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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晃荡~”一声,直接将三人困在那铁笼内。钢筋有力,陷入地面立马形成一个牢笼。一切平静之后,只剩下风轻尘的低骂声。当然,不可忽略的是慕容芷凝仍然淡定如初。
“门主,这该如何是好。”风轻尘问。
她将潇缘放在地上,然后自顾自的坐下来,“累了,给我点时间休息休息。”这话,说出来就好像是在讨论天气那般,风轻云淡的。没有人知道,这是被困在铁笼之中随时可能有生命危险之人说出的话。
风轻尘嘴角微微抽了抽,仔细的观察着那铁笼。刚才落下来的时候,好像是三十六根钢筋滑落,瞬间紧扣地面。所以,若是想从地上刨洞钻出去有点扯淡。此时,只要来一阵箭雨扫射,估计不到半个时辰他们三个便会死在这铁笼之中。任凭主子武功如何的好,但是在鬼蜮森林转了两个时辰。实在是也没剩下多少力气。
该死!刚出虎穴,又入狼窝。才出京都就这么多麻烦,当真是让风轻尘很无奈。后面的路还长着呢,真不知道还会出现什么。
如果风轻尘知道自己的想象也可以成真,那么她绝不会期望着周围会突然出现箭雨。只是,被她猜中的事情却由不得她反悔。如雨点般的箭从四面八方落下来。但随即,炫目的白色渐渐的笼罩着整个铁笼。潇缘使出内力,暂时让这个铁笼变得很安全。
她将随身的药粉洒在铁笼上,而后才找了个地方靠着。懒洋洋的看了眼潇缘,“乖,坚持一下。让老娘休息下!”然后,死不要脸的闭上眼睛。当然也可以说她的确是累得没有一丝力气了。
“好!”
潇缘乖顺的点了点头,然后继续使出内力对抗那无边的箭雨。渐渐的周围那些箭漂浮在周围,越来越多。潇缘眸光蓦然一闪,稍一用力周围那些箭便像是受了控制般的。朝着反方向射去。顿时间,周围的那些哀嚎之声片片传来。开始一个人也没有的周围瞬间漂浮出好多死人。
潇缘看都懒得看一眼,抽出毛巾为她擦汗,一面擦一面悠闲的说着,“娘亲!缘儿的内力好像又进步了。”
“额,是!”
慕容芷凝点点头,也没管这孩子今天动手杀了多少人。而是任凭自家孩子为自己擦汗。母慈子爱,享受,非常享受!
“缘儿还发现,这些人在挑战缘儿的内力。”她淡淡说。
“是!”她轻笑,是的,挑战他的内力。
“娘亲,把这些坏蛋赏赐给缘儿练功好不好!”潇缘继续为慕容芷凝擦汗。
“好”慕容芷凝勾唇一笑,“等缘儿练功累了,来娘亲怀里躺躺。”
“自然好。”潇缘点头,看着那边又换了一班人射箭。顿时来了兴趣,再次兴趣十足的站起来,“缘儿最喜欢满载而归了,今天的猎物全是缘儿的。”
她淡淡的瞟了一眼潇缘,淡淡一笑。宠溺的开口,“缘儿喜欢怎样都行!”
同样的方式,潇缘阻止了一波一波的人群。终于,但后来潇缘才发现好像渐渐的没有活人了。最后只剩下周围的箭,无边的发射。甚至他觉得奇怪的是,这人真有钱,那么多箭要买到也不容易吧。就这样让她用来练靶子。
半个时辰后,她调息得差不多了。服下一颗药丸,然后渐渐的站起来看向这个铁笼。其质地很好,但仍然还是有破绽可循的。不过她乐意去寻找出路人家未免给啊。
看到她出动了,顿时几个黑衣人强势的落了下来,周身带着沉重的杀气,尤其是为首的英气逼人,饶是只露出那双眼睛,却也足以表现她心中无数的怨恨。
“慕容芷凝,明年的今日就是你的祭日!“为首的人声音听起来很霸气,但也不难听出是个假男人。
刀光寒影,拔剑而出之时更是带着血的瑰丽。仿佛已经幻想着剑刺向慕容芷凝的脖颈间时,那种痛快。只是即便在这个时候,那古井无波的眸子依旧亮丽如水。从容不迫,在外表看来似乎没有一丝紧张。
该死!这女人竟然如此狂妄,在这个时候也不肯绽露出一丝不悦。难道她真的将甚是置之度外?或者是,根本没把她放在眼里?如此想来,定是前者。
“她已经没力气了,用手上的抢解决掉。”那为首的黑衣人命令。
慕容芷凝一笑,然后眯着眸子。晶莹剔透的眸内莫名的闪过一丝冰冷。似乎在藐视!谁也不会知道,那长袖下的手紧紧的拽着,风轻云淡只是表面。谁若轻举妄动,她不会仁慈!甚至会非常的狠辣。
忽的
一枚紫红色的金刀与风对持,刹那间经过那黑衣人。待反应时,刚刚躲开。那金刀却从她的头发上划过,几根发丝落在地上。顿时空气凝重起来。
“谁?”
为首的黑衣人一惊,打起十二分的警惕。却只见空中一片落叶经过,毫无声息。
慕容芷凝仔细的管擦着那金刀,像是要看出一朵花来。那般闲情逸致,倒是让黑衣人顿时淡定不了。她看不得慕容芷凝这般淡定的神情,若是可以她甚至是想直接将慕容芷凝丢在油锅里炸才解气。
“杀,今日不将这女人杀了。你们就替她死!”那为首的女人说道。
“我怎么觉得,后者更容易实现些?”慕容芷凝扬唇,开口便是一句讽刺得让人想自杀的话。
那为首的黑衣女子眉间蹙了蹙,手中的刀子想把慕容芷凝直接劈了。嘎吱的作响。而正欲下令杀个措手不及。忽然,又是一枚金刀飞过。这次那黑衣女人提高了警惕,闪身躲了过去。但当她站直的时候,才发现,眉间一挑深深的痕迹发出火辣辣的疼痛。渐渐的流出血来,整个眼睛顿时模糊不清。
从这两个飞镖可以判断,对方是个绝顶高手。若是自己不走,很有可能随时会吃亏。想到这个问题,那黑衣人恨恨的看着慕容芷凝,咬牙道,“撤!“
慕容芷凝回以一个轻笑,淡淡的,却是极具挑衅。末了还附带一句,“你那牙齿应该很好看,若是磨断了很可惜。”
气得那人差点没再次走过来和慕容芷凝大干一场,但无疑另外一个声音提醒着她,忍,忍一时将可换来更大的机遇。
那女人走了,慕容芷凝继续靠在铁栏上。看着外面的景色,思及片刻忽然变得淡定了很远,“宝贝,你看这晚星辰密布。多美?”的确,那夜浩瀚宇宙中众星拱月,感觉整条银河系都在自己面前。美色醉人,让人沉醉。
“是挺美的!”潇缘走过去陪她坐下,也同时看着北方,“娘亲头上有一颗玫瑰色的星辰,好像一直都在。听说那是指示着真正凤凰。这天下是娘亲的,总有一日这一切都会属于娘亲。”
她没有说话,只是笑。低头,“缘儿,倾尽天下的一切。娘亲只要你好好活着。”
“娘亲就算是神医,还是有治不好的毒。这是命!”潇缘为她屡屡发丝,“别想那么多,缘儿不怕死!有娘亲在身边,缘儿什么都不怕。”
低敛的眸中,有一抹淡淡的异色。除了她自己,风轻尘不知道,潇缘也不知道。她在等,等待一个人的出现。没有言明,只是用自己的危险来赌。那个人会不会出现。
在天即将黎明之时,她的睡意渐渐的笼了上来。挡也挡不住!
“缘儿,若是没人来救。便一直待在这里面也罢!毕竟娘亲现在没有任何办法救你了。”
她半眯着眸子,打不起一丝精神。或许是因为这么久了,她等待的那人都没有出现的原因。这话,似乎带着挑衅。说给暗中的那个人听。
潇缘似懂非懂,靠在慕容芷凝身上,“随娘亲吧!”孩子便是孩子,母亲说什么话,都觉得是对的。这是天性。
“晃荡”一声,那铁笼,在没有任何预兆的情况下。渐渐的上升,然后,三人在不经意间所有的束缚都没了。她清浅的凤目一沉,在心底涌现一阵莫名的喜悦。片刻后,她扬唇一笑,“既然有胆救人,怎没胆出来晃一圈?”
她踩着落叶,将那刻在树上的刀子取下来。轻轻的在鼻尖嗅了嗅,扯着嗓子道,“还不滚出来?”
“在下救了姑娘,姑娘不感谢还恶言相加。是不是太过分了些?”
沉浸许久的地方,清脆的响声尤为入耳。朝着那个地方前去,却只见一名身着宝蓝色衣衫的男子缓缓走过来。面如冠玉,唇红齿白。那张脸,长得很有几分姿色。身材也非常不错。
但慕容芷凝看了第一眼就不想看第二眼,眸中的火一点点串上来。脸却一点点的沉了下去。说实话,她没仔细看这男人。
“我救人的时候从未想过要什么感谢报答之类的,再者,我没让你救我。不是么?”她挑眉,不以为然的看了眼他,“我倒是不介意你再次把那个笼子放下来。”
段子歆愣了愣神,笑,“姑娘还想待在里面?”
“本来是想的,但是你既然手贱把我放出来了。我自然不会再回去。”
言落,她转身抱着潇缘便准备离开。这天儿,刚亮。既然出了京都便不用怕了。得去找辆新的马车,然后去往悦城。
“罢了,也没想过要你感谢。”
男子手拿一把折扇,从慕容芷凝身边走过,“这荒郊野外,姑娘带着一个孩子。怕是还会遇到很多危险!”
慕容芷凝敛了敛唇,不以为然的笑了笑。并没有做理。于是,那男人就那样离开。没有留下任何言语。
“主子,这男人出现得好奇怪。”风轻尘道。
慕容芷凝侧目,目光再次落在手中那枚金刀上。记得,他最喜欢用的暗器便是金刀。除了金刀,身边便只有一柄软剑。这金刀,是他的?
“不过这男人救了我们,还是应该感谢的!”风轻尘接着说。
“轻尘,想事情别太简单了。”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言尽之后,大步离去。
她又在发什么疯了?为什么又会想到那个男人?他就算来了又如何,自己真的会原谅他么?想着这一切,慕容芷凝忍不住将一切抛之脑后,一行人走在荒郊野外。
当然,有的人羡慕他们三人一路聊天聊得欢快,一面欣赏美景一面玩弄花草。潇潇洒洒的时候。总会有看不下去的时候,总会制造一些麻烦。比如,强盗抢劫啊,比如坐在树上休息的时候总会碰到两个人直接刺杀下去。
面临这种情况的时候,慕容芷凝总是喜欢两只手将刀夹断。吊在树上让那些人荡秋千。再然后,再出现强势一点的。慕容芷凝便会出现不耐烦的感觉,这时候,那暗器,金刀便会出现。哗啦啦的一丢,那些黑衣人吓得落荒而逃。
在这个时候,总会出现那个宝蓝色的身影。从他身边一晃而过,给人的感觉就好像那金刀是他射出来的。不过到底谁发射的,也的确是个谜。
近夜,困意十足的慕容芷凝带着潇缘在田间走着。潇缘和风轻尘倒也没有抱怨,而是乖乖的跟着走小路。谁都知道,若是住客栈,保不准他们能走到什么时候就被发现了。
“娘亲,咱们就这样走着。好棒的夜晚!”潇缘道。
“那也行啊,反正我还没看到哪里有人家。”慕容芷凝轻笑,“缘儿不累?”
“不累啊,和娘亲走在一起绝对不会累!”潇缘拉着慕容芷凝的手,幸福的洋溢在春风中。在她面前,这孩子很容易便满足了。
两人正聊得起劲,忽然只见前方有一户人家。灯光下,灰暗的小房子娴静的躺着。那房子看起来并不豪华,但也不是一般的房子。
不过不管如何,见到房子,慕容芷凝忍不住大喜,“缘儿,今个我们住这里。”
但喜色之后,眼帘触及那茅屋的瞬间。只听“砰”的一声,一个人从房间内飞了出来。
“滚!!”
房间某人重重的哼出一个字,那态度嚣张至极。
那人摔在地上,就像是摔一个死狗那般。忍痛低吟一声。相隔几丈远的慕容芷凝不由自主而加快脚步一顿,瞬间停了下来。接着今日白色的月光以及那微弱的大红色灯笼,依稀可看到那女孩血肉模糊,她身着一件洗的发白的衣服,凌弱的身子下是一滩滩的污血。打湿了整个衣衫,看起来狰狞无比。
如玉的面色上,也挂着几道伤疤。那伤疤有的已经化脓,弥漫在空气中发出一阵阵恶臭。稍微移动,破旧的衣衫下便是一道道狰狞的伤痕。有的像是烫伤的,有的像是鞭伤。总之,那身体好像并无一处完好。
院内,那香浓的栀子花,在刚才那女孩飞出来时,便已经溅上了污血。刚才还干干净净,带着几分雅致的院内顿时犹如人间地狱。
女子一阵阵的发出痛吟,带着倔强与失望,将那声音压到最低。一步步的朝屋内爬去,只是还没爬到。那女孩的身体便凌弱得被人一脚踹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