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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蕊听见皇后这话,顿时一个劲儿的点头道:“娘娘说什么都好,只要您留我一条命,慕蕊就是当牛做马都愿意。”
顾皇后瞧见慕蕊那样一个俏丽的姑娘被自己折磨成了现在的样子,她心里着实是有些痛快,可老三,终究还是自己心里的一根刺,只要不拔去,顾皇后觉得,自己心里总是不踏实的很。
“你说的事情本宫知道了,容本宫想想,怎么看出你的诚意来。”顾皇后挥了挥手,敬福立即拉着慕蕊退了下去。
慕蕊退下去之后,藏在后面的齐思谦忽然走了出来。
“刚刚的事情,你怎么看?”顾皇后捏了捏眉心,这才倚在那里吃着果子。
“母后,老三那里要尽快的处置了,不管他是真傻还是假傻,只要死了,那就无所谓了。“齐思谦阴测测的瞪着一双眼睛,声音狠戾的道。
“不错。”顾皇后点了点头:“不管真傻假傻,反正,死了就一了百了了。”
“母后,我心里有一个主意,既能祸害老三,也能利用上慕蕊。”齐思谦坐在那里,脑袋里忽然蹦出今天同顾海商量的一个计策,想到今天慕蕊前来,他直接就将那点子告诉了顾皇后。
顾皇后听他说完,沉吟了良久,这才道:“这件事情必须有妥帖的暗卫看着,要不然,容易出岔子,毕竟,老三那个宫殿邪门儿的很。”
“好!”齐思谦点了点头。
……
慕蕊刚刚被人押着去沐浴,此时又换上了一身很是透明的薄纱,这一身衣服虽然很是好看,可她总觉得有些不正经,看起来,很像烟花之地的那些女子的打扮,妖艳而又妩媚。
“给她收拾好了?”顾皇后的声音带着几分威严的从外面传了进来,慕蕊一听见那声音,身子下意识的就是一哆嗦。
“娘娘!”顾皇后刚进来,慕蕊就上前给她行礼。
“模样不错。”顾皇后认认真真的打量了她几眼,轻笑道:“不错,有几分姿色。”
“娘娘,慕蕊不懂,你让慕蕊这般打扮,所为……?”慕蕊心里其实有猜测,打扮成这种勾人的样子,定然是要同男人打交道,可至于是哪个男人,倒是不晓得。
压下心中的恶心,她脸上仍然露出一副讨好的笑意。
“今天晚上,我会将你送到一个青年才俊的人身边睡觉,你要做的就是使出浑身的解数同他睡在一起,只要能坚持到明日一早,本宫就会好好的犒赏你。”顾皇后将话说得很是坦白露骨,慕蕊听见这话,脸色一白。
“你若是不想做,那就回你的院子去吧。”顾皇后岂能没看出她脸上的犹豫,语气很是轻悠悠的说道。
“不,娘娘说什么,蕊儿做什么就是了。”想到那人的叮嘱,她必须什么事情都规规矩矩的按着皇后娘娘说的做。
“很好,你们过来,再给她身上抹些香膏。”顾皇后转身朝后面的侍女们吩咐道。
……
时间就这般匆匆而过,终究还是到了晚上。
墨华殿,
“殿下,您该歇着了。”老太监很是小心翼翼的朝正在榻子上呆呆坐着的男子说道。
“唔,不要。“齐思墨有些生气的摆了摆手,不想理会他。
“那……老奴先出去,您可一定要早些歇息啊!”老太监是得了皇上的吩咐,来当这墨华殿的总管,而皇上的态度往往也决定着他们这些下人对待文王的态度。
当老太监将门关上以后,齐思墨仍旧跪在榻子上,手里拿着毛笔,最上面那张画满了笨拙的画儿的草纸被掀到了一边,他坐直了身子,手下的笔很是流畅的就在宣纸上画出了一只栩栩如生的松鼠。
他记得,小时候跟着大家去猎场的时候,曾经在松树林里见过这种小动物,它们吃榛子的时候会鼓着腮,那可爱的模样,同……同她吃东西的时候很像。
良久,又在那里呆呆坐了一会儿,他这才将这些草纸收拾好,孩子气一般的塞到了橱子里,这才一咕噜爬上了床,呼呼的睡了起来。
就在这时,屋子中的一扇窗户忽然被戳进来一个小小的竹筒,白烟也顺着那竹筒冒了进来。
……
齐思墨这天晚上因为画画睡得很晚,齐思谦这天晚上睡得同样很晚,与齐思墨不同,他纯粹是因为兴奋的。
从他出生的时候,她母后就是皇后了,可偏偏上头还有个大哥,而大哥还偏偏是已故皇后的嫡子,早在前皇后病逝的时候,大哥就被封了太子。而他,大概是天下最窝囊的嫡子了。如今,竟然有人说老三有真龙之命,这种事情,他是万万不会信的。不是说有真龙之命么?我倒要看看他今天怎么逃脱……
这样想着想着,齐思谦即便是睡了过去,唇角仍旧带着笑意,可他睡的迷迷糊糊的时候,莫名的觉得身子有些发热,那种燥热好似被蚂蚁咬了一般,怎么也消除不掉。
就在他翻来覆去似醒非醒的时候,一个冰凉而又柔软的身子忽然贴了上来,软软而又无骨的手从他的身后滑了过来。
那种感觉就好像干涸了许久的土地终于碰上甘霖一般,他一把握住了那乱动的手,声音喃喃,只以为自己是在梦中。
“呵,今晚,竟是有巫山神女来入梦么?”低喃了一声,他翻了一个身,直接将身后抱住他的女人给压到了身下。
……
第二天一大早,顾皇后心情很不错的早早就醒来了,她瞧着外面这天色,一边让侍女伺候穿衣,一边朝敬福道:“皇上还没去早朝吧?”
敬福看了看天色,摇了摇头道:“没有呢,瞧这时辰,皇上大抵是刚起呢!“
“嗯,墨华殿那边,派人过去了没有?动机不要那么明显,尽量让事情发生的自然一些!“顾皇后今日的状态极其的好,眼皮也没跳,瞧这模样很是开心,她想,或许今天是个好日子。
墨华殿,
齐思墨穿着一身锦白色的中衣,抱着被子正在床上滚啊滚,很是懒洋洋,可就在这时外面忽然响起一阵喧哗的声音,他迷蒙的睁开眼,刚要起身,屋子的门却是被推开了。
“姑姑,姑姑,殿下还在睡觉呢,您就是要量尺寸,也不必这样着急啊。”老太监跟在外面,想要阻拦,可那姑姑已经带着几个侍女走了进来。
下意识的,王姑姑就朝齐思墨的内殿走了进去,可这一看,竟是什么都没有,那么大的一个床上,只有齐思墨一个人很是没出息的躺在那里,四仰八叉,听见动静,他迷迷瞪瞪的从床上坐了起来,一脸诧异的盯着外面的人,声音闷闷而又傻傻的道:“你们这是做什么呀?”
王姑姑四处瞧了瞧,哪里有什么女人的影子,可皇后那里也不能这样白白的回去交差,于是,她灵机一动,忽然皱了皱鼻子,朝老太监道:“这屋子里怎么有股子腻味的花香,你们四处瞧瞧,我闻着这味道很是熏得慌,要是影响了给殿下量衣服的尺寸怎么办?“
老太监一听这话,刚要阻止,几个侍女已经四处找了起来,齐思墨倒是一点都不放在心上,他慢悠悠的下床,穿着一身中衣,懒洋洋的走到了王姑姑的跟前。
齐思墨的个子很高,王姑姑的视线很是自然的就落在了齐思墨的脸上。
这一看不打紧,就是他这张老脸都有些受不住了。得亏三殿下是个傻子,要不然,指不定有多少人家的姑娘想要嫁过来呢。
齐思墨站在王姑姑跟前,瞧见王姑姑一直在发呆,他神开了手,声音闷闷的道,一副没睡醒的模样:“姑姑不是要量衣服么?”
“呵呵!”齐思墨站在自己的面前这样问,而自己的那些侍女显然是任何东西都没有瞧见,其中一个胆大的更是掀开了床底,硬是什么都没有。
而面前的齐思墨,身上也没有一丝一毫的脂粉气,干净的仿佛一个孩子,王姑姑一眼就瞧得出来,只怕……昨夜这里仍旧是三殿下自己一个人过得。
因为量尺寸原本就是一个借口,所以此时王姑姑也有些心不在焉,可就在这时候,大殿外面又响起一阵喧哗。
“有好玩儿的了么?”齐思墨听见动静,眼睛就亮晶晶的瞅着老太监。
老太监见齐思墨的目光,便跑了出去打听一下。
没一会儿的功夫,老太监就急匆匆的跑了回来,压低声音道:”殿下,是……是二殿下出事儿了?“
“什么?”一听老太监的话,王姑姑吓了一大跳,手中的尺板嘭的一声落在了地上。
……
事实上,的确是齐思谦出事儿了,可事情却不是出在齐思谦的宫殿里,而是在慕蕊那个破落的小院子里。自从彩衣没了以后,慕蕊这院子就没有人打理了,可谁晓得,今天一大早有人经过的时候,就听见了里面发出了很是少儿不宜的声音,而且动静有点大。
众人一想,皇上宠幸慕蕊是不可能的,这唯一的可能就是慕蕊找了野汉子,于是众人就合伙儿准备进去抓野汉子呢,结果谁晓得,当看清趴在慕蕊身上那人的时候,几个人差点吓死,可无疑,这爆炸性的消息也从这破落院子里传了出来。
齐皇听到消息赶来的时候,那两人仍旧身无寸缕,慕蕊听见动静,迷蒙的睁开眼,然后便看见了房间里围着的一群人,她再低头看看自己,看看身边的男人,顿时跟疯了一样,惊叫了出来。
“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她跟疯癫了一样,很是疯狂的嘶喊着。
顾皇后哪里还能忍得住,上前一巴掌就朝慕蕊扇了过去:“贱人,谁准你勾引谦儿的?”
她的手很是颤抖,事实上,她自己也被这样的场景弄得很懵,将火气发到慕蕊的身上,也完全是忍不住了,想要找个地方发泄。
“够了,当着朕的面,哪里轮得到你动手?“齐皇的表情很是不善。
而慕蕊整个人围着被子哆哆嗦嗦,满脸的恐惧,那种表情,不像是装出来的。
“你们收拾好,朕在外面等着你们给朕一个解释。”齐皇脸色铁青的走了出去,可刚走出院子,墨华殿那边的老太监就匆匆的走了过来,小声的在齐皇面前说了几句。
“你说的可是真的?”齐皇皱着眉头,脸色愈发的难看了。
“嗯,今日一大早,王姑姑就带着人来了,老奴觉得蹊跷,听了这边发生的事情,又回了墨华殿仔细的找了找,结果在窗户上发现了一个被竹筒捅出来的洞,那模样,好像是迷烟……”老太监仔仔细细的将事情都给说了。
“难道……他们的目标是老三?”齐皇并非是个蠢人,这般明显的动静,他一眼就瞧了出来。
只是,这些话老太监只能听听,不能多言,毕竟,这是皇家的事情。
……
齐思谦出来的时候,顾皇后看着他脖子上,耳朵上被抓开的痕迹,一脸的恨铁不成钢。
“你怎么能跑到这里来?”顾皇后小声的拧了拧他的胳膊。
齐思谦揉了揉有些发昏的脑袋,皱眉道:“母后,我也不知道,我明明昨晚睡在自己的寝殿里的。”
“老二,过来!”母子俩正嘀嘀咕咕呢,齐皇坐在外面的石凳上,朝齐思谦冷声吼了一句。
齐思谦一听这话,顿时扑腾一声朝着齐皇跪了下去。
“父皇,我是冤枉的啊,我昨夜是睡在自己的寝殿中,我也不知为何早晨醒来就睡在这里了。“齐思谦瞧见齐皇那模样,就开始一个劲儿的喊冤,他知道,齐皇定然也能看出这件事情的破绽,可他不知道的是,墨华殿的老太监刚刚已经来见过齐皇了。
齐皇将众人屏退,看着面前这对母子,冷声问道:“你们原本是想算计老三的吧!“
“皇上,您这话是什么意思?”顾皇后一脸疑惑的问道,可心中显然已经是忐忑不安了。
”朕这话什么意思,你们难道不明白?“齐皇嘴角带着冷冷的笑意,眼神也阴鸷的如同一条毒蛇。
“皇后啊皇后,你们不要一次次的在朕面前搞小动作,你当真以为朕眼睛瞎了?”齐皇说着说着竟笑了起来,只是他刚笑,顾皇后也立即跪在了齐皇的身边。
“太子是谁便是谁,不会改动,老二这双眼睛一直长在天上,也该好好的检讨了一下了。“这一大早晨,谁都能看得出来齐皇的脾气很是不好,顾皇后更是清楚,她瞧见齐皇那模样,心中隐约有几分不对劲,可刚要开口,却被齐皇给打住了。
“敬德,拟旨,二皇子不思进取,不思过,择日,下放苏州,改过之后,视情况而定。“说完,齐皇起身就朝外走。
“皇上,不可啊。”顾皇后在后面跪着往前爬,但无济于事,而齐思谦,整个人都呆在了那里,一脸的诧异。
“对了。”走到门口的时候,齐皇蓦地停住了脚步,齐思谦以为事情又有了转机,他刚要说话,就听见齐皇吩咐敬德道:”里面的那个女人乱棍打死,抬出宫随便扔了。“
趴在门后的慕蕊,听见这话,眼前一黑,眼瞅着就要昏了.可以想到当初那人吩咐自己的话,那人说,不管如何,都会救她一条命,想到这里,她忽然又淡定了下来,只是,久久坐在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齐思谦同慕蕊睡在一起的消息,即便皇后那边故意派人压下,可终究还是抵不住流言迅速的传播,以至于没过多久,整个京城的人都知道了这个丑闻。
……
慕菀听见这件事儿的时候,噗的一声,一口茶水喷了出来,而她的对面坐着的,正是秦昊。
秦昊看着自己沾满茶水的前襟,凉凉的抬了抬眼朝慕菀看了过去。
慕菀心知自己做错了事儿,顿时颠颠的递出了自己的帕子给秦昊。
秦昊懒懒的抬了抬眼道:“你过来给我擦。”
“为毛要我给你先擦,自己的事情要自己做。”秦昊这人是危险生物,慕菀处处提醒自己。
“菀儿,过来。“秦昊的声线一如往日的冷冽,不容拒绝。
慕菀这才慢吞吞的起身,伸手拿起帕子就朝秦昊的衣服上擦了去,可刚触碰到秦昊的衣服,一只手臂就极其有力的将她给抱了过来,抱坐在自己的膝盖上,而他的手,正暧昧至极的扶在上面。
慕菀为了转移注意力,身子很僵的坐在那里,开口道:”慕蕊会有什么下场,浸猪笼么?“
“乱葬岗。”秦昊轻轻的吐出了三个字。
“这样啊。”慕菀的脸上也没有多大的吃惊,只是表情淡淡的吐出了三个字。
忽然,腰上的力加大,他身体也蓦地贴到了她的后背上,低沉清冷的声音也随之传了过来:“不解气?要不要我放几只狗过去?”
“呀……你别这样。”慕菀想到那场景,就有点恶心。
“她往日也欺负了你不少,总得解解气才是。”秦昊声音也淡淡的,音乐能听出一丢丢情绪。
慕菀摇了摇头:“不需要不需要,我可不想跟他们家的人再有什么牵扯了。”
两人正亲昵的坐在一起,大概是因为说话说久了的缘故,慕菀的防备心渐渐的降低,坐在秦昊的腿上也愈发的坦然了起来。
只是,就在这时,淮安从外面敲门而进。
“主子,北边来消息了。”淮安刚抬眼,就瞧见两人这模样,他立马就低下了头。
慕菀坐在那里,晓得他们有事情要说,她立马从秦昊的腿上窜了下来,嘿嘿笑道:“我去厨房看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
慕菀刚离开,淮安便抬头看向秦昊道:“主子,匈奴那边给呼延灵陪嫁的嫁妆队伍还差一百里地就接近京城了,咱们,是不是该动手了……”
秦昊听完,根本没怎么想,就点头道:“通知流渊,今晚行动。”
……
慕菀这几天晚上都睡不好,尤其是今天,明明吃完饭就极其的困了,可没想到这呼呼大睡了一觉,再醒来的竟然又是半夜,而身边的地方竟然又是空的。
“秦昊这个烂人,该不会去找姑娘了吧?”慕菀坐在黑暗里,哼哼道。
一想到半夜他不在,她这心里莫名的有些不对劲,总觉得不踏实,可总不能现在下床去找人,毕竟这地方这样大,鬼知道秦昊在哪里啊!
心中挣扎犹豫了许久,她起来躺下好多次,终于还是老老实实的躺下了,只是这刚躺下,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那急促的脚步声直直的就是朝着她这边来了,她嗖的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就在这时,房间的门忽然被推了开来,一股血腥味也从外面传了进来。
“秦昊?”那种气息,即便是隔着黑暗,慕菀也能敏感的察觉出来。
“菀儿,点灯。”秦昊有些大喘的声音透过空气传了进来,慕菀一听,顿时上前点灯,而等这屋子亮起来的时候,她的面前,站着一身夜行衣的他。
“淮安呢,淮安,你快去准备水。”慕菀瞧见秦昊捂住胳膊,她一眼便晓得他大概是受伤了,她只扫了一眼,就开始有条不紊的安排。
“秦昊,你治病的箱子在哪里?”慕菀将秦昊拉在床边上休息,这才开始四处寻找。
“在衣服厨子下面那里。”秦昊的声音也在极力的克制着,不让自己露出太多的痛感。
慕菀分辨出这一点,她忽然伸手,在秦昊惊诧的目光中,跟哄小孩子一样,声音柔柔的道:”疼就别压抑着了,反正回到家了,又没有外人能听见。“说完,她这才去一边找药箱。
将箱子打开,她也管不了那么多,便开始伸手去解秦昊的衣服,秦昊也没有阻挡,身子微微的靠着床的栏杆,任慕菀很痛快的就将他的袍子给扒拉了下来。
简单的清洗了一下伤口后,慕菀这才拉住秦昊的手,轻轻的捏了捏道:“秦昊,接下来该怎么做?用哪个瓶子里的药?
站在一边的淮安刚要开口,秦昊却是瞪眼阻止了他,然后朝慕菀道:“有个金色的瓶子,你用那个,将药粉洒在伤口上。”
“哦。”慕菀一听,立即蹲下去去翻金色的小药瓶。
淮安站在一边,很不理解主子的行为,毕竟,以往主子受了伤,流渊不在的情况下,都是他亲自帮忙。夫人对于这些药手生的很,定然要多费些时间,可他愣是不要自己。
慕菀全程就跟个小丫鬟一样,跑前跑后,最后还帮忙秦昊将衣服也给换上了。
做完这一切,慕菀估计着,还差一两个钟头就要天亮了,她立即用力,直接将秦昊给摁在了床上,低声道:“你明早不会还要去上朝吧?”
“要去的。”秦昊点了点头道。
”好吧,那你赶紧睡,我要去吹灯了啊!“慕菀说完,赤着脚吹了灯,这才小心翼翼的躺在了床上。
暗暗的黑色中,她能感受到身边的男人一直在看着自己。
“明天早晨,你方便去么?实在不行……”他胳膊上被人划了一刀,虽然伤口不大,虽然是左臂,但仍旧会影响生活。
“必须去。”秦昊的声音依旧那般清清冷冷。
“你今天是去杀人了么?”终究,她还是没有忍住,问出了口。
“不错。“秦昊也根本没有要隐瞒的意思。
“让手下去杀不好么?干嘛要自己去冒险。”慕菀并不晓得,自己这话中担心的意味着实是有些浓了。
秦昊摇了摇头,似轻笑了一声,这才说道:“并非如此,有些人,只能自己杀,是别人代替不了的。”
“好吧。”慕菀无奈的点头,可终究还是有些不乐意:“可你武功这么高,怎么会被人给伤到?”
“菀儿,你问题可真多。”男人的声音,很是好听。
慕菀吐了吐舌头,这才语气匆忙的道:”那你快睡觉,我不吵你了。“
秦昊低低的嗯了一声,就在慕菀以为他要睡着的时候,他的声音蓦地又响了起来:“菀儿,靠我近一些。”
“哦。”慕菀也没管太多,转过身,就朝他蹭了去。
感受到她的亲近,秦昊的呼吸这才渐渐的平稳了起来。
慕菀靠在他的怀里,也是好眠。
……
第二天早朝,这刚开始,齐皇就将手头的一个折子给扔了下去。
“昨夜匈奴发生的事情,可有人知道?”齐皇语气不善的朝众人低吼道。
众人皆是摇头。
“呵。”瞧见众人的反应,齐皇先是一声冷笑,随即忽然看向了秦昊,声音冷冷的道:“秦爱卿呢?”
秦昊摇头。
“昨夜匈奴的使臣护送公主的嫁妆进京,巫师前去相迎,结果被人刺杀,所幸啊,没有大碍,可这次呼延烈更是揪住咱们不放了!”一想到在这种需要同匈奴搞好关系的时刻,有人在暗地里作祟,离间两方,齐皇这火,已经窜到了嗓子眼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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