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丹朱是大太太院里的二等丫头,见惯了大太太那里满院的富贵,手里却是留不到半点好处,被调到据说已经穷的叮当响的二奶奶身边心里的不甘可想而知。
梅香是吴采莲院里的一等丫鬟,长相俏丽柔美,穆清风可是见一次那眼睛就直一次,可惜吴采莲不是个吃素的,她惯做良善好人,自然不可能明面上打杀丫鬟、何况还是身边的体面丫鬟。听说大太太在给杨若兮找丫鬟,她二话不说就点了梅香,还美名其曰送个得力的助手;殊不知她正是算准了穆清风对杨若兮的厌憎,送梅香到杨若兮身边她还能时时见着二爷吗?
梅香能做到清风院的一等丫头,心思也不是个单纯的,稍稍一想可不就知道吴采莲的意图了吗,心里可说是又急又恨。
早上顶着黑眼圈打着呵欠的杨若兮被秦妈妈从床上拽了起来一番梳洗,眯瞪着双眼懒懒的坐在厢房的客厅中,上挑的凤目总给人一种“尽掌天下事”的成竹在心。扫了一眼跪在地上各有特色的两个丫鬟,看到梅香的时候愣了愣,这个丫鬟,不是吴采莲身边人吗?
“起来吧,既然来了今后就要尽心做事;做好了固然有赏,做差了我定然不会姑息。”说罢,杨若兮从袖袋中拿出两个红布小包,“虽然主子我如今落拓,可这见面礼不会短了你们两个的。”
红绸布包是现代珠宝店里常用来装廉价珠宝的简易袋子,但捏在两个丫鬟手中却齐齐变了脸色。
这是什么质料?比绸缎厚实,比织锦轻薄,巴掌大的红布包上面满布发丝粗细的金纹汇成一个个复杂难懂的字符,但不可否认这字符相当的好看。
刚刚站起来的丹朱一下子又重新跪到了杨若兮身前:“二奶奶,这么贵重的东西奴婢不敢收!”
笑话,在太太院里这么些年没吃过猪肉也看过猪走路,虽然这荷包只有这么巴掌大点的布料,但这种料子一看就不是凡品,什么都用好东西的太太那儿也没看到过这么贵气的东西。小心捏了捏,有棱有角的两小块,肯定不是铜钱,那会是什么好东西?如是想着,丹朱的心里和猫抓似的。
梅香也诧异的捏紧了荷包,不是说二奶奶已经一无所有了吗?怎么突然又能拿出这么贵气的见面礼?眼角余光瞄到杨若兮虽干净却破旧的衣裙,眼珠儿一转:难道真的如府里传说的?老太太得了菩萨指示要抬举二奶奶了,这样的话,自己是不是还有机会见到二爷!
“多谢二奶奶赏赐!”梅香也跪了下去,不过说的话大有不同。
不过是两副耳坠,杨若兮已经看出了太多的东西。丹朱眼底的贪婪之色和她说出的话完全截然相反,一看就是个反复无常的小人;梅香倒是收得坦然,但要说没有别的目的鬼都不信;罢罢罢,只要御下有术,管她什么花花肠子只要害不了自己都无所谓。
用过了松鹤堂粗使丫鬟送来的早膳,丹朱已经将太太送来的“行李箱”整理好,巧的是里面的衣服竟然还真是杨若兮这两年被府里人顺走的衣饰,虽然回来的尽都是一些普通货色,但好歹比起了毛边的要好上许多;首饰盒子也多了一套发黑的银质头面、几根钗簪。
“二奶奶,您是不是该去松鹤堂给老太太请安?”梅香见杨若兮摩挲着银簪发呆,忙开口提醒道。
杨若兮眉头一挑,“不用了,老太太喜欢清静,以后有的是时间孝顺,你还是帮着丹朱收拾下屋里的细软。”早上老太太就派了阮嬷嬷过来婉转的说了这两天大家都挺忙的,就别凑到一起无事献殷勤了;也提醒了她收拾细软,三日后和老太太一起起程回京。
杨若兮不知道阮嬷嬷在看到丹朱和梅香忙上忙下之后心里有多满意,她只知道趁着这两三天赶紧将东西打磨出来,临行时候给老太太个惊喜,也好在途中一直巴着老太太,以免节外生枝!
——
换做前两年河道未通时,株洲到京城赶紧赶慢需要两个月左右,还要防备路上的山贼匪患;如今出了株洲就算是逆流而上也只需要半月余。赶着春闱的穆清风和穆子墨这才敢押后行程,陪着祖母、父母一道起程。
顺和二十三年四月十六,宜出行,大吉!
十数辆宽大的马车鱼贯出了北城门,直奔株洲码头。玉瑾然身背一个锦缎包袱,一骑当先,身后跟着李全等人从马车队伍中轰隆隆的奔出,沿路鸡飞狗跳,众人纷纷闪避,无形之中倒是给穆家的马车誊出了一条康庄大道。
“袁公子,玉少这是怎么了?”段皓庭学着袁熙摇着手中的折扇,这几日和袁熙穆清风在一起久了,他也习惯了假充斯文这一套。
“管他发什么癫!本公子这次出来真是累得半死,唉哟,我的老腰……”袁熙揉着腰间赘肉,圆圆的胖脸挤作一团;说起玉瑾然时满脸的不屑,和当面的奉承简直天壤之别。
穆清风几不可察的皱皱眉,没开口;倒是段皓庭突然敲了敲马车厢木质墙壁,坐到了穆清风身边;“袁公子躺躺也好,这到码头差不多要两三个时辰,我唤个奴婢来帮你推拿一番。”
没多久,他们所乘的马车停在了路边,车厢帘子一打,一阵香风袭来,三个窈窕的身子鱼贯而入。
“飘雪、飘絮、飘云,见过三位公子!”帷帽一脱,三个体态妖娆的女子现出体貌,宽大的车厢顿时有些许窄小了。
袁熙的小眼睛顿时亮了!这些日子因为玉瑾然的怪癖可憋坏了风流的袁公子!没料到段皓庭这么懂眼色,知道旅途多寂寞,人家穆清风倒是妻妾环绕,自己可孤家寡人难免寂寞啊!扯了折扇在手展开闪了闪香风,贪婪的吸了一口气,笑了笑:“你们哪位善于推拿?”
走在最前面的飘雪双眸灵动,肤白若雪,移步坐到了袁熙的身边,柔弱无骨的小手缓缓抚上袁熙腰侧,吃吃笑道:“奴婢早年和妈妈学过几天推拿,许能帮公子一解疲劳。”
飘絮和飘云也跪坐到了穆清风和段皓庭身前,雪颈皓腕,柔嫩的胸脯在两人膝上是时不时靠上一靠,诉不尽的销魂。
穆清风家教甚严,平日从不敢涉足风月场所,家里妻妾都是良家女子,吴采莲又是个有手段的醋坛子,哪里见过如此阵仗;难怪段家表哥非得换了这八人座的大马车,还非要走在车队后面“押后”,原来是有这粉红阵仗等在这里!
低头伸手想要拒绝飘絮的服侍,却不料正巧对上飘絮敞开衣领露出的无边春0色,艳红的肚兜兜不住呼之欲出的雪白;一时不禁面红耳赤。
段皓庭熟门熟路的伸手将飘云拉到怀中,伸手一捏她饱满的胸前,引来一声娇呼,呵呵笑道:“这一路风景颇好,若是有这红袖添香倒是不失美事一桩!”
袁熙那边锦凳宽大,此时他业已一只手伸进了飘雪衣襟中慢捻细揉,弄得飘雪柔若无骨的靠在他身侧,媚眼如丝,吐气如兰;心情正是大好,啐道:“正是如此!陪着那自以为是的小侯爷可让本公子憋屈死了!好在此次回京就有他的热闹可看,也不枉本公子舍下京中如花美人出来走这么一遭了!我可是给你们打招呼了啊,上船之后把他给安排远些,免得耽误了本公子吟诗作画!”
“是“吟”艳诗,在美人身上作画吧?”段皓庭一副“我懂”的样子欢快的开着玩笑,这些天看来,那位玉少固然是个纨绔子弟,这位袁公子也不是个修身养性的翩翩君子。段皓庭从十岁开始在外闯荡,见过的人事何止千百,如今二十郎当岁还是单身一人,红颜知己倒是遍布了顺和好些繁华州城,若不是做生意的手段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怕是早就被抓回段家被逼着娶妻生子了。
袁熙听到段皓庭调侃不但不生气,反而觉得无比的亲切,小眼睛几乎眯得看不到光:“想不到结识段兄多日,今日才知你我原是同好之人!上次你不是说你也久未回京了吗?这次回去,小弟我带你四处熟悉熟悉,介绍几位世子、小侯爷给你认识认识!”
段皓庭手上一紧,捏得手下飘云低声痛呼,“如此甚好!小的什么都缺,就是不缺银子,届时还要袁公子指点小的在京城中怎么花销呢?”如是说着,但从飘云的角度却是正好能够看见段皓庭清冷的眸子,她闭了闭眼,公子买了她们姐妹十二个不就是为了此次上京为他做事吗?难道还敢奢求什么?
袁熙大喜,家中管教严苛,袁大学士为官不说清廉,但也不是大贪,哪里有太多钱财供他挥霍,这才不得不跟在京城几大公子身后沾点光,如今有人赶趟子送银子哪有往外推的道理,当下拍着胸脯保证道:“段兄此次进京有何难事只管找本公子!在京城,本公子还是能说上几句话的。”
穆清风在一旁坐着没说话,亲眼看着表兄不过几句谈笑就赢得人称兄道弟对他的感触极深!原来,京城里来的公子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