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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公公上前两步,对苏景云道:“殿下,何小姐和童小姐,自愿随军,侍奉殿下左右,不知殿下可满意?”
苏景云微微颔首:“正好本王有书信要写,让她们来伺候笔墨罢。”
福公公便示意何田田和童思娟上前,自己则退了出去。
童思娟快走几步,抢先占据了苏景云身侧的位置,何田田见她上进心强,乐得轻松自在,几乎是偷笑着,缩到了她后面。
童思娟提起水注,朝砚台里加了点水,开始磨墨。她显然是行家里手,磨得又快又匀,半点毛病都挑不出来,何田田闲着没事做,满意极了。
苏景云提笔蘸墨,开始写信,随口道了声:“茶。”
何田田正偷着懒,神游天外呢,压根没听见。
苏景云再度开口,声音里便有了怒气:“茶!”
何田田一个哆嗦,终于回神,转头一看,童思娟正磨墨呢,原来喊的是她。
真是的,茶就茶,吼什么吼……她暗自嘀咕着,朝帐篷里看了一圈,没发现有茶壶,只好顶着冷风,跑了出去。
“茶茶茶茶茶……”何田田念叨着,转了一大圈,才找着了厨房兼茶水间。这里亦有兵士把守,但里面空无一人,锅灶都是冷的。她找来翠花,才把炉子生了起来,煮水泡茶。
翠花感叹道:“打仗真苦啊,这条件还不如咱们家呢。”
这,有可比性吗?何田田拿着根细树枝,在炉眼里乱戳:“就是,条件这么艰苦,他还要喝茶,实在太可恶!”
一时茶泡好,她顺手从调料架上抓了一瓶白醋,兑了半盏子,然后盖上盖儿,给苏景云送了去。
苏景云的书信,已经写完了,正站在墙边,看一副地图,何田田端着茶走进去,递到了他手边。
苏景云接过去,啜了一口,眉头大皱,朝何田田看来。
怎么,嫌酸?对不起,咱就这水平,爱喝不喝!何田田翻着白眼,转着脚尖画圈圈。
苏景云的目光,在她的头顶停留了一会儿,突然伸手,把茶盏递了过来:“这茶味道不错,赏给你尝尝。”
啊?何田田猛地抬头,正在画圈的脚尖一绊,差点跌倒。
“怎么?”苏景云目光微凝,语调变沉。
“没什么,没什么,民女谢殿下赏茶!”何田田在心里骂着娘,伸手把茶盏接过来,屏着气一口喝干,酸得差点把晚饭都吐了出来。
苏景云看了看她皱成一团的眉,唇角一勾,背过身去,继续看地图。
童思娟一直盯在旁边看着,过了一会儿,何田田出去小解,她马上拿起书案上的空茶盏,对苏景云道:“茶水没了,民女再去泡一杯。”
苏景云没表示反对。
她便快步走出主帐,低头闻茶盏,马上判断出,里头加了醋。原来楚王好这口!这个何田田,倒是挺会动心思!
童思娟想着,一路跑着去了厨房,用保温铜壶里剩下的水,泡了半盏茶,然后兑了半盏醋。
她捧着茶盏,回到主帐,走到苏景云跟前,放柔了声音:“殿下,请用茶。”
苏景云倒也给面子,虽然才刚喝过,还是伸手接了过来,但才掀开盖子闻了闻,就劈手砸到了地上,怒道:“这里头掺了什么?不会泡茶,就不要来伺候!”
尽管只是普通的泥地,茶盏还是应声而落,跌了个粉碎,茶水混着茶叶,泼了一地,散发出刺鼻的酸味。
童思娟吓坏了,慌忙为自己辩解:“殿下明鉴,民女不是故意的,民女是照着何——”
“滚下去!”苏景云不等她说完,已是冷冷出声。
他冷着脸说话,比盛怒时更有威慑力,童思娟半句不敢多讲,抹着泪把后面的话吞回肚子里,退出了主帐外。
何田田小解回来,发现童思娟不在,而地上一片狼藉,顿时脸就垮了。人呢,怎么留了这么个烂摊子给她?
她皱着脸,把地上收拾干净,而童思娟还不见回来。
同事不在,活儿变得格外多,磨墨,洗笔,铺纸,封信,端茶,递水,有时候甚至还得帮着拢拢沙盘,何田田一顿忙下来,累了个半死,好容易挨到苏景云收工洗澡,她赶紧溜出来,回了自己的帐篷。
童思娟正坐在床铺上哭呢,肩膀一耸一耸。
何田田走过去,瘫倒在自己的床铺上,极其不满地抱怨:“童小姐,说好一起伺候楚王笔墨的呢?你怎么却先跑了?你知不知道楚王的事儿很多,人又很挑剔,都快把我累死了?”
童思娟抹着泪,啐了她一口:“你少得了便宜还卖乖了,你一个人在楚王跟前晃了半天,这会儿心里正得意吧?”
“这有什么好得意的!算了,算了,人各有志,我跟你说不清楚!”何田田摆了摆手,懒得跟她耗费精力了。
她这还没缓过劲儿来呢,福公公跑了来,火急火燎地把她叫了出去,拉着就朝主帐跑:“何小姐啊,军营不比别处,洗澡都很快,殿下亦是如此,所以以后殿下沐浴,你就别跑远了,等着伺候他就寝吧!”
何田田坐了四五天的车了,又才忙了半天,浑身的骨头都在疼,她扯着福公公的袖子,央道:“公公,叫童小姐去吧!”
“哎哟,我的何小姐!”福公公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来,“你爹大老远地把你送到这里来,为的是什么?虽说行军打仗,不兴侍寝这一套,但只要你有本事,上了殿下的床,谁还能说你来?洒家拿你当自己人,才处处把机会留给你,你可不要犯傻,想着什么童小姐!”
什么?不是单纯地伺候就寝,还要兼顾爬床?!苍天呐,福公公!能不能不要再拿她当自己人了!她实在消受不起啊!何田田欲哭无泪,跌跌撞撞地让福公公推进了主帐。
主帐里,苏景云已经换好了寝衣,看样子正要朝里间走。何田田实在是太累了,太累了,累到什么都懒得想,就这样直直地越过他,率先进了里间,把自己扔到了床上,瘫着一动不动了。
苏景云错愕了半晌,方才跟着进来,伸手推了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