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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1章 燕祁和云染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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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西雪京都,热闹而繁华,街市上车辆川流不息,行人小贩三个一群五个一起的议论纷纷,说得最多的就是西雪恭亲王萧战率三十万大军前往大宣攻打大宣的事情,不但如此,三十万大军全军覆没,不但是兵将,连带自己也被大宣的新帝给杀掉了。

    西雪一下子多了多少孤儿寡母的家庭,不少家庭伤痛欲绝,家家户户的门前挂起了白色的灯笼,哀声切切,这些死了儿子,死了丈夫死了父亲的人家,无一例外的大骂恭亲王萧战,好好的去大宣找人家大宣的麻烦做什么,这下倒好,害得他们各家的男人都死了,这些人一边哭一边骂。

    就在这样的氛围中,京都忽地刮起一阵谣言,铺天盖地的袭卷在京城内外,萧亲王爷和三十万大军之所以全军覆灭,乃是因为有人拦截了粮草的原因,因为有人在万顺岗劫了粮草,致使大军没有粮食吃,所以才会使得恭亲王萧战和三十万大军被人尽数杀灭,这样的谣言一流传出来,各家死儿死丈夫的人家立刻抓狂了,个个暴动了起来。

    是谁?是谁劫了大军的粮草,这人很显然的是西雪的人,不可能是大宣的兵将,大宣当时只顾着拦截西雪的人,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派得出来人到万顺岗劫粮草,何况西雪的关卡也进不来。

    不少人疯狂的打听,究竟是什么人在万顺岗劫了粮草,就在这时候候,一则流言再次的传了出来。

    在万顺岚劫了粮草的不是别人,乃是西雪太子萧怀槿,太子殿下乃是大宣皇后的徒弟,所以太子殿下为了帮助大宣的皇后殿下,才会在万顺岗劫了粮草。

    这道消息一流传出来,整个西雪的人都抓狂了,那些死去亲人的家人,个个成群结伴的一路直奔太子府而去。

    很快太子府被人围住了,百姓在门前大骂萧怀槿是通敌判国的贼子,枉为西雪的太子,竟然如此丧心病狂,害得大宣的三十万兵将尽数灭亡。

    府门前,挤满了黑压压的人群,不少人疯狂的拿着臭鞋臭袜子对着太子府的大门狂扔,饶是这样还不死心的狂暴怒吼,疯了似的怒骂着。

    “通敌判国的孽贼,你给我们死出来,我们要杀了你。”

    “你个丧心病狂,人面兽心的家伙,你怎么不去死。”

    “三十万大军啊,三十万条人命啊,你怎么下得了手啊。”

    府门前哭骂声,哀嚎声,有些人家死去父母的直接朝着太子府的大门狠撞,以头碰墙,整个场面一团混乱。

    太子府的书房里,太子萧怀槿脸色阴沉的望着书房里站着的人,金刀卫统领白泽。

    “怎么会这样?”

    “不出意外定是锦亲王世子萧北野搞出来的把戏。”

    萧怀槿冷哼一声:“他还真是迫不及待啊,他父亲一死,便这么急不可待的算计起本宫来了。”

    白泽叹口气望着萧怀槿:“殿下,当日属下就不同意这样做,现在事情泄露了出来,只怕很麻烦。”

    萧怀槿挥了挥手起身:“本宫一直以来都想收拾萧战,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白送上门这样的机会,本宫为什么不要,他回来了,你以为他第一个对付的人会是谁?再说他手下的那些人,只不过为虎作伥罢了,既然为虎作伥,不为本宫所用,何必留着。”

    萧怀槿冷冽的笑着,白泽想了想倒也是这个理,不过眼面前这事该如何处理。

    “殿下,外面的人一个个跟疯了似的,怎么处理啊?”

    “本宫出去,倒要看看他们要怎么收拾本宫。”

    萧怀槿冷哼一声,转身准备离开前往太子府门外,白泽赶紧的一伸手拦住了萧怀槿的去路:“不行,你不能现在出去,外面的人很冲动,若是你出去,他们肯定会出手对付你,若是你还手的话,只怕场面越发不可收拾。”

    白泽拦住萧怀槿,不让他出去。

    萧怀槿眸光幽暗,冷冷开口:“这事既然因本宫而起,自然由本宫解决,本宫自有办法解决。”

    白泽还想说什么,书房外面闪身走进来一人,恭敬的开口:“禀太子殿下,皇上命人接太子殿下立刻进宫。”

    萧怀槿想了想点头:“好,那本宫进宫一趟。”

    不出意外,西雪皇召他进宫一定是为了粮草被劫的事情,萧怀槿不打算瞒他,所以望了白泽一眼:“你留在太子府一趟,本宫进宫去一下。”

    “你小心些,别让人发现你。”

    “我知道。”

    萧怀槿点头,带着两名手下迅速的离开了太子府,一路进宫去了,西雪皇是在上书房召见他的,脸色有些异样的苍白,整个人越发的虚弱不好了,听到上书房门外的动静,缓缓抬首望了过来,一看到萧怀槿这个儿子,西雪皇的脸色便露出笑意来,眸光擒着满意,这是他的儿子,他喜欢的儿子,看到他他就像看到了自个的女人,发自内心的高兴。

    “父皇,你派人召儿臣进宫所为何事?”

    “朕召你进宫是问你一件事,你不许欺瞒朕,西雪的粮草真的是被你劫了。”

    萧怀槿想都没想,沉稳的点头认了:“是,父皇,二路粮草是被儿臣给劫了,一直以来儿臣想除掉萧战父子二人,可惜一直找不到机会,现在有这么一个机会,儿臣岂会放过,儿臣私作主张,请父皇降罪。”

    萧怀槿跪下向西雪皇请罪,西雪皇摇头:“朕宣你进宫是问你如何处理这件事的,朕听说这件事已经谣传了出去,现在有不少的百姓聚集在太子府门外闹事,看来萧北野已经开始对你动手脚了,所以你要当心,大意不得。”

    西雪皇说完,咳嗽了起来,脸色越发的苍白,喘气声十分的虚弱,萧怀槿飞快的走到西雪皇的面前,伸手轻拍西雪皇的背,现在的他已经原谅了西雪皇,他是他的亲生父亲,苟延残喘的生活着,只为了在他的背后支撑着,他知道父皇的心愿,西雪皇哽咽着望向萧怀槿:“槿儿,父皇心疼你,若是父皇去了,在这世上你只有一个人了,只要一想到这个,父王就好心痛。”

    他想陪着儿子,可是西雪皇知道自己撑不了那么久了,他真的尽力了,最近他一直做梦梦到槿儿的母亲,她在等着他呢。

    萧怀槿心疼的开口:“父皇,你不会有事的,你会好的,你等着看我除掉萧战父子二人,现在萧战死了,还剩下一个萧北野,不足为惧了。”

    “嗯,”西雪皇点头,想到太子府门外的乱民,咳嗽着开口:“你府门外有乱民,父皇派兵将去镇压一一。”

    西雪皇的话没有说完,萧怀槿立刻阻止了他:“父皇,这件事让我来处理,这是萧北野对我的挑战,我不能依靠父皇,不能让西雪的民众相信这样的事情,所以只能我出面,我已经准备好了和他交手了。”

    “好,若是你需要父皇做什么,只管说,父皇都会帮你的。”

    “谢谢你,父皇。”萧怀槿心里很疼痛,不忍再看西雪皇,起身和西雪皇告安走出了上书房,他走到上书房门,眼睛微微的潮湿,想到父皇目前的状况,他的心很疼很疼,他知道父皇临死前的愿望,就是看到萧战父子二人全都灭亡,那么西雪就没人压迫他了,那时候父皇就会瞑目了。

    父皇,我会杀掉萧北野的。

    萧怀槿大踏步的往外走去,人还没有离开皇宫,白泽迅速的出现了,恭敬的报拳:“太子殿下,不好了,外面乱民暴动了,已经开始撞门了,只怕门很快就要被他们撞了开来。”

    “走,回府。”

    “殿下,还是让皇上派兵镇压住这些乱民吧,他们已经疯了。”

    “我不能一辈子躲在父皇的背后,以后什么事我都自己处理,”萧怀槿沉声说道,一路往宫外走去,一边走一边命令白泽赶紧的替他去做一件事,几个人很快施展了轻功回太子府。

    此时太子府的门被人从外面碰碰的砸着,朱红的大门左右摇晃着,眼看着便要土崩瓦解,支离破碎了,太子府内的侍卫个个脸色不好看,好几个侍卫冲到朱红木门前抵住了大门,不让外面的人挤进来,若是真的让他们挤进来,只怕整个太子府都会被毁掉了。

    太子府内,萧怀槿一路急急的走了过来,命令太子府内的侍卫:“把门打开。”

    侍卫一听到太子殿下的话,不由得脸色变了,急急巴巴的阻止:“殿,殿下,外面的人已经,已经疯了,你这样出去,只怕他们。他们会乱来的。”

    虽然殿下是太子的身份,可这些暴民哪里管你这些,他们不会听你说话的,现在所有人都疯了,已经有好几个人撞伤在太子府的门外了,若是他们看到太子殿下还不吃了殿下啊。

    萧怀槿的脸色陡的一沉,冷喝出声:“还不打开门。”

    侍卫不敢说话,别看殿下年纪不大,为人却十分的狠辣,他们不敢招惹他。

    太子府外面,黑压压的乱民,正拥挤着往太子府门前挤,当然这些乱民中,不排除一部分乘机捣乱的人,若不是这些人乘机捣乱,又有谁胆敢到太子府闹事的,完全是被挑衅起来的。

    此时,门外的人正挤得厉害,又叫又哭又骂的,不想大门吱呀一声,竟然从里面拉了开来,只见一道俊挺如修竹的身影从门内走了出来,一袭青竹缠藤的锦绣长袍,衬得俊美的面容如山林中临风而立的隽雅青竹,墨黑的长发用银冠束起,整个人说不出的美奂绝伦,竟似天边的明月一般出色,看得太子府门外的众人齐齐的一怔,好半天反应不过来,不过其中闹事者,最先反应过来,大叫一声。

    “太子殿下,你为什么要让人拦截了那救命的粮草。”

    一声叫,引起了府门前一众百姓激烈的情绪,顿时间叫骂声一片。

    “萧怀槿,你就是个心狠手辣,惨无人道的家伙。”

    “是啊,你丧心病狂,丧尽天良。”

    “那是三十万条人命啊,你害得多少家庭妻离子散,家破人亡。”

    “你不配为我们西雪的太子,你去死吧。”

    “是啊,你去死吧。”

    有人领头对着萧怀槿砸了一把臭鞋子,这一下好像火焰被点燃了一般,疯狂的百姓无处发泄,所有人抓着自己身上的东西对着萧怀槿砸了下去,萧怀槿身后的太子府侍卫,以及白泽等人脸色变了,飞快的冲出来护在萧怀槿的前面,他们大叫起来:“大胆,你们竟然胆敢这样对太子。”

    “你们再乱扔东西,别怪我们不客气了。”

    金刀卫统领白泽的话没有抑止住疯狂的百姓,反而激起了他们更大的情绪,他们把手里的东西对着白泽和数名侍卫狠狠的砸了过来,叫骂声越来越难听。

    “你们一个个都是禽兽,畜生,你们害死了那么多条人命,现在还来威胁我们。”

    “你有本事杀了我们,要不然我们就和你们拼了。”

    “我们没有了亲人,形同僵尸走肉,我们的日子本就没办法过了,要死大家一起死吧。”

    人群中的人把手里的东西叭叭的对着白泽等人狠狠的砸了过来,白泽和侍卫一动不动,若是他们动,这些东西便砸到太子殿下的身上,他们怎能躲。

    下面叫骂一片,萧怀槿始终面容未变,虽然俊美的脸上被砸得花花的,甚至于有臭鸡蛋顺着他的脸往下滑,但是他一动未动,忽地他脸色一变,陡的从袖中抽出一柄利刃朝天狠狠的扬起来。

    银光闪烁,利刃出现,太子府门前的众人个个惊住了,齐齐的停住了动静,只见萧怀槿嗜血的声音冰冷的响起来:“今日我萧怀槿在此发誓,若不严惩劫粮草的人,我就枉为西雪的太子殿下,今日我以血宣誓,一定要查出在万顺岗劫了粮草的人,同时要查出胆敢栽脏陷害,诬陷本宫的人。”

    萧怀槿的手中利刃迅速的朝胸前刺去,脸上血色迅速的撤退,太子府门前白泽和侍卫齐齐的叫起来:“殿下,殿下你怎么样了。”

    萧怀槿身子一软,白泽赶紧上前一步扶住他,脸色苍白的望着门前的百姓,本来暴乱的百姓,此时分外的安静,先前虽然大骂闹事,可是眼面前的这人可是西雪东宫太子殿下,现在太子殿下当着他们的面自刺了一刀,他不会出事吧。

    萧怀槿挣扎着望着下面的众人说道:“本宫虽然身为东宫太子,但是本宫并无实权,手里也无这样的兵力可劫粮草,本宫想问问各位百姓,本宫怎么劫得了这粮草。”

    萧怀槿话一落,人群中响起了议论声:“是啊,这西雪可不是太子殿下的天下,太子殿下想动那粮草也要有人动得了才是。”

    “听说当日恭亲王爷命粮草官回京押粮草,可是指派了五千名的人手押送粮草的,本宫只想问问,要多少人才能从这五千名骁勇善战的人手里劫了粮草。”

    人群中议论越来越热切:“这事我听说了,当日王爷确实派了五千人押送粮草的。”

    “这事我也听说了,太子殿下手里并没有多少人,怎么从五千兵马中劫到粮草,所以这事是另有其人啊。”

    “那人用心太险恶了,不但劫了粮草,还中伤太子殿下。”

    一时间,府门前的百姓面面相觑,忽地人群中有人又要叫起来,却被一直隐于人群中的人给冲上去给乘机给扣住了,其他想乘机捣乱的人望着这动静,一时间竟然不敢动,看来太子府的府门外混进了太子殿下的人,若是他们说话,就会被太子殿下抓住,所以他们不能说。

    太子殿下真是太厉害了,竟然不惜自刺一刀,真是太狠了,连自己都伤害啊。

    太子府门前,萧怀槿脸色越来越白,他挣扎着说道:“这一阵子以来,大家可有耳闻本宫针对恭亲王爷的事情,若是本宫和他不和,倒有可能劫那粮草,可是本宫和恭亲王爷一直很友好,如何会劫那粮草呢?”

    萧怀槿的话恰好的把话转移到和恭亲王萧战不和的人身上,这一句话瞬间引起了骚动,和恭亲爷不和的不是太子殿下,而是世子啊,难道是世子劫了粮草,大家如此一想还真有可能,不由得面面相觑。

    萧怀槿身子往后一倒,直接的倒进了白泽的怀里,他临昏迷前还对着府门前的百姓大叫:“本宫很为那三十万的兵将痛心,所以本宫绝不会放过那劫走粮草的人,本宫会给你们所有人一个交待的,本宫会查出来的,一定会的。”

    他说完直接的昏迷了过去,扶着他的白泽,乘机大叫:“你们看到了吗,你们这样对太子,殿下却宅心仁厚,一心的唯护你们,为了平复你们心中的怒火,竟然不惜自刺一刀,只为了平息你们的怒气,这下你们满意了。”

    百姓个个不安了,不忍心了,一动也不动,人群中有人大声叫起来:“我们散了吧,散了吧,相信太子会给我们一个说法的。”

    “对,太子殿下会给我们一个交待的。”

    “我们走吧。”

    很快,太子府门外的乱民离开了,本来难以收拾的暴乱局面,最后竟然很容易的平息了,那些撞伤的直接没人理会,真正是哭断了肠子,不过白泽命人取了一些钱给那些人,好好的安顿了他们。

    等到他们走进太子府,白泽忍不住心疼的开口:“殿下,你太拼了。”

    本来该昏迷不醒的萧怀槿,此时却从白泽的怀里站了起来,伸手按着刺进自己胸部的匕首,轻描淡写的说道:“轻伤,立刻去宣了御医过来。”

    “是,殿下,”立刻有侍卫飞奔出去宣御医,萧怀槿和白泽领着人一路往太子府的院落走去,几个人刚走出去几步远,便听到身后有人鼓掌,悦耳如磁的声音响了起来。

    “太子殿下果然好手段啊,三日不见当刮目相看啊。”

    萧怀槿一听这声音,眉毛跳了跳,一脸难以置信的转头望过去,便看到一身锦绣云衫的的男子优雅的立在阳光之下,他面容立体而精致,举手投足华贵非凡,此刻唇角勾出似笑非笑望着他,萧怀槿一看到这人,便一肚子火窜出来,都是这个祸害,都是这个祸害给他招来的这事。

    萧怀槿紧走几步冲到燕祁的面前,指着燕祁冷喝:“你他妈的还敢来,知道不知道爷被你害惨了,若不是不想让小染儿伤心,我他妈揍扁你这张脸。”

    燕祁眉梢挑了挑,径直的越过萧怀槿往太子府走来,白泽无语的望了望凤翥龙翔,绝色风华的男子,悠然自得,根本不把自家的殿下放在眼里,看来殿下还是太嫩了,假以时日未必会差给这男人,不过眼下他确实有些嫩了。

    “殿下。”

    白泽提醒萧怀槿,这人身份不寻常,别在太子府侍卫面前说漏口,以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刚刚的风暴还没有过去呢,若是让人知道大宣的新帝便在东宫太子府里,那太子殿下有一百张嘴也说不通了。

    萧怀槿终于止住了口,实在是他看到这家伙火大不已,这个贱男杀完了西雪的人,不回大宣陪小染儿,来这里做什么。

    若是小染儿有什么事,看他不揍他。

    萧怀槿闷声靠在白泽的身上,一路进太子府的书房,等他们到书房的时候,御医也赶了过来,书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只有御医给萧怀槿拔刀上药包扎等等。

    等到御医和房内的人都退了下去,萧怀槿才不满的蹙眉望着燕祁:“说吧,这回你又来做什么,不会是先前的三十万人杀上瘾了,又跑到这里来杀人吧。”

    燕祁没理会萧怀槿的冷嘲热讽,深沉的声音响起来:“染儿被萧北野给带来了西雪。”

    萧怀槿哈的一声冷笑:“你当我是傻子,小染儿在大宣做皇后呢,怎么会落到萧北野的手里。”

    萧怀槿并不清楚大宣发生的事情,所以才会不相信。

    不过看燕祁的脸上笼罩着冷霜,似乎真有其事,萧怀槿脸色暗了暗,试探的开口:“你说的不会是真的吧。”

    燕祁没有说话,周身笼罩着冰霜,瞳眸深邃嗜血的冷芒,萧怀槿看他的样子,终于相信小染儿被萧北野带来了西雪。

    “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啊?”

    萧怀槿急急的站了起来,随之想到什么似的扑向了燕祁,对着燕祁狠狠的两拳:“你是废人吗,怎么会让小染儿好好的落到萧北野的手里呢,她还怀了你的孩子呢。”

    萧怀槿的话使得燕祁周身涌动起狂风暴雨,他大手陡的一握,残暴冷酷的怒吼起来:“朕这一次定不放过萧北野,这个该死的混蛋。”

    萧怀槿停住了动作,望向燕祁,微微的眯眼喘息了两口气,虽然先前自刺一刀他是做做样子的,可事实上也是伤了身的,此时捶了燕祁两拳便有些吃力,他喘着粗气,尖锐的冷声:“你是让我帮你查小染儿的下落。”

    燕祁一听萧怀槿一口一声小染儿,心中郁结的纠正:“她是你师傅。”

    “呸,小染儿,小染儿,以后她就是本宫的小染儿,干你屁事。”

    他说完不再看燕祁难看的脸色,而是走到书房一侧坐下来,情绪已内敛了不少,他朝外面唤人:“来人。”

    白泽生怕房内有事,所以一直没有走,此时听到萧怀槿叫,便急急的走了进来:“殿下。”

    “立刻给我把金刀卫的人多派一些出去,查萧北野所住的几个地方,看他什么地方藏了人,若是查到什么地方有动向,记着,立刻给我报过来,要快。”

    萧怀槿蹙眉,本来该休息的人,此刻却满心的忧心,一看到燕祁狠狠的拿眼剜他。

    “燕祁,你说你倒底能不能保护她们娘俩,你要是不能保护,你让本宫来保护,本宫宁愿自己死,也会护她们一个周全的,你呢,连妻儿都保护不了,枉为帝君。”

    燕祁的脸色再黑了一分,此刻他心内的焦虚不比萧怀槿少,心急火燎的快疯狂了,他现在只想把萧北野给大卸八块了,染儿她怀着孕呢,他就这样把一个孕妇带回西雪算怎么回事啊。

    书房里,萧怀槿说着说着,忽地脸色一变,满脸的疑云:“不对啊,小染儿身怀武功,又精通毒术,就算怀孕,也不至于被萧北野给困住啊。”

    他师傅什么样的人他不知道啊,那是比小狐狸还聪明的一个人,怎么会落到萧北野的手里呢。

    燕祁听了萧怀槿的话,忍不住心脏抽搐,听萧怀槿的话,对他生生是个折磨。

    不过他却又不能不说。

    “她是为了救朕,所以功力尽失了。”

    燕祁的话一落,萧怀槿噌的一声站起来,气得身子发抖,指着燕祁结巴了好半天一个字没有说出来,最后坐下来平息了胸腔中的怒火才说出口:“燕祁,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一个大男人怎么动不动要人救啊。”

    燕祁瞪了萧怀槿一眼:“你以为朕想受伤啊,若不是恭亲王萧战武功太厉害,朕不会受重伤的。”

    萧怀槿总算不吭声了,原来是和萧战的一战中受的伤,说实在的,燕祁的武功算是十分厉害的,能战胜恭亲王萧战,确实是很厉害,起码他是没办法战胜萧战的,他现在少了一个对手,算来还是他的功劳。

    书房里,两个男人不再说话。

    傍晚的时候,金刀卫终于查到了消息,西雪城外的一座墨檀别院,别院之中栽种了很多的墨菊,因此取名墨檀别院,所有人只以为它是一个朝中官员的别院,却不知道这里乃是萧北野的一座别院。

    萧怀槿因为一直注意着萧北野的动向,所以知道这座别院乃是萧北野的别院,才会查到这墨檀别院。

    墨檀别院,在城郊外的半山腰,四周树木掩映,一座玲珑婉约的庭院拢在树木山林之中,那玲珑婉约的庭院里,各处都挂满了琉璃灯,把整个庭院照得如同蒙了一层轻纱似的,美丽而梦幻。

    此时别院各处不少巡逻的手下,除了这些明面上巡逻的手下外,暗处还潜伏了不少的人。

    寂静的别院里,没有一点的声响,显得宁静而安逸,忽地一道喝声打破了这声宁静,从别院的门口响起来,在夜色之中分外的清晰。

    “你们敢拦我,难道不知道我是谁?”

    说话的女子身着紫色的罗裙,裙摆绣有国色牡丹,整个人说不出的雍拥华贵,一张丰盈的面容上,肤色如暖玉一般光滑细腻,因为急怒,所以脸颊上染上了绯红的色彩,使得这女子越发的幽香阵阵。

    看得守门的侍卫眼发阵,不过眼直归眼直,这些人还没有笨到放这人进来,因为世子爷可是发下话来,不准任何人进这墨檀别院,而且这地方外面很多人不知道是他们世子爷的,这女人这样大刺刺的过来,岂不是让别人知道吗?

    “潭夫人和林夫人请回吧,世子爷有令不准任何人进墨檀别院。”

    “本夫人不相信世子爷连本夫人也禁着。”

    潭夫人尖锐的叫起来,一脸的高傲,她是西雪朝潭将军的女儿,另外一名是林将军的女儿,萧北野为了拉拢自个父亲手下的两名将军,所以娶了他们的女儿为夫人,这样才使得潭将军和林将军靠扰了他,这潭夫人和林夫人二人便是萧北野的两个夫人,萧北野因碍于他们父亲的面,所以对这两女人很宠爱。

    所以潭夫人才敢如此大呼小叫的。

    这潭夫人之所以过来,乃是因为世子爷这次回京竟然不回王府,她就派人查了一下,没想到听人说,世子爷带了一个女人在墨擅别院里,这让潭夫人和林夫人二人受不了,立刻带了丫鬟赶了过来,没想到墨檀别院的人竟然拦着她们,这地方以往她们也来过两次,并没有怎么样,这一次竟然拦她们,摆明了有猫腻。

    她们倒要看看是哪个狐狸精被藏在这里了。

    不过守门的侍卫根本不放她们进来,潭夫人和林夫人二人怒了,越发的恼火,在府门前和侍卫吵了起来。

    此时,墨檀别院里,有人在散步,散步的人正是一身锦衣罗裙的云染,云染领着两个丫鬟在别园中散步,她是想找个机会离开这里,不想三个人走了一圈儿,竟然听到别院门前有人吵了起来,云染不禁有些意动,领着两个小丫鬟往别院门前走去。

    身后的两个小丫鬟赶紧的拦住她的去路:“夫人,你别往前面去了,肚子里的孩子要当心些。”

    两个小丫鬟完全把云染肚子里的孩子当成她们世子的了,所以分外的小心。

    先前世子可是十分紧张这女人的,看来这女人肚子里的孩子就是世子爷的。

    云染脸色一沉,冷喝道:“让开,我不是囚犯,若是你们再拦我,看我不让你们世子爷仗毙了你们,你们应该相信我有这个能力。”

    两个丫鬟脸色有些白,咬牙缓缓的退让了开来,云染领着两个丫鬟一路往别院门前走去,很快就看到两个穿着华丽的女子和门前的侍卫吵了起来,云染刚走过去,便有侍卫拦住了她的去路,恭敬的说道。

    “夫人,你别过去,以免她们冲撞了您的肚子。”

    云染倒也自觉,稳稳的站在府门口不远的地方看着,门前两个女人确实有些疯颠,若是她走过去,指不定这两个女人如何发神经呢,不过这两个人是谁?

    云染正猜测着,潭夫人和林夫人二人大骂起来:“你个狐狸精,原来是你迷住了世子爷,所以他才会不理会我们。”

    “姐姐,你快看,她怀孕了。”

    这下两个女人脸色更难看了,深呼吸拼命的挣扎欲冲进来找云染算帐,云染看了看两个疯颠的女人,觉得和这样两个女人说话根本没用,这两个女人不会冷静的听她说话的,自然更不会带她离开什么的,摆明了两疯子。

    算了算了,回头再想办法吧,云染转身理也不理身后的两个疯女人。

    潭夫人和林夫人一看云染不理会她们,竟然视若无睹的直接转身走了,不由得整张脸黑得如锅底,指着云染怒喝:“小狐狸精,你等着,我去找我爹爹,我爹爹是潭大将军,我定要让我爹爹出面,命世子杀了你。”

    另外一个林夫人也点头认同:“姐姐,我和你一起回去找爹爹,就不信世子爷会为了这个女人得罪我们爹爹。”

    潭夫人愤怒的转身一甩手离开,两个女人一边走一边骂,愤恨的自去找各家的爹爹了,虽然她们不是世子妃,可是世子的长子应该是她们生下来才是啊,怎么可能是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生下来的呢,这事她们不干。

    云染一路无语的摇头,领着两个丫鬟往自已住的院子走来,三个人刚进了她住的院子,忽地暗夜之中有夜风吹拂而过,身侧的两个丫鬟立刻软软的倒到地上去,云染一惊,身子正欲后退,忽地听到身后响起温柔软语:“染儿。”

    这声饱含着深情疼宠的呼唤声,使得云染整个身子颤粟了起来,她没有回头,脑海中便飘忽过离开他后发生的种种,在丹阳宫被屠杀,一路过兵斩将的进潼关,救了他后还昏迷了过去,结果他们都走了,只把她一个人扔在原地,落到了萧北野的手里,云染的心中涌起各种委屈,眼眶湿湿的回首望过来,便看到迷蒙的灯光下,男子俊挺的眉眼,脸上满是痴狂,瞳眸中深深的眷恋,紧紧的盯着她,再也不分开。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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