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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晨,经过休息和药物的治疗,于曲心的体温渐渐恢复正常,陆安泽也松了一口气,他又给她做了一些检查,他高挂着的心也才慢慢回位了。
于曲心睁开眼睛时,看到了自己正在一片白色的环境里,她回想起自己晕过去时,看到了陆安泽,她这时也知道自己是得救了。她的脑海中回荡过昨天晚上的一切,自己在隐约中好像听到了陆安泽一直在对自己说着话,她真真切切听到他说了三个字。
于曲心的眼睛正在搜索时,与床边的男人四目相对了。
“心儿,你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陆安泽看着于曲心的双眼正看着自己时,顿时喜上眉梢。
“疼,陆安泽,我全身很疼,你不能给我打个止痛针吗?”于曲心委屈地说,话里还带着撒娇的味道。
陆安泽听着老婆的声音,他也听出了她撒娇,一夜没合眼,他的脖子有点发酸,可是“不苦不乐”,心中的喜悦难以形容。
“不打止疼针,我已经让我老师从国外空运特效止痛药,今天就可以到了,你就不会那么疼。”陆安泽温和地对于曲心说,前几天他向老师要了几支特效止疼药,今天就会到,他心里有些抱怨自己,怎么就没有早点讨药。
“陆安泽,对不起,让你担心了。”于曲心的脸缓缓暖起来。
“傻瓜,我是你老公,你是我爱的人,我不担心你担心谁呀。”陆安泽说得很自然,可是于曲心眼泪充满了眼眶。
“宝贝,不许哭,哭了会更疼的。”陆安泽心疼地抚着她的眼。
“陆安泽,我可能要失信了,我想要继续我们的婚约,我们办一场婚礼好吗?”于曲心的泪被陆安泽给阻止了,她努力地把心里的话说出来。她认真地想过了,有些的时候,恰是为了爱才静静躲开。躲开的是身影,躲不开的却是那份默默的情怀。
陆安泽不敢相信地看着于曲心,“老婆,你说什么?”
“我们办一场简单的婚礼吧,有爷爷奶奶,有爸爸妈妈,孩子们,就是有陆家、沈家、周家及乔家,还有院长妈妈、英俊哥哥,我们让他们见证我们的婚姻吧。”于曲心认真地把话再说了次。
陆安泽这一次完全听清楚了,他先是震惊,然后嘴角上扬,高高跃起,又落下,整个人激动地说不出完整的话。他的心,无法安宁,它在那里跳跃着,颤抖着,为这最在乎的决定,却确实来临的一切所兴奋不已,难以自持。
陆安泽犹如把一件丢掉的珍宝找到手,他亮起眼睛,一连喊了三声“好!好!好!都听你,听你,听你的。”
于曲心听着陆安泽的话,她才反应过来自己竟然主动求婚,微微一笑,白嫩的脸上露出了羞涩的红晕,更加娇羞可爱。
陆安泽低下了头,他轻轻地吻了于曲心的双唇,随即便放开了,心情太激动了,简直无法比喻,他的大手留恋地抱住了她的手,“我会让你成为我最美最开心最幸福的新娘。牵着你的手一直走下去的路是我的手。”
于曲心的脸好像展开的白兰花,笑意写在她的脸上,溢着满足的愉悦。
陆安泽看着于曲心的精神状态还是不错的,便决定把人转移到病房去,他想该来的人应该都来了,他现在心里没有任何压力了,因为他在乎的人站在的是他的身边。
于曲心在陆安泽的安排下,又回到了顶楼他办公室的休息室。这里也成了她专属的病房。这个地方让她觉得不是住在医院里,而是像住在了家里,还充满了他的味道,她心情十分地放松。
陆安谣在于曲心回到大哥的休息室时,她看到满身是伤的嫂子,她嘴唇儿打着顏,脸上白得吓人,挂着泪。泪从眼窝里涌出,那么多,那么亮,像两眼小泉,噗啦一滴,噗啦一滴,不断线儿。她的哭声很苍凉,很悲愤,一阵紧似一阵,好像激流出闸,一泻而不可收。
“谣谣,过来。”于曲心对着陆安谣招了招手,看着哭泣的小姑子,她也心疼了。
陆安谣看着嫂子皱着眉头,赶紧走近了床边拉上了她的手。
“谣谣不哭,都是当妈妈的人还哭,小心想想笑话你。”曲曲把原来陆安泽留给她的手帕拿起来,擦掉了安谣脸上的泪。
“不哭了,看你的眼睛肿得像大核桃,就知道昨天哭了一夜,不许再哭了,我可不喜欢爱哭鬼。我一直都很喜欢我那个骄傲霸道自信的谣谣,那个喜欢嘻嘻哈哈的小丫头。”于曲心故意崩着脸严肃地对安谣说。
“嫂子,谢谢你,谢谢你对我的疼爱。”陆安谣的声音有些沙哑,她就是昨天低泣了一夜,就是躺在沙发睡觉时,她还是在哭泣。
“傻丫头,我们是一家人,你怎么对我说这话,那我可不高兴了。不管怎么样,我都是把你当成了自己的妹妹来对待的,难不成你把我当外人了。”于曲心不喜欢听谣谣对她说感谢的话。
“我才没有,你是我最喜爱的嫂子,是我喜欢的人。我们是一家人。”陆安谣听了,急得坐立不安,紧紧的拉着于曲心的手。
于曲心因为陆安谣的用力一拉,扯到了伤口,疼得轻呼出声。
原来在给于曲心准备药的陆安泽赶紧停下动作,轻柔地把陆安谣的手给拉开,并把她向后推了两步,瞪起眼睛,眉毛一根根竖起来,脸上暴起了一道道青筋,像扑鼠之猫盯着妹妹。
陆安谣发现自己犯了错,对于大哥的行为也不敢怒不敢怨。
“对不起,嫂子,我把你弄疼了……”陆安谣看着到于曲心咬着牙,额头都出了汗,她吓得心头恰像千万个铁褪在打似的,一回儿上一回儿下,半句也对不完,半步也行不动。
“别吓到谣谣,我不疼。”于曲心看着陆安谣小心的样子,她责怪地看向了陆安泽。
“不疼,怎么会不疼,你手臂上的伤口有点裂开了,都怪我太粗心。”陆安谣自责得想找个洞钻下去。
“谣谣,我没有事,这里有医生在吧。”为了不让陆安谣心里难受,于曲心特意脸上露出微微一笑。
陆安泽一句话也没有再说,现在的他很生气,这女人什么时候都没有想到自己,他安静地从消毒柜里拿了一块干净的热毛巾,轻轻地把于曲心额头的汗水给擦了,他担心这汗水滴到伤口那会更让她要命地疼。
陆安泽眼睛看了安谣一眼,示意她把一边的推车给送过来,要她配合帮忙处理伤口。
陆安谣眼看着哥哥小心翼翼地把纱布拆开来,看着那又长又深让人触目惊心的伤口,她倒抽了一口气,这伤嫂子的人心也太狠毒了。她忍不住在心里咒骂着那个坏人。
陆安泽细心地为于曲心止了血,又重新包扎了伤口,才开始给她安排药物,刚才李助理已经把国外运来的止疼药送过来了。
“谣谣,过来,我有话和你说。”于曲心再次招唤陆安谣靠近。
这次陆安谣看了大哥一眼,可不敢再莽撞。
“你是医生,小心别碰触到她的伤口,还要让她保持好心情”陆安泽当然不会阻止。
陆安谣再次走近了床边,于曲心指着床边的位置示意她坐到一边来。
陆安谣像个听话的小学生一样乖乖地坐着不敢乱动。
“谣谣,你不用怪自己,我出事情与任何人都没有关系,或许是上天看着我日子过得太平顺了,所以给我制造一点刺激吧。这次的事情,也让我明白了一些感情,我受伤那一刹那,我最想要出现在我面前的人是你哥,当我看到他时,我心就圆满了。”
“谣谣,你千万不把这次事情算到石头的身上,这不关他的事,其实人的思想各有不同,那个相亲的女人喜欢他,并不是他的错,他也没有办法阻止她做任何事,他是没有想到她会伤害到他身边的人,否则他一定不会让事情发生的。出现这事情,他的心里比任何人要难受,他对于自己的好兄弟心里有愧疚,他对于自己喜欢的你心里很痛苦,所以谣谣放下心时所有的想法,别让这个结越打越大。”于曲心温柔的声音传入了陆安谣的耳朵里。
“谣谣,我是你亲近的人,我最明白你心里真实的心思,我不想要你后悔一辈子,所以我想在你后悔之前做一些事情,我现在也知道了,石头的心里并不是不在乎你,其实悄悄地你已经住进他的心里很久了,只是他不敢承认,总会把‘妹妹’当成借口。谣谣,我曾经想过,面对痛苦,只有面对在面对,让自己痛苦在痛苦直到忘记痛苦是什么,逃避只会让自己更受折磨,面对现实,必须面对现实,不需要为了别人委屈求全,该放弃的就放弃,要恨就恨的彻底,要忘记的无需想起。你也要好好想想,你心里的他是什么位置,还有你心里最想要的是什么。”
“嫂子。”陆安谣看着于曲心的双眼,她眼角挂着泪珠,脸渐渐地泛红,两片嘴唇慢慢地向两边拉开笑了。从来这个嫂子已经三言两语就把她给说动了心。
“谣谣,1就是1,0就是0,我们的痛苦来自于在上面加上了无限的遐想。我现在也想明白了,既然我可以再遇上你哥,那么我就不能加上任何的遐想来束缚他和我。谣谣,我和陆安泽要一起走以后的路,我会用我的心换他的心,相信在大家的祝福下,我们是可以的。”于曲心说着话,眼睛却是看着陆安泽。
“嫂子,恭喜你。”陆安谣她喜欢的嫂子和喜欢的哥哥终于又要走到一起了,心里绽开了朵朵鲜花,就要蹦出来似的。
“谣谣,我想要你幸福,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想我对你说的话,我不是当说客,我只是旁边者看到的事实,有时候幸福就在你一瞬间的把握,当你把他推开了,或许她就会离你很远。你也要为自己的心找个交待,这么多年心里藏着的那份感情你真的想要埋藏掉吗?任何感情都会变化的,当初我和你哥就是从一份协议开始的,但是我们的感情却走出了协议范围。石头原来对你是兄妹的感情,但谁又能保证他的感情不会发生变化叱。这么多年来,你对他的情他并不是不懂,不是说再冷的石头也都被你捂热了。”于曲心想要打开陆安谣的心结,所以她想在家里人明白一切之前把这丫头的说服了,她相信以后的结果都是所有人乐见其成的。
“嫂子,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想清楚的。”陆安谣最服的人只有曲曲,难怪华宁姗总说着谣谣就像是曲曲的大女儿了。
陆安泽知道老婆就是想要谣谣和石头走到一起,他当然也明白自己兄弟的心思,谣谣爱的人一直是石头,这是无可厚非的。其实他并不相信谣谣说的想想是过世学长的孩子,从想想出生的时间上算,那段时间是曲曲离开第一年,谣谣刚好在安市。那次谣谣离开后,石头的生活就收敛了,助理秘书全部换成同性,而且石头一直派人在非洲寻找着谣谣,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肯定发生了不一般的变化。
陆安泽听着两个女人的话,谣谣已经让老婆给说服了,他的女人就是有如此的魅力,如此的影响,他心上的琴弦已经十二分地和谐,如听幽林凉月下的古琴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