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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莫名的勇气过后,她多少有些紧张。
只是她的性格本就不属于怯弱型,所以还能坚持走到他的面前,“你...去哪里?”
可能是她从未曾过问他的私事,他不禁讶异的挑眉:
“怎么,公司有什么急事需要我出面吗?”
他不肯说!
这个认知让章雪宁的心微微一颤。
这代表什么呢?
代表他要去做的事情不能告诉别人吗?
“雪宁?”
看她发呆的模样,怎么还跟他说着话呢就能遨游太虚!
“嗯!”
她回过神来,同时亦下定了决心,咬唇道:
“你什么时候,我有话想跟你说。”
这个他也说不准吔,可是看她的表情这么严肃认真,“不如你现在说吧!”
他提议。
现在?
在医院门口?
她怎么说得出来?
“不行!”
她瞪了他一眼,“总之你早点回来,我等你一起吃晚餐!”
说完,她没有给他商量的余地,便抬步朝自己的车子走去了。
牧永乐微微一愣。
早点回来就早点回来,干嘛瞪我!
他疑惑的抓抓头发,也上了车。
从医院到市区主干道只有一条路,章雪宁开车在他后面跟着,看他往左拐,她真想也跟去看看。
看他到底要安排什么。
可是,公司还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她去做啊!
心里涌荡阵阵烦闷,她不禁使劲捏了一下自己的脸颊。
章雪宁,你在想什么!
怎么会有跟踪男人这么没出息的想法!
今天他能早点回来则好,不能早点回来的话,她就再也不告诉他真相了!
哼!
她朝牧永乐的车尾瞪了一眼,方向盘一转,往右边拐去了。
话虽如此,这一个下午她却都没能好好处理公事。
只要办公室外有一点小动静,她便会抬头来看是不是他回来了。
可是,每次进来的人不是送文件的,就是请示公事的,迟迟未见他的身影。
“牧永乐!”
气得她拿笔在废纸上使劲的画叉叉。
画过之后又觉得自己好笑,怎么会有这么女孩子气的行为?
是啊,不得不承认,他把她变得再不像自己了。
终于,熬到了下班时间,可是他却依旧没有回来。
她把玩着手中的电话,心里矛盾交织。
打过去吧,结婚这么久,她还从来没有打电话询问过他的行踪;
不打过去,她就要在这里傻傻的等待。
她何曾这样傻傻的等待过一个男人?
沉沉一叹,但她却是这样心甘情愿的等待着,一直等到迷糊的睡着。
“宁儿?”
迷蒙中,好像听到他的声音,她抬起头来,望进他深邃的双眸。
他的眼睛真好看,凝视着你的时候,就像天上的星星。
“你来了。”
她高兴的说着,正想起身,他却上前来将她搂入了怀中。
她惊讶自己一点儿也不诧异,反而伸臂,也抱住了他。
他的怀抱宽大又温暖,他的气息清新好闻,让她忍不住深深汲取。
“宁儿!”
他用嘶哑柔软的声音叫她。
从来没有一个人,将她的小名叫的这么的好听。
她浅浅的笑着,轻声回应:“嗯?”
“我们生一个孩子,好不好?”
他将湿热的唇瓣凑近她的耳朵:
“给我生个孩子,好不好?”
“好啊!”
她轻轻点头,脸上早已羞红一片,赶紧朝他怀里躲去。
但是,眼前忽然一闪,她却只看到了自己的双手。
空空的双手,那个怀抱她的人,已然消失不见。
“乐乐,乐乐...”
她惶急的叫着,四下张望,窗外的天空却蓦地阴沉下来,似有暴风雨即将来临。
猛地,一阵狂风从窗户涌进,咆哮着吹透了她的身体...
“牧永乐,牧永乐...”
她害怕的大叫,猛地睁开眼,却见自己依旧趴在办公桌上。
而身上,已是冷汗遍布。
原来刚才那只是个梦!
她长长的吐了一口气,心里不住的安慰自己,只是一个梦而已!
“雪宁!”
这时,办公室的门却被推开,那个一直等待的人出现了。
章雪宁一扯干涩的喉咙:
“你来了!”
他点头,低头看了一眼腕表:
“不是说吃晚饭吗?快走吧!”
正好他也有事情要跟她说。
闻言,章雪宁拍拍面颊让自己快速回复了清醒,然后起身拿过手提包,跟着他往外走。
“想吃什么?”
牧永乐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问道。
“随便吧!”
今天吃什么根本不是重点,重点是等会她是否真能有勇气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闻言,牧永乐淡淡一笑,驱车前进。
他带她来到郊区的一间法国餐厅。
装修并不豪华,二层的小楼却处处可见纯正的法国乡村风味。
“好美的地方!”
章雪宁看着走廊里四处可见的紫色桔梗花,不由地赞叹。
“还有更美的呢!”
说着,他拉过她的手往里走,来到他之前预定的包厢。
包厢里所有的东西包括墙壁用的都是原木,而屋子的一角则摆放着一个欧式的高大花瓶,里面插放了满满的白玫瑰。
这种感觉真是奇妙,像是来到了一个抽象派艺术家的房间。
“你说的更美的东西在哪呢?”
待服务生为他们点过菜之后,她便问道。
牧永乐笑着起身,推开了一旁的木质窗户。
只见窗外是一大片的花田,不过现在天气尚冷,什么花也没开。
“这个美吗?”她不禁嘟嘴。
“现在是不美。”
但听他说道:
“但到了六月份的时候,这里就会盛开一大片的紫色薰衣草,你说美不美?”
“这里也有薰衣草?”
她不相信。
他笑:
“这里的老板是个法国人,精通薰衣草的种植技术,你没看到外面的桔梗花?都是他通过特殊方法种植出来的。”
也对哦!
否则这样的天气怎能看到那么美丽的桔梗!
章雪宁微微一笑,脑海里不禁浮现美丽的画面。
温暖的六月,她跟他一起再次坐在这里,沉醉在这一片紫色的海洋。
“不过,最美的也不是这个!”
忽然,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
她回过神来,“那到底是什么?”
他先坐回餐椅上,才缓缓道:
“这里是爹地跟妈咪求婚的地方!”
章雪宁一愣。一颗心顿时砰然猛跳。
爹地跟妈咪求婚的地方!
他为什么带她来这里,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你...”
加速的心跳让她说话都不禁吞吐,“那你带我来...”
“我有事想告诉你!”
他接过她的话,眼神突然变得认真又严肃。
她一呆,匆匆撇开目光。
因为他这样的眼神,让她莫名的心慌。
不是悸动,而是害怕。
心头有一种预感,像是如果他说出了他想要说的,她心底的话便再也没有机会出口了。
“我也有话想说...”
心神一荡,她不假思索的打断他,准备一鼓作气把自己的心里话说完。
“抱歉,打扰一下。”
但这时,服务生却敲门进来,开始为他们上菜。
气氛稍稍缓和了些许,却也将章雪宁这一股勇气逼退了。
或许不能说是逼退,她的情绪只是渐渐平静了下来。
待服务生出去,牧永乐便道:
“你也有话要说?你先说吧!”
“不,”
她略微思索,“还是你先说吧。”
听听他要说什么,才不至于让她的话变得可笑吧。
牧永乐挑眉,示意对她这变化的情绪感到不解。
她淡淡一笑,解释道:
“我要说的事情不重要,你先说吧,没关系。”
牧永乐点头。
既然如此,他就先说了:
“你还记得我们结婚时商量好的协议吗?”
协议?
她轻轻点头,听他继续道:
“我那时候说过,也不会逼你生孩子,这一条到现在也不会改变。”
--孩子--
果然是关于孩子!
他在医院里说的并不是玩笑话,而她的那个梦,也...
“你也知道,爷爷身体不好,”
他的声音继续在耳边响起:“爷爷很疼我,我不想让爷爷有遗憾,所以...”
“你决定要一个孩子?”
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能接过他的话。
或许人到最震惊的时候,是需要一点痛来刺激自己的。
牧永乐点头,示意她的话没错。
不过,他立即又解释:
“你放心,我不会为难你的。孩子我会找别人生,总之我会安排好一切,不会让家人看出破绽的。只是,也许你到时候要配合一下。”
配合?
让她怎么配合呢?
假装怀孕,然后假装生产,但抱出来的,却是他和别的女人生下的孩子?
她抬眼凝视着他,真想问一句:
牧永乐,你觉得这荒唐吗?
接触到她的视线,他疑惑:
“怎么,你有什么问题吗?”
“今天...”
她一字一句的道:
“你出去,已经是在安排这件事了?”
他毫无隐瞒的点头,“我准备出国一趟,把这件事落实好...”
他竟然还能笑出来,“你也知道,这边的媒体太厉害了,被他们挖出来,我们俩一定被家里人骂死。”
她瞧着,又敛下目光。
家里人是不会骂他的,只会奇怪他们为什么这么做。
然后他们就会知道,她是一个有特别“嗜好”的女人。
所以,错都不在他,错只在她一个人!
他做这一切,其实也是保护她!
这一切,根本从开始就错了,但错的人也是她!
如果她最开始就解开这个误会,告诉他事实的真相,这些荒唐的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
但是...
这样想着,她心里却陡然冒出一个更大的疑问。
牧永乐既然误会她有特殊嗜好,为什么要跟她结婚?
真的是因为他需要的,只是一个不会约束他在外面逍遥快活的女人吗?
然而,以他的家世背景,即便找一个“正常”的女人,也未必能管住他爱玩的性子呀!
结婚这段时间以来,繁忙的工作和烦闷的心情,已经让她的思维混沌一片。
她居然到此时此刻,才想到这个无法理解的问题。
“雪宁!你怎么了?”
他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怔忪。
她呆呆的转过目光往他看去,却见他担忧的问:
“你怎么了?是不是对我的想法有疑虑?”
他的担忧像是一记镇静剂,探入了她震惊的心房,给了她说话的勇气。
“如果我...有疑虑,”
她试探着问,“你会不这么做吗?”
他一愣,不明白她为什么突然这么问。
转念一想,她可能是害怕这件事被媒体挖到了,那么她的私隐也曝光。
她一定是担心她的父母会接受不了吧。
“雪宁!”
他紧皱眉头:
“你放心,所有的事情我都会谨慎安排,等我安排好了,你也住到国外去。孩子生下来之后我们再回来,不会有任何人知道。”
一句话说得她哑口无言。
不能怪他,不能怪他呀!
因为他还不知道,他这些字里行间的关怀,刺在她心里,却是令人窒息的痛。
章雪宁,快说呀,快说呀!
现在说了,一切还有挽救的机会!
内心底那个声音在疯狂的大喊,催促。
她也想说呀,可是她的喉咙好痛好痛,她根本说不出一个字。
偏偏这时,他的电话又响了。
趁他打电话的功夫,她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她决定等他一挂电话,她就说!
然而,他一直都没有挂电话,而是一边讲电话一边匆忙的起身穿过外套。
然后他压低声音对她道:
“雪宁,我有点急事先走,你吃过饭再回去。”
说完,他又对电话那边开始说话,脚步则不停的往外走去。
他就这么走了?!
章雪宁一愣,泪水止不住的喷涌出来。
下一秒,她也抓过手提包,匆匆往外追去。
她一定要拦住他,一定要找到他。
她一定要把这个误会告诉他!
天空,不知什么时候开始下起了大雨。
冰凉的雨滴打落在她的脸上、身上,她也顾不了,拼命往刚才他们停车的位置跑去。
看到了,看到了,她看到了他的车子,他还没有离开!
她高兴的跑过去,却见车内一片漆黑,根本没有人。
他不是出来了吗?
她赶紧四下张望,以为他是去了洗手间还没出来。
但等了近五分钟,却依旧迟迟没有看到他的身影。
怎么回事?
脸上高兴的笑意已被雨水冲刷,剩下茫然与无措在心底涌荡,她紧紧的抓住了车门,浑身一颤。
“请问你是章小姐吗?”
这时,一个服务生朝她走来。
见她点头,服务生笑着将一串车钥匙递给她:
“这是牧先生留下的,他让我转告你,雨下得太大了,车子给你开回去。”
说着,服务生又道:
“我刚才去包厢找了你一圈,都没看到你,没想到你已经出来了。”
他把车钥匙给了她。
“那他人呢?”
她问。
“牧先生已经坐出租车走了。”
然后,服务生也走了。
现在正是吃饭时间,服务生当然很忙。
那餐厅里,不断有柔美的音乐声和佳肴的香味穿透层层雨雾,冲她的感官袭来。
她完全可以折回餐厅,坐到温暖的包厢里,享用着这美好的一切。
尽管,只剩下她一个人。
一个人又有什么关系呢?
以前的她,不经常是一个人吗?
然而此刻,她却呆呆的站在这雨里,拿着电话发愣。
他的电话关机了!
她找不到他,找不到心底的那个人,整个世界都黯了。
再多的欢乐,再多的美丽,都因为没有心底那个人的陪伴,而与她无关!
从今以后,她再也不是一个人,因为身边,多了孤独相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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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记得自己睡了多久。
只是记得,那晚她浑身湿透的走进牧家大宅,把妈咪和姑姑吓了一跳。
然后她就开始发高烧,整个人迷迷糊糊的。
偶尔有清醒的时候,便见到妈咪坐在她床边,微笑着对她说:
“雪宁,乐乐是去跟爹地帮爷爷去外地找医生了,你别担心,他过两天就回来了。”
妈咪为什么这么说?
难道她在发烧迷糊的时候,有叫过他的名字吗?
那岂不是很糗?!
她不好意思的抓抓头发,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作响。
拿过来一看,是公司打来的。
“章特助,你的身体好点没?”
公司都知道了,看来应该是妈咪打电话过去了。
“嗯,好多了。”
闻言,那边赶紧道:
“那太好了,好多事情等着你了。你快来上班吧!”
挂断电话,她沉沉一叹。
好累!
真想再睡一觉!
但强烈的责任心还是迫使她起身,快速洗漱一番后,便朝公司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