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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了也不让她知道?金素卿唇角勾起一抹极深的笑意。在身边的紫檀他们眼里,她笑得越是灿烂,越是诡异,齐齐低着头不敢说话。
“起来吧,先去看王护法在哪里。”
在黑衣人起身时,同金素卿在内,三道人影忽的闪开,即消失在了宫内。
轻而易举越过白昌国皇宫去往后山的几道防线,沿途的白昌国士兵,在金素卿等西真族人眼里,像是木偶似的不堪一击。她和她的部下可以在这地方随来随去,何况是他和他的人?
想到他,金素卿眸中不自禁掀起道狂澜:放眼天下,只有自己能最配得上他!只是……眸光瞬即转暗,脚尖无声落在了一处斜坡沙地上。
隔几丈远的地方,地上有些残余的不及被雨水冲刷掉的血迹,那里本来躺着的几具尸体是白昌国皇后派来杀花夕颜的宫内杀手,现在尸体已经被皇后的人处理掉了。
紫檀与另一位黑衣人在金素卿两旁落地,放眼四周,不见异常,而且这片地方黑衣人刚查过,因此不明所以:娘娘,这?
金素卿的鞋底,轻轻在脚底下的泥土里蹭了蹭,不会儿,泥土往四面崩开,露出了个死人的脑袋。紫檀和黑衣人见到死者面容,无不惊骇:“王护法?!”
谁杀的?不怪他们吃惊,既然此人称得上护法,其武功不用说,属于一流高手,又是九大神族的人,对付这白昌国哪个人,基本是绰绰有余。
“难道是龙尊的人——”黑衣人此音刚落,引来的却是天空中突然飞过的一串呱呱。
呱呱呱,一排乌鸦,整齐掠过天空,在盖住空中太阳的一刻,像是把天下的阳光都遮住了。阴森诡异的气氛霎时充斥在了这片森林里,覆盖在了金素卿他们三人的头上。
除了金素卿,其余两人全身的皮肤无法控制地冒起阵阵战栗。
只见离他们头顶一臂之长的树丫上,忽然像是冒起了团妖艳的火焰,仔细看,不是真火,只是一件红袍。妖艳的红袍,绣满了象征忘川河彼岸的罂粟,普通人扫一眼都会不寒而栗的颜色,虽然身穿红袍的男子美得不像话,被冠上这天下最美的人都无可置疑。
“令狐京旭?!魑魅阁阁主!”紫檀和黑衣人齐齐退了一大步,接着,在意识到主子在场时,又齐齐上前,摆出护主之姿,只是,一边拿剑的手不由自主地抖动,分明显示出了面对这个妖冶男子他们的脆弱和无力。
坐在树丫上的美男,好像是对他们做出的这一切姿态,深感无趣,懒懒地张开嘴巴打了个呵欠,唇吐出华贵的慵懒:“不是黎子墨的人杀的。不过,就算是黎子墨杀的,你不可能拿黎子墨如何吧?如果被他知道了你想干的事,想想会有怎样的结果?”
紫檀和黑衣人面色又是齐齐一变:怎么办?他们主子想劫持龙尊儿子的事,竟是被这个最棘手的人知道了。
金素卿轻轻挥手,让身旁两个人退了下去,仰面对令狐京旭,唇角微勾:“令狐大人,真没想到能在这地方遇上阁下,本宫更不明白阁主的所言是指何意。本宫是受到白昌国皇室邀请来参加典礼。刚才得知密报,称身边人遭人操控不见了踪影,一路寻来却是发现已被人所杀,不知阁主能否告知本宫此处究竟曾经发生了何事。”
讨厌的狐狸精,几句话,把自己撇的干干净净,所以他最讨厌这种天生美丽心肠却如毒蝎的女子了,还不如明人不做暗事的坏女人爽快。
哼哼,两声哼笑:“你说你的人被人操控了。素卿娘娘,您是说笑话吗?放眼白昌国,非神族之人,如何有本事拿捏你的人?”
面对此言,金素卿轻轻溢笑,笑声柔软无辜的模样:“阁主把本宫说的太神了。再说,白昌国内,又不止我一个神族人,阁主不也是?”
令狐京旭的面色猛然降青,锐利的眸光从妖冶的美瞳中像刀子射向金素卿美艳的面孔。小书童在他欲跳下树丫时急着拉住他:阁主,小心西真族女皇。
那个老妖精,倒是有令人忌惮的本事。美艳妖瞳眸光转动之间收起,淡淡拂起那身罂粟红袍,在随风而去时,不忘丢下句话给底下的人:“素卿娘娘,本人不喜向人告状,同样,你的事本王也不会想多管。然而,你自己做的事儿,你自己知道,好自为之。”
呱呱呱,乌烟飞过,树丫上的美男和小书童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转眼消失到无影无踪。
不愧号称来无影去无踪的八卦王。
金素卿冷冷地哼着,对于令狐京旭抛下的话只觉可笑之至。好自为之,那话是奉送给没有能力的人,像她这样的,有谁能奈何得了她。
只是,令狐京旭都说了她的人不是黎子墨杀的,令狐京旭的情报堪称是绝对不搀假的成分,说了不是就绝对不是。不是黎子墨,也不是令狐京旭,那是谁杀的?以白昌国国内,有谁有这个本事在她眼皮底下杀掉她的一个护法?
想到王护法本来是要杀谁的,如今突然被人所杀,如果王护法要杀的人没有死,按照常理推断,当然是王护法要杀的人反过来杀了王护法!
深知以黎东钰小皇子的能力绝对不可能杀了王护法,这么说,是花夕颜动的手?
金素卿忽然间声音里一丝焦急:“花家大小姐如今身在何处?”
黑衣人愣住,低头:“属下不知。因为此事是王护法奉娘娘之命——或许——”
如果黎子墨带走了自己儿子,岂不会和花夕颜见面?
金素卿面色乍变:“给我找到她,一旦找到她,马上杀了她!”
能感受到主子身上发出的狂怒,身边的人无不忌惮,齐声应了是,急急追查花夕颜的踪影。
两辆马车,一前一后,一路奔往白昌国通往东陵国的国境。
儿子交给了云尘景坐在另一辆马车上先行出发,黎子墨这当爹的,多少有些担心,但是,眼下令他更愁的是,由于云尘景那一句哄他儿子的话,把“包袱”扔给了他。
包袱?没错。此刻横躺在马车卧榻上的花夕颜,肚子中的毒为断肠草,被服下的花家解毒丸化解的差不多。可是,肩坎上的伤却丝毫没有缓解。
见那黑色的镖头还扎在她肩上,黎子墨迟疑了会儿,对底下候着的奕风道:“拿酒来。”
奕风怔了下:主子莫非这是要亲自给她疗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