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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突然的温柔(5)
我被他一气呵成的动作和霸气又温暖的话语给弄得愣了神,这冰块什么时候变成了柔软又丝滑的巧克力了?是我在做梦还是此情此景是真的?
我用力掐了下他的手,他疼得扭头瞪了我一眼:“受伤了还不老实!”
呃,是真的,不是做梦。好吧,虽然不知道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他变了质,不过这种感觉还是前所未有的好。
受伤了有人心疼,有人关心,有人带去医院,有人帮我找医生,一瞬间我突然从一个无所不能的女人变成了一个被万事不用操心的孩子。嗯,冰块突然变沸水,这感觉还真不错。
不过,我还没在这种感觉里陶醉多久,就又感觉到了他在慢慢结冰。
伤并不重,只不过是皮肤轻微挫伤,待医生彻底给我做好相关检查、并包扎好伤口后,他又一次恢复了那副冻死人不偿命的模样,他尽量避免与我有任何眼神上的交集,依然保持着那股酷酷的、高冷的劲头,仿佛刚才那个急不可耐带我来医院的男人不是他一样。
当我手提一大袋药,屁颠屁颠跟着他从医院出来,而他快速往前走,与我保持着十米开外的距离时,我明白,这货的高冷病又犯了。
不过他关心我反而更令我觉得惶恐,倒不如这样不冷不热让我反倒更觉得自在。我无心去深究他的忽冷忽热究竟是因为什么,反正他有病就对了。
我们一路走到了他车前,他这才停了下来,一转身,目光清冷得如三寒天里的月光。
“你自己打车回去吧,我就不送你回去了。”待我走近,他冷冰冰地说道。
我也收起了所有的情绪,看着他一本正经地说:“好,今天谢谢盛总。”
“不客气。”他生硬地回答道,又莫名其妙地补充了一句,“换做是任何人我都会这么做的,你别想太多。”
“放心,我不会想多。盛总的为人,我早一清二楚了。”我看着他,淡淡说道。
“那就好,不要自作多情。”他再度冷冰冰地回应我。
我微微笑着点头,转身便往医院的大门口走去,我没有回头。没多久后,他开着车从我身边迅速经过,速度快得吓人,似乎恨不能用这速度来证明他对我压根没有任何心思一般。
我望着他绝尘而去,竟有点哭笑不得。
当我正准备打车回去的时候,突然发现任盈盈畏畏缩缩地站在医院门口向里面张望着,身上裹着一件邹巴巴的羽绒服。
“盈盈,你怎么在这儿?”我走过去,惊讶地问道。
“周总说你在这个医院,我不放心,就来这里等着,我好担心你啊。舒贝姐,你没事吧?”任盈盈焦急地问我,一脸的诚惶诚恐。
“没事,没伤到骨头,就是轻伤,吃了药很快就会好的。”我笑着说道。
“那就好,不是盛总陪你来的吗?怎么就你一个人?”任盈盈如释重负地舒了口气,随后又问我。
“他有事先走了,我准备回家了,你要不要去我家坐坐?”我见她一个劲地发抖,于是问道。
“好。”她立马答应了。
于是我拦了个车,带着她一起去了我家。夏伊娃早就通过短信知道了我受伤的事情,我刚回到家,就闻到了满屋的饭菜香味。
看样子,她又在家做好饭等着我了。
于是,我简单给她们互相做了自我介绍,我们三个人坐在一起开始边吃饭边聊天。聊着聊着,夏伊娃便讲起了她在国外的一些趣事,把我和任盈盈逗得笑得前仰后合。
我注意到,任盈盈看到夏伊娃的时候,目光诚惶诚恐中充满了艳羡。
就在晚餐快结束的时候,她诚惶诚恐地对夏伊娃伸出了手,怯怯地问道:“夏……夏小姐,我能跟你成为朋友吗?”
夏伊娃愣了愣,随后麻利爽快地握住了她的手说:“当然,你是舒贝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叫我伊娃就好,不必见外。”
饭毕,任盈盈抢着把所有的碗筷都收拾了,硬是一定要帮忙洗碗。于是,我们也只能由着她。
她忙完后说要回家,我因为负了伤,所以夏伊娃把她送到了楼下。我没想到这一送,过了半个多小时,夏伊娃才上楼。
一进门,夏伊娃就感慨道:“这姑娘的命也太苦了,可怜得跟小白菜似的。”
“她把什么都跟你说了?”我诧异地问道,没想到任盈盈那么爱倾诉苦水。
像我这样打碎牙龈也要往肚里吞的人,对和谁都能大吐苦水的人有点儿难以理解。不过,或许每个人的性格不一样吧!
“嗯,说了她的家事和现在面临的困难。看来,我们还算是蛮幸运的。”夏伊娃轻轻叹息了一声,随后搂着我的手臂说,“那你接下来是不是可以好好休息了?那不如我们挑个时间去福利院看看吧?我也好多年没见到夏妈妈了。”
夏妈妈就是夏天福利院的院长,也是我的再生父母,是因为她,我才没有流落街头;也是因为她,我和夏伊娃才相识相依。
“好,等你放假了,我们挑个时间去。”我点头说道。
因为周毅海恩准了我半个月的假期,接下来的几个工作日,我把手头的工作处理好,再安排好部门工作,然后便开始正式休假了。
周五傍晚,当我开着车停在小区内往家门口走的时候,看到了盛筠的白色宾利停在了楼下。我这才想起夏伊娃说过,这周末去赴他家的家宴。看来,他应该是来接夏伊娃的。
盛筠穿着一件银灰色的毛呢外套搭配黑色九分裤,酷酷地斜倚在他的车上。我停下脚步,远远对着他微微一笑:“盛总。”
打完招呼后,我便直接往楼道走去,谁知背后冷冷响起他的声音:“没有看到我的短信吗?”
“什么短信?”我心中一愣,顿时停下了脚步,扭头望着他。
他眉头紧皱,朝着我走了过来:“别装蒜,许舒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