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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锦月应声走了进去。
青云居士看了她一眼,“月丫头的酒量着实不错,那些臭小子还没起来呢,你倒是精神的跟没喝酒一样。”
桑锦月嘴角一抽,这是变相的说她是酒鬼吗?想着昨晚自己好像也头疼来着,不过姬玉痕好像给自己泡了醒酒药茶,原本还疑惑自己喝没喝,如今到是不用想,肯定是喝了,可是怎么喝的?自己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
“师兄他们是不经常喝美人娇的花酿,我可是喝花酿长大的。”
“这倒也是,过来坐吧。”青云居士指了指他身旁的椅子。
桑锦月坐了下去。
青云居士将桑老将军给他的信递给桑锦月,“这是你爷爷的信,你先看看吧。”
桑锦月接了过来,展开一看,顿时明白青云居士叫她来的目的了,心里一股暖流划过,眼里也热热的。忽然觉得好像这段时间她有了太多的情绪。
“云爷爷,您和我爷爷早就想到会有这一天了吗?”
“这会儿叫爷爷了?”青云居士胡子一翘。
“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我们是从爷爷这边论。”
“你这丫头啊!”
桑锦月吐了下舌头。
“当年你和你二哥中毒,你爷爷带你们来齐云山的时候,我们就做了准备,你爷爷说,桑家几辈子都没有个女儿,好不容易有个孙女,他不想被人算计了,所以要早为你做准备,你爷爷说桑家的男儿都要顶天立地,自己想要什么就自己去争取,但是女儿不一样,只要桑家有一个男儿在就不会让她受一丝的委屈。”
说到这儿清云居士看了眼桑锦月道:“可是人算不如天算,我们还是没想到三年前你大哥会出事,也没想到桑家的天这三年要你这个他一直想呵护在手里的孙女顶起来。”
“我也是桑家一份子,这不是应该的吗!”
桑锦月心里的暖流一起汇向心底,豁然明白即便是悠荡了千年,自己也还是渴望这种被呵护的亲情的。
“话虽是这样说,但是你爷爷他们心里也不好受,但也没有因此将为你准备的底牌给你,因为知道你的本事。原本是想让你一直待在齐云山有我们这些老家伙宠着你可以快乐无忧的生活,以后有了意中人出嫁时这批力量就是你的嫁妆之一,有了这些,即便桑家不复存在了,你以后也受不了夫家的欺负,可是如今不同了,三国人以各种理由去了墨都,却都不离开,你可知道是为什么?”
桑锦月当然明白,他们的最终目的是她,他们想从她身上打开可以吞下桑家这块肥肉的缺口。她一直没说就是怕爷爷和大哥担心,想不到爷爷早就想到了,所以才在清影公主对大哥出手的时候他没有丝毫担心。
“他们的目标是我。”
青云居士笑着点点头,“的确如此,你回到墨都后步步危机,处处陷阱,所以你爷爷觉得是时候将培养了十年的力量给你了。”
话落他从怀里拿出一枚黑色的玉牌,递给桑锦月,她接过玉牌,玉牌的两面各刻着一个字,合起来是“永乐”两个字。桑锦月知道这两个字是她的小字,是她出生时爷爷给她取的,意为她一生永远快乐。
“这是令牌,他们认得这个玉牌,你只要带着这个玉牌去,他们就知道你是他们的主人。”青云居士长出一口气。
桑锦月的那些亲卫除了雷燕飞其他人都不知道她的身份,都以为她就是二哥桑锦阳,她自来就打了这个主意,自己功成身退的时候,这些人自然都是要给二哥的,这些人忠心耿耿,会保护好二哥的,而且她这些年也培养了自己的人。
可是如今握着手里的这块玉牌,忽然间觉得它的重量如山一样,这快玉牌浓缩了爷爷对她的深沉的爱护。
“这是地点,你回去的时候直接去见他们,然后他们就由你来安排了,你放心,这些人绝对的忠诚,终其一生只有你一个主子。”青云居士沾着茶杯里的水在桌子上写下了地址,桑锦月看了后记在了心里,清云居士在她点头后,就把桌子上的水迹抹去了。
“谢谢。”
桑锦月声音有些哽咽了,她知道,这些人一定是他们八个老头外加美人娇九人给她训练出来的,想想他们都是些什么人,他们合力训练出来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一群人?她都有些期待了。
“你这丫头向来不愿意说谢的,今天说出来了看样子是被我们几个老家伙给感动的不行了。”青云居士洒脱一笑。
“感动的我想稀里哗啦的哭一场,可是那又不是我的风格,所以眼泪憋回去了。”桑锦月扬了扬头用力的眨了眨眼。
“你这丫头啊,你是女孩子哭一下能怎么样?你看看你那些师兄们有几个没哭过鼻子的。”
青云居士很是遗憾从这丫头五岁来这里就没见她哭过,桑锦阳因为身上的毒可是哭过很多次鼻子的,他给月丫头解毒的时候,这丫头就用一双大眼睛冷静的看着他,他们几个老家伙背地里都说,就没见过这么懂事、省心的丫头。
“哭是弱者的行为。”
青云居士也承认桑锦月说的对,可那不是对男人说的吗?又一想,这丫头可从来没把自己当女孩子过,算了,都惯了这么多年了,她不愿意做如水的小女儿家,那就继续嚣张跋扈好了,反正看玉世子的样子嚣张跋扈他也喜欢的了不得,这么多年将月儿守的紧紧的,眼下越发的紧张月儿了。
想到昨日来时姬玉痕跟自己说的事他叹了口气,这个孩子也是个不容易的,老天爷给他准备了月丫头,也是补偿他的不易了。
桑锦月从清云居士住处出来,就看见了姬玉痕站在不远处的一颗大树下等着她,挺拔的月白色身影如松一般,子书站在他的身后,看见桑锦月他就自动的消失了身影。
“月儿,你眼睛怎么红了?”姬玉痕一下子就发现了。
桑锦月无语极了,眼泪都被自己憋回去了,眼睛还红了?想到袖笼中那刻着永乐二字的玉牌,心头刚刚被她压下去的一股热流又涌了上来。为爷爷对她的心意,也为齐云山这几位长辈对她无底线的宠爱,要知道这几人可是说过不会出手干预各国任何事的,她这是多大的面子啊,居然让几人为她辛苦了十年。
“被师叔他们感动的,差点哭了。”桑锦月应了声,继续往前走。
姬玉痕走在她的身侧,“这可真是难得,我都没见月儿哭过。”
桑锦月一下子站住了,“你很想看我哭?”
“不想。”姬玉痕立即否认,凤眸眨了一下,“最好一辈子都没有机会让你哭。”
桑锦月见他态度极其的认真,不禁觉得有些好笑,“感动的哭也不想看?”
“如果是被我感动的想看。”姬玉痕毫不犹豫的答道,然后又道:“我做了这么多,也没见月儿感动的要哭啊!”
“那说明你做的还不够。”桑锦月继续向前走去。
“我继续努力。”他在心里又默默的加了一句,要是能把月儿感动的以身相许那就完美了,他一定把月儿的那一滴泪握在手心里,凝成心头的一枚痣。
两人回到青杞居士的住处,桑锦月就进了青杞居士的书房,开始翻开他的书和手札,虽然这些书和手札她都已经看过不知道多少遍了,但是想到姬玉痕身上的毒,她的心就一直提着,温故而知新,看看是不是有什么被自己忽略了。
姬玉痕的小命当初可是青杞居士救回来的,但是却也没办法解了他的毒,这也是青杞居士外出云游的一个原因。
桑锦月一专注进去某件事中,就会全身心的投入,就连午饭也是姬玉痕送进来她捧着书一边看一边吃。
姬玉痕了解她,也没打扰她,一直到下午,桑锦月在毒医杂学中看到一句话,“险中求生,三寸百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她凝眉深思起来,这本书看样子青杞也是经常的翻看的,所以她也经常的看,这句话在她脑海中被肢解开来,一个大胆的想法在她脑海中形成,这个想法打破了她以往的很多思想束缚,她将书放回了原位,伸了个懒腰,走了出去。
“月儿,带上舍利子,我们出去。”姬玉痕见她出来了对她道。
“去哪儿?”舍利子一直就放在她的袖笼中,难道他现在就要帮她突破九凰吟的最后一步?怎么突破?
“去了月儿就知道了。”姬玉痕拉着桑锦月出了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