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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夜肆一行人一副执行老板命令,不愿妥协的样子,蓝草只好说,“阿肆,我和朋友约好半小时后见面,你总该把手机给我,让我跟她说一声吧?不然,她等不到我会很着急的。”
阿肆没有回头,只是淡淡的说,“你朋友等不到你,自然会报警!当然,如果她这么愚蠢的话。”
“……”蓝草无语。
这个家伙,还是正常人吗?
明明做了坏事,却还光明正大的告诉别人,他正在做坏事,且不用负法律责任。
这种态度就好像那天,夜殇在俱乐部砍了人,却大摇大摆的离开一样。
车子稳稳的行驶,蓝草一直望着窗外,警惕的留意他们要把自己带到什么地方。
忽然,她发觉不对劲,“喂,不是说去见夜殇吗?为什么是出城的方向?”
“夜总不在城内。”阿肆淡淡的。
“那你们要把我带到什么地方?”蓝草不悦。
“到了你就知道了。”夜肆回了这么一句,之后就不再说话了。
蓝草越想越不对劲。
联想起几次见到夜殇的场景,她脑子里敲响了警钟,冷冷喝斥,“停车!”
哼,开什么玩笑,吃顿饭还要出城?
她信这只是一顿饭而已才怪?
“停车,我要下车,听到没有?”蓝草再次大声的喊。
然而车里的人却置若罔闻,不仅如此,车速还加快了。
“停车!我要下车!”蓝草放声大喊。
可依旧没有人听她的,车子继续往前开。
蓝草咬牙,开始观察车里车外的情况。
车外面,是宽广的马路,车流很少……
而她身边坐着的两个身材高大的男子,一声不吭的,那冷酷的模样,明显把她当“人质”对待。
眼看这些人对自己的要求无动于衷,蓝草一咬牙,伸手越过身旁的黑衣男子,想直接打开车门跳下去。
“你做什么!”手还没碰到门把,就被黑衣人挡了回去。
“放开我!”蓝草伸出另一只手,拼命的要打开车门,“喂,我要下车,你们没有听到吗?”
“魏东,让她安静点!”冷酷的命令来自副驾驶上的男子。
蓝草愣住。
她还以为夜肆只是夜殇身边的一个保镖,可他这霸道的口气,显然不只是夜殇的贴身保镖那么简单。
就在蓝草怔愣中,那个叫魏东的男子听夜肆的话,对她说了一句,“不好意思,冒犯了。”
然后,她就感觉后颈传来一阵痛楚,紧接着眼前一黑,之后她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褥里。
房间内很安静,昏黄的灯光很柔和,还点了熏香,淡淡的薰衣草香味。
蓝草皱了皱眉,想要起身的时候,却感觉脖子传来一阵酸痛!
手抚摸上酸麻的颈后捏揉,她忽然记起了昏迷前的一幕。
糟糕!
她猛地坐起身,睁大眼睛警惕的环顾四周。
这是什么地方?
夜殇呢?
“你醒了?”一道低沉的声音从黑暗中传来。
借着屋子里昏黄的光线,蓝草循声看去,只见离床几米远的地方坐着一个睡袍半敞的男子。
性感的喉结,袒露的胸膛,男子手里端着一杯红酒坐在那里,说不出慵懒与诱惑。
“夜殇?”蓝草轻轻喊了一声。
夜殇的视线一直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的,“不错,还记得我的名字。”
蓝草平静的看着他,“你到底想做什么?”
“你说呢?”男人轻佻的挑眉。
蓝草冷笑,“你可别说,你让人大老远把我带到这个地方,是为了让我陪你在这张床上滚床单?”
“滚床单?”男人兴味的笑了,“如果你觉得这样很好玩的话,我不介意陪你玩一玩。”
“你,流氓!”蓝草气呼呼的抄起枕头砸了、过去。
也不知道是他躲不开,还是故意不躲。
飞出去的枕头正巧打中了他手里的红酒杯。
“哐当”一声。
酒杯落地。
刹那,前一刻还悠闲自在的男人,下一刻就蓦地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走向她。
对坐在床上的蓝草来说,站起来的他,比坐着的他更显压迫性。
她下意识往后瑟缩了一下。
但很快的,一只大手用力捏住她的下巴,森冷的口气喷薄在她脸上,“你知不知道?每次见面,你都在挑战我对你的忍耐性!”
“我不知道!”蓝草挺起胸脯迎上他的眸光,冷冷的说,“反而是你,夜总,是你一直在招惹我,一直在侵犯我,一直在……”
“一直在什么?”男人森冷的口吻,突然变得柔和。
蓝草看不懂这个男人,也不想懂,她一把挥开他凑过来的脸,“滚,别靠近我!”
“痛!”
她的下巴被捏得很痛。
蓝草痛得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难道,这就是骂他滚的代价吗?
“你说什么?”夜殇的凑到她跟前,两瓣薄唇几乎贴着她的,咬牙切齿的问。
这样子张狂的他,反而激起了蓝草内心的不服输因子。
她冷冷的,“你听不懂人话吗?我别靠近我,别碰我!我让你滚!”
夜殇笑了笑,“这是我的地盘,你让我滚到哪?滚到这张床上,和你来一场刺激的巫山云雨吗?”
“无耻。”蓝草狠狠一巴掌甩出去。
然而这个男人并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打的男人。
她刚甩出去的手,瞬间就被人扼住狠狠一折!
“痛,痛,痛……”这一次,蓝草疼得落泪了。
该死的家伙,他是要拧断自己的手腕吗?
“哼。”随着男人的一记冷哼,蓝草手腕上的力道松了一些。
可下巴上的力道却加重了。
“女人,听着,别试图挑衅我,因为代价你负不起!”
男人冷酷的口吻,让蓝草一时无法说出话来。
这个时候,她是真的害怕了。
看着她此刻乖巧的样子,夜殇笑了。
拇指抚触她优美的唇,他轻轻柔柔的问,“怕吗?”
蓝草吞咽了下口水,把内心的恐惧压下去,冷冷的盯着他,“你够了没有?不这样逗弄我有意思吗?”
夜殇松开她的下巴,坐在床沿,眯眼打量着她。
不是那种小混混的下流眼神,而像是用一种评估拍卖品的价值的审视眼神。
她是拍卖品?
呵,真是荒谬。
蓝草下意识排斥这个说法。
半响之后,夜殇才开口,“我不想对你怎样,我只想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