狙击,该有多好啊!”阳厚霖感叹地说。
上官青云最近一直在对经济的补习,他虽称不上入了门,但也取下了门外汉的帽子,也能和阳厚霖这样的高手聊几句。
“是啊!这样至少不会伤财劳神。”上官青云说道。
“我娘的性格我知道,她只认死理,不搅动安山股市,绝不会罢休。”林雨鸢认真地说,她虽与秦书怡之间存在着亲情,但她依旧选择了另一方,决定与秦书怡对战。
“今天这场恶战真的无法避免。”阳厚霖笑道;“准备吧!看她们从那支股票开始。”
“老大,是安山置业。”股市开盘不久,有人向阳厚霖报告。
阳厚霖立即将键盘点了安山置业一下,显示屏立即进入安山置业的界面。
阳厚霖双眼盯着显示屏上一行行数据,笑道:“今天,王路遥全权操控,不象昨天瞎指挥。”
上官青云望着电脑,看不明白。旁边的林雨鸢立即解释道:“今天,她们有意抬高安山置业的价格,吸引散户的盲目跟踪,然后将这些散户套牢。”
这是常见的手法,王路遥这种专业人员才会惯用,而不想昨天那样,头发胡子一把抓,没有一丝章法。
“那怎么办?”上官青云问道。
“抬高或拉底,她们的目的相同,就是搅动股市,我们要做的,就是控制,不能让股票有急剧的升高,还有降低,使股票出现剧烈的波动。”林雨鸢说道。
阳厚霖看着显示屏,严肃地说道:“我担心的是,其他投资机构的参与,从而造成对手的不明。”
“他们怎么知道?”上官青云不解地问道。
“鳄鱼闻不到血腥味,昨天安山养殖发生了一系列波动,一定引起了他们的注意。”林雨鸢解释道。
“昨天没有行动,他们是在小心观察。”上官青云一点就透,他笑着说道。
“所以,第一个回合,我们一定要将强势突现出来,要让他们知道,和我们作对,一定血本无归,而和我合作,赚得盆满钵满。”阳厚霖冷冷地说道。
随后,他面对操盘手,冷冷地说道:“你们给我狠狠地砸,要砸出气势,让人望而生畏。”
阳厚霖的声音不大,都带着王者之势,似有君临天下之威。
T1818操空室,秦淑纯向王路遥报告道:“表姐,今天与昨天不同,他们上阵就气势汹汹,一顿狠砸,让我们招架不住。”
王路遥看了秦书怡一眼,见她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便说道:“集中全部力量,反击从安山置业开始。”
房间内立即响起有节奏的键盘敲击声,王路遥的双眼盯着显示屏,脸上也露出凝重之色。
王路遥在股市纵横二十年,从无败迹,素有安山之狐之称,以前,她已被无数机构盯着,以报一剑之仇的大有人在。
此次战场选择在安山,明眼人都会猜到,此次股市异常,一定与安山之狐有联系,何况成了精的老狐狸和大鳄鱼。
一切以利益为上,如果他们发现,安山之狐身上有肉割,一定会毫不犹豫地举起那早磨得锋利的屠刀,狠狠地下死手。
王路遥的担心没有错,当她在安山股市吹响号角的时候,全国的各大投资机构的目光,全部聚集在安山。
岭南省省城国富大厦,一个中年就秃顶的瘦高个,看着安山置业不断变化的数据,他将手中的烟头熄灭。
他站起来,朝他的操盘手笑道:“兄弟们,安山之狐出现了,你们愿望能否实现,就看今天,你们的操作水平了。”
“老板,你就放心吧!”一个二十多岁,留着八字胡的小青年,手中还拿着一根儿童最爱吃的棒棒糖,笑道;“看我的,我会让她血本无归。”
说完,他把棒棒糖含在口中,两只手轻盈地敲击键盘。
京都市国贸大厦二十七楼,一位七十多岁的老者,正和一个四十八,九岁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人说着话,一边品着茶,但四只眼睛盯着显示屏上的安山置业。
“狙击安山之狐的是谁?”金边眼镜收回留在显示屏的目光,看着老人问道。
老人放下手中的茶杯,说道:“昨天是安山养殖,今天是安山置业,如果没有推测错误,应该是安山市政府在狙击,以保安山经济稳定。”
“我们和谁联手?”金边眼镜问了一句。
“等一等。”老人端起茶杯,轻松喝了一口。
“爸,你看,岭南之虎出手了,目的是要吃了安山之狐。”金边眼睛的目光看向显示屏,尖叫道。
“小子,你就是沉不住气,安山之狐纵横股市二十年,从无败绩,她决不是谁想吃,就能吃下的。”老人训斥道。
“爸,你教训的正确,我记着了。”金边眼镜苦笑道,自己快五十岁了,也是为人之祖了,他还得顺着老人的心意走。
“奇怪,这安山之狐今天不对,似有破釜沉舟之举,没有往日的智,晕招,昏招也。”老人自言自语。
“我们怎么办?”金边眼镜急道。
“狙击安山之狐。”老人说道。
“好,狙击安山之狐,不遗余力。”金边眼镜大声向操盘手宣布。
老人望着金边眼镜,没有用话纠正金边眼镜的命令,他知道,儿子等待这一天很久了,今天终于有机会解恨。
此刻,无数投资机构宣布了狙击安山之狐的命令。
安山市财富中心大楼,T1818室,秦淑纯惊慌失措地朝王路瑶喊道:“表姐,我们被围了。”
“全线启动,分散出击。”王路遥大声说道,说完,她离开了自己的电脑,走到饮水机旁,泡了一大杯热茶,然后沙发边,与秦书怡面对面而坐。
秦书怡还是闭着双眼,身子缩成一团,半躺在那儿,一直没有移动。
一个小时过去,秦书怡是这个样子。
二个小时过去,秦书怡还是这个样子。
秦书怡昨天做了一个梦,梦见了自己的儿子,那个当了三天儿子的幼儿,哭着,跑着在叫她,还大声质问自己亲生的父母是谁。
秦书怡很无奈,她真的不知道,那孩子的父母是谁?
这是她唯一没见过孩子父母的幼儿,他是真正的与父母走散了。深夜十二点,那幼儿还在公园里玩耍,而他的父母却没有寻他。
二岁多的孩子,没有一丝害怕,即使黑夜里,昏暗的路灯下,他依旧玩得很开心。
“一定要见到那个孩子。”秦书怡心中呐喊:“决不能去坐牢,她一定要在安山等着那孩子出现。”
秦书怡睁开双眼,就听有人喊叫:“王姐,我们财富在缩水。”
“继续。”秦书怡代替了王路遥的回答。
王路遥慢慢地品着茶,她听到秦书怡的回话,眉头皱了一下,却没有说话。
“王姐,财富蒸发了三分之一。”
“继续。”
“王姐……”“王姐……”“王姐……”
“继续。”“继续。”“继续”
秦书怡大声嚎叫。
京都国贸大楼的老者皱着眉头,看着电脑显示屏,说道:“这不是安山之狐。”
“爸,刚才你说过,这绝对是安山之狐在操盘,叫我千万要小心。”金边眼镜反驳道。
老人脸一红,举起手的拐杖,说道:“叫你小心,难道还有错。”
“没错,没错,父亲永远是对的。”金边眼镜连忙承认错误,好一会儿又问道:“爸,我也想不明白,我们的对手是谁?”
“我不知道是谁,但我肯定,她一定是疯子。”老人将拐杖放下来,眼睛看着电脑显示屏。
突然,老人将拐杖在地上点了三下,大声说道:“将疯子清理出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