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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谁都可以,但不能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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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8章谁都可以,但不能是我

    他的用词稍微有些严厉,我微微愣了一下:“我以为这样穿比较能惹人厌……”

    以我对这种豪门的理解,像我穿成这样,基本上不用说话就够招人嫌了。

    严久寂看着我冷笑了一下:“你以为在这个家里只有一个孟皓轩?”

    想起孟皓轩,我整个人就打了个冷颤,考虑不到一秒钟,立刻去换了件保守的连衣裙。

    胳膊,肩膀都捂得严严实实,就连腿都一直盖到小腿肚的那种。

    我从更衣间出来后,严久寂扫了我一眼,没有发表任何意见,大概算是认同了我的这身装扮。

    “久哥,今天不上班啊?”

    他这个一天24小时恨不得当48小时用,全年无休的工作狂,今天居然赖在家里,感觉天要下红雨了。

    “有文件忘了带,回来拿。”

    听他这么一说,我倒是发现他穿着很正式的西装,不像是要在家休假的人。

    可是他居然会忘了带文件?这个也很不正常。

    他从来都不是那种丢三落四的人。

    严久寂掠过我,直接从房间里的书桌上拿了一个密封的文件袋,擦肩而过时,他停下脚步:“凡事多长个心眼,就算你身上挂了这个项链,我也不是时时刻刻都能听到。”

    听他那话里的意思,他给我这个项链竟不是为了监视我,是为了防止我发生什么意外?

    我忽的笑了一下,踮起脚尖勾住他的脖子:“久哥,说真的,其实你挺喜欢我的吧?后来我才想到,那天我在酒窖出事的时候,从你住处到这里,你最多只用了四十分钟。实话说,你一路上闯了多少红灯?”

    严久寂低垂着眼眸掰开我的手,不带丝毫感情地道:“别企图揣测我的心意,结果会让你失望。”

    说完,他掠过我,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可能是他离开的背影看起来太决然,我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抽了,有些不甘心地对着他的背影喊:“那你昨天晚上洗什么冷水澡?严久寂,为什么要就压抑你自己,我对你来说不就是泄.欲的工具吗?”

    所以他在床上永远都只会用最粗暴的方式对我,所以他和我做的时候,从来不会看我的眼睛……

    他既然把我当物品,那么从一而终就好,现在忽然变得这么有人情味,反而让我觉得有些害怕了。

    严久寂侧过身,唇角微扬:“顾瑾时,你在怕什么?”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一双漆黑的眼睛幽深得像是两个无底的漩涡,似是早已把一切都看穿。

    我抿着唇,垂在身侧的双手不自觉地紧握成拳,却说不出任何话来。

    严久寂在原地停留了一会儿,随即回转身来。

    他一边单手解开自己的领带,一边往我这头走。

    在靠近我的时候,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我压在墙上,随即又一脚把房门踹上。

    “嘶”的一声,我刚刚穿上才没多久的连衣裙被他当场撕裂。

    我胸前一凉,直觉伸手去捂,双手却被他忽的高高抬起,压在了头顶。

    “遮什么?你不就是期待我这么对你吗?”

    他一把捏住我的胸,用力揉压,巨大的力道让我不自觉地痛呼出声:“疼……”

    “疼?”严久寂冷笑了一声,手上的力道更重了,“既然是工具,那就要有点自觉,再疼你也只能给我受着。”

    在做.爱这件事上,严久寂确实不温柔,可也从没有像这次一样,近乎蛮横。

    直觉告诉我,他在生气,很生气。

    可我不知道他为什么生气。

    我还来不及细想,他的吻就如狂风暴雨般落了下来。

    末了,他甚至狠狠地咬了我一口,我只感觉到唇角一阵刺痛,紧接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便在口中蔓延开来。

    这一次,我不敢再喊痛,强行忍着。

    严久寂的狂暴还在继续,说实话,我心里有些害怕,没有一个女人希望自己被强暴。

    他强硬分开我的腿的时候,我终于忍不住心里的恐惧,整个人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严久寂终究还是没有再继续,他倏地松开我,任由我就那样顺着墙壁滑落,跌坐在地上。

    他一言不发地在我面前站了一会儿,随后拿了一条薄毯丢在我身上。

    “现在知道什么是泄.欲的工具了?”

    我手里紧紧捏着薄毯,点了点头,想起他刚才的样子,还是感觉有些后怕。

    严久寂就那样站着看了我一会儿,随后弯下身来把我拦腰抱了起来,放到了床上。

    我抖着唇,根本不敢出声。

    严久寂站在床边看我,右手习惯性地摸向口袋,似要掏烟,却又倏地顿住,大概是发现口袋里并没有烟,遂作罢。

    “顾瑾时,我确实喜欢你,不然我也不会有兴致睡你,一睡还是两年。但也只是喜欢而已,就像我喜欢黑色西装白色衬衫,喜欢牛排红酒,喜欢机车,都是一样的道理,懂吗?”

    懂,我懂……

    他喜欢的东西,他都会保管得很好,所以他的意思是,他对我好,就跟他珍惜那些东西是一样的道理。

    我抬起头,笑着哭了起来:“对不起久哥,是我一时鬼迷心窍。”

    他伸手,揩去我脸颊的泪水,神色中是我穷尽一生都看不明白的晦涩。

    “谁都可以,但不能是我,知道了吗?”

    严久寂的声音听起来黯哑至极,我看着他,顿觉喉间酸涩不已。

    忽然发现,我好像已经在他面前哭了太多次。

    这个男人,真是狡猾至极。

    我的期待,我的害怕,他明明已经把一切都看了个透彻,甚至比我自己看的还要清楚,却还非要逼着我自欺欺人。

    我不确定具体是什么哪个时间点,可能是从他把我从酒窖抱出来的那一瞬间开始的,也可能是从每天早上醒来都能看见他的时候开始的,我想,我大概已经对这个叫严久寂的男人存了点什么别的心思了。

    不同于对司向南那种无欲无求的感情,而是真真切切想要霸占想要独吞的那种……

    所以我昨天晚上勾.引他的时候,是真的想着要勾.引他。

    我刚才问他是不是喜欢我的时候,我也是真的想要从他嘴里问出一个像样的答案来。

    而这个答案,严久寂不只用他的嘴,更用他的实际行动告诉我了。

    这时候,忽然又觉得这个男人其实是慈悲的,用这么决然的方式斩断了我刚刚冒出的那一点点不该有的情丝。

    这样,我才能心无旁骛地继续往前走。

    刚才,我不是真的在作死,我只是太清楚,这时候自己需要的就是这当头一棒。

    “谢谢你,久哥。”

    严久寂收起一身戾气,抿着唇看了我一会儿,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