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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我要去当兵
村委会挤了不少人,很多家长也都前来要报名表,对不少人来说,当兵是个出路,更是改变一生的机会,尤其是那些考不上大学的人,或许还有这次机会可以改变自己的命运。
“张主任,现在有什么政策啊,你给大伙介绍介绍吧,孩子可得找个出路啊!”
“就是就是,我家那孩子,成绩最多考个三本,还不如让他去当兵呢。”
一个妇人口水四溅,挤进办公室,身后还跟着一个看似懦弱的男孩,他扭扭捏捏,声音轻得像蚊子一样,一张脸已经涨红了起来:“我、我不想去当兵……”
“不想当兵?那你想干什么!当兵吃皇粮有什么不好,家里可没钱供你读书!”那妇人恶狠狠骂道,用手指戳着男孩是额头,怒其不争。
“吵什么吵,吵什么吵!”张主任拍了拍桌子,一本正经,点指着那个妇人,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你以为当兵是什么,那是保家卫国,不是混饭吃的!二娃能考上大学当什么兵,啊?当兵那是……”
他话还没说完,就看到站在门口的苏寒,张着嘴半天没有继续说下去,苏寒的“凶名”在外,村委会哪个不知道,打架逃学都出了名,每天最正常的事就是听到学校又有老师来家访抱怨,让人头疼不已。
“苏寒,你怎么来了,有什么事吗?”张主任笑了起来,显得十分客气,挥了挥手示意其他人安静,可不想得罪了这位爷,苏寒发起疯来,可别又把他的办公室的门给砸了。
其他人也都顿时安静了下来,自己家的孩子,可没少被苏寒欺负,那个妇人顿时将二娃拉到自己身后,生怕苏寒这家伙动手,苏寒老子不在这,可没人镇得住他。
“我来拿报名表,我要去当兵。”苏寒一脸的认真,看了众人一眼,走到张主任面前道。
安静,整个办公室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看向苏寒的眼神,仿佛看着怪物一般,更觉得自己的耳朵肯定出问题了。
一个男人,穿着大褂子,掏了掏耳朵,确保自己的耳朵没有问题,站在他身边的女人,张大着嘴巴,捂着不敢笑出声来,而那张主任愣在那,突然尴尬地笑了起来。
“苏寒啊,这个当兵……也是有要求的。”他转头看了其他人一眼,其他人顿时都忍不住笑了起来。
“这小子也想当兵?就这性格,三天就被赶出来了,我……”见苏寒看过来了,那男人顿时闭嘴,他人高马大的,但也打不过苏寒。
其他人的脸上也露出看笑话的表情,苏寒的成绩差,街坊邻居都知道,苏寒脾气爆,这些大家也都知道,他就倔得像头牛一样,在部队哪里呆的了。
苏寒眯着眼睛,心底血液沸腾,他捏紧了拳头,脸色并不好看,他知道这些人都觉得自己当不了兵,都认为自己成为不了一个好兵,更不用说上军校,可被人越是看不起自己,他就越是要当兵!
“张主任,我来要报名表。”苏寒又一次开口,声音更大了些。
“好好,给你给你。”张主任也不多说,直接将报名表拿来,递给了苏寒,轻拍着他的肩膀笑,语重心长道,“苏寒啊,加把劲,还是有机会的。”
苏寒没有理会,拿着报名表转身就走,他刚出了门,身后就传来一阵爆笑声。
“这小子,怎么会想去当兵,去部队可没机会欺负别人了!”
“你想太多了,他当不了兵,体检都过不了,你没见他……”
苏寒没有理会,他才不管别人说什么,自己决定去当兵,就一定要去,他就不信,自己连个兵都当不了!
回到家中,苏寒就立刻填表,需要的信息倒不是很多,就一些身高体重之类的基本信息,再去参加兵检,通过了就没有问题了。
“苏寒哥哥!”
突然,一声脆铃般的声音响起,肖琳儿从屋外钻了进来,大眼睛直溜溜转了起来,“叔叔不在呀?”
“你来了啊,我爸去张婶家喝酒了。”苏寒抬头看了一眼,笑嘻嘻道。
肖琳儿靠了过去,看着苏寒填写的信息,嘻嘻笑了起来:“哇,苏寒哥哥,你已经长到一米八了啊,比我高太多了,嘻嘻!”
她看着苏寒,突然转过头,认真地看着苏寒,眼神有些颤动:“苏寒哥哥,你真的要……去当兵么?”
“嗯。”苏寒头也没抬,继续填写着。
“嗯!苏寒哥哥一定可以成为最厉害的兵!”肖琳儿认真地点了点头,眼里闪过一丝黯淡,随之又振奋了起来,“哼哼,我在这里等苏寒哥哥回来!”
她像一只欢快的兔子,在苏寒身边蹦蹦跳跳的,嘴里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不时看苏寒一眼,又继续嘻笑起来,见苏寒填好了表格,她又坐了回去,靠在苏寒的身边,声音忽然低了下来:“苏寒哥哥,你真的……要去当兵么?”
忽然间,肖琳儿的眼睛有些红了起来,望着苏寒,满脸的不舍。
她的心跳的很快,有一丝紧张,又有一丝的害怕,还有着深深的不舍。
苏寒转头看着她,轻轻刮了一下肖琳儿的鼻子,笑道:“怎么,舍不得我啊?”
“才没有呢!”肖琳儿扬起脑袋,别过头哼哼道,“我怎么会舍不得你,只是你走了,我担心叔叔会觉得孤单好吧。”
她狡辩着,发现自己声音有些颤抖,怕哭起来,忙嘻嘻笑了起来,转身背对着苏寒,不留痕迹地抹去了泪痕,一本正经道:“真是臭美,谁会舍不得你啊,你填好表了吗,我陪你去做体检好啦!”
苏寒看了肖琳儿一眼,手指轻弹她的额头,笑道:“我爸才不会舍不得我呢,他恨不得我消失,这样就没人给他惹麻烦了。”
他抄起报名表就塞进口袋里,想了想道:“走吧,先去体检,顺便带你去吃牛肉丸!”
“哦耶!”肖琳儿欢呼雀跃,跟在苏寒的背后,像一根小尾巴一样,每次苏寒带她去吃牛肉丸,她都会高兴地跳起来。
街上,人声鼎沸,好不热闹,市集上摩肩擦踵的,苏寒牵着肖琳儿的手,在人群中穿行。
“抢劫啊!有人抢我的包啊,抢劫啊!”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声响了起来,随之,在人群中就分开了一条线,一个穿着黑色衣服的男子,手里抢过一个包,飞速逃窜了起来。
“混蛋,光天化日之下敢抢劫!”苏寒顿时怒喝了一起,飞身追了出去,“琳儿,在这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