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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一场不愿意醒来的恶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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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时光可以倒流,阮梦梦一定不会出国留学。

    若是这个世上可以有选择,她宁可一辈失忆辈子也不要记起那个可怕的恶梦。

    可是,命中注定会发生的事情,就算曾经人为的抹掉,总会在恰好的时机大白于天下的。

    ——

    阮梦梦未满十七岁便到英国留学,年轻俏丽的东方女孩,很快迎得了众多西方男孩女孩们的欢喜,成功地与他们打成一片。

    一个周末的晚上,一群年轻人聚餐完后,玩得不尽兴的他们又转战知名的夜店。

    在一大群人年轻人中,只有阮梦梦未满18岁,按照规定是不允许进入的。但是,这间夜店的主人恰好是其中一位男孩的哥哥,所以她很快就被放行了。

    那一晚,其实她真的没有想要喝酒,但因为第一次来,还是被年轻热情的男孩女孩们灌了好几口调酒。

    最后他们玩得更H了,跑到楼上包了一个套房来开通宵派对。

    因为那几口酒而有些头晕的她,先去洗手间洗了个脸清醒一下后出来,却已经不见这群疯狂的小伙伴们。

    而洗手间门口上一行用口红写出来的字映入她的眼帘:MM,顶楼1808号房。

    虽然她不想再玩那么晚了,但总不能不告而别。

    她一个人坐着电梯上了顶楼,一间一间房号地找了过去,在看到1808号时,小手刚放到门把上,门自动推开了。

    她走了进去,房间里却是安静而黑漆漆的一片,她脸上扬起调皮的笑,“你们不要玩了,快点出来。”

    可是没有人应她。

    这群家伙,肯定是躲起来了!因为她灵敏的耳朵听到了一阵阵不住地喘气声从那边隐隐地传了过来_

    她放轻了脚步朝喘气声而去_

    这里是浴室吧?当她的手放在门把上时猜测着,这群疯狂的家伙不会是想开裸体派对吧?

    这个太OPEN了!请恕她无法接受啊!

    要不,还是先走吧?大不了明天被学校的时候被他们骂几句罢了。

    这么想着的时候,她正要转身离开,门却忽地打开了,然后她整个人被一只强而有力地大手拖了进去。

    “啊……”她尖叫出声,正要喊救命,整个娇小的身子便被人横空抱了起来,‘扑通’一声扔进了如同小型游泳池的浴池里。

    不会游泳的她挣扎了一下,才站稳,昏黄的灯光下,那个将她扔进水池的男人已经大步跨了进来,一把扯住她就往怀里拖——

    她吓得心神俱烈,使劲地推着他,“你放开,放开我,我不认识你——”

    “不认识我?”男人依然有力地钳制着搂着她的肩膀,血红的眼睛盯着她,“还敢跟我玩一套?”

    一样有着黑色长发,东方面孔,大大的眼睛,这个女人,现在还敢玩他?

    “我没有玩,我真的不放识你,放手!臭男人!”阮梦梦几乎要尖叫了,双手更是拼命要推开他。

    “卢云,既然你不择手段也想爬上我的床,就别再给我玩花样!那么想要男人,好,我满足你。”他一边说着,一边把她紧紧按在怀里,热热的嘴唇猛然烫在她的唇上。

    “轰”的一声,她的脑海一片空白,这个男人竟然吻她?

    “混蛋……放开我……我不是卢云……”她再度尖叫起来,挣扎着用前膝一顶,正中男人的要害!

    “该死!”男人咒骂一声,“我让你知道算计我的下场。”他猛地捉住阮梦梦的双手,直接按倒在浴池边缘,一只大手紧紧掐着她的双手举至头上,另一只手就要撩起她已经湿透的裙摆。

    “不,不……你,走开……你……”他,他要干什么?阮梦梦吓得浑身打颤,理智几乎崩溃……

    正要张口大叫救命之时,他的唇适时封住她小嘴。

    男人浑然不觉她的恐惧,只是发了疯似的地吸吮着她的甜蜜嘴唇儿,动作更是狂野得吓人。

    阮梦梦被吓傻了,全身被他掐得不能动弹。惟一的反应,只有脸颊上汹涌狂泻的泪珠。

    那天晚上,那个男人,用最霸道残忍的方式掠夺了她的纯洁……

    不管她怎么叫喊,那个男人就是不放过她……

    她的整个世界陷入了无边无际的黑暗,吞噬万物,也掩盖了她呜咽不清的哭喊声……

    当一切都结束的时候,那个男人忽然倒过一边一动不动。

    可是她已经没有力气爬起来。

    她躺在冰冷的浴池边,身体冰冷,双眼空洞,脑袋被恐惧和哀伤全然占据。

    她缓缓地转过眼眸,看了那同样趴在浴池边的男人一眼。

    她知道,如果现在手里有刀,她会毫不犹豫地杀了他!

    出国之前,妈咪就说过,她不反对她在学样交男朋友,但是女孩的纯真是很宝贵的东西,希望她懂得爱惜自己。

    豆蔻年华的少女,对于爱情,其实还是有着憧憬的,只是面对那些追求她的同龄男孩们,她一点点想要恋爱的感觉也没有。

    所以,她并不急着交男朋友。

    可是,她最纯真宝贵的东西,怎么会在忽然之间,就没有了?

    就这样被一个陌生的男人妄然掠夺了?

    天啊,她该怎么面对自己?怎么面对将来的日子?怎么面对那些把她当做纯真天使一样的伙伴们?

    她该要怎么办?她惶然,她无助。

    要报警吗?要告诉妈妈吗?

    若是爸爸妈妈知道她被人强暴的话,一定会让她站起来告发这个男人。

    从小到大,她一直是个乖巧听话,成绩优异的女孩,可是面对这样悲痛欲绝的事情,就算有父母撑腰,她还是怕自己日后不知要以什么样的面目出现在大家面前?

    这里虽然在国外,可是,留学生的圈子也不大,她的同学中,就有三个是一起从国内来的。有一个还是她们同一个公寓楼的女孩。

    她的父母与她的父母都是同一所大学里的同事,两个同年龄的女孩自然总是会被放在一起比较,那个女孩从小都是被她比下去的,不仅是女孩对她一直很不满,就连她母亲也不是非常喜欢她。

    若是她知道了这件事,那么,她,她父母所有的交际圈里,绝对无人不知她被人强暴的事。

    不,不要。

    她不想让那些人知道之后,会在背后指指点点。

    她更不想让正在要评级的爸爸妈妈因为她的事情而深受影响。

    这一场的经历,她只能选择让它成为永远的秘密。

    她躺在那里,纠结了好久好久,终于撑起冰冷的身子,拿过被扯破了的小裤裤,抹净大腿的鲜血,勉强穿上。

    她艰难地站了起来,身子一动,身体就像被撕裂般疼痛。咬着牙撑着站了起来,她拉了拉自己湿湿的头发,将已经湿透的裙摆拧掉水,勉强地拉了拉皱成一团的裙子。

    她要离开这里!当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

    如果不是她贪玩,跟朋友出来玩得这么晚,今晚什么事情也不会发生。

    发生这样的事情,她自己是不是也有责任呢?

    她回头看了那男人侧趴的脸一眼,宽阔的额角,高挺的鼻梁,薄而紧抿的唇,若是他开眼,一定有一双闪亮的眼睛。

    他真的是个好看的男人。

    他身上刚才没有酒味,所以应该不是喝醉了酒,可是他神智好像有些不清,他刚才似乎一直在叫着一个叫名字?

    可是,就算他跟别的女人有纠葛,被别人下了药,可是为什么他强行掠夺的对像是她?

    她紧咬下唇,想狠狠地踢他一脚,可是,最终,她什么也没有做,忍着剧痛悄然离开了……

    她以为,在不断地自我催眠之后,她可以忘记这一晚不堪的记忆,可是,没用的。

    那天晚上之后,她就开始害怕黑夜,每天晚上都要将房间里的灯全都打开才敢一个人呆在父母给她在学校附近租的公寓里。

    然而,就算打开所有的灯,她睡觉的时候还是会做恶梦,梦见那天晚上那个男人可怕得几乎要将她摧毁的力量……

    阮梦梦从来没想到过,这辈子还会再见到那个当年强暴她的男人——

    而那个男人,竟是他——

    她无法接受这个事实!

    他不是那样的人,不是的,不是的,不是的……

    更让她无法接受的还是,他已经将那件事,她这个人忘记得一干二净了……

    为什么不让她继续失忆下去呢?为什么要以这样的方式让她再度想起来……

    “出去,出去,你们都出去,我不想见到任何人!”

    在婚礼现场,那些她穿着孕妇装在母亲的陪同之下,去产检,去公园散步的照片被放出来时,所以刻意尘封的记忆像走马灯般模糊又清晰的脑海里一一闪现……

    她觉得她快要崩溃了!

    她与他,还有,她与他的孩子……

    ——

    医院某间隐秘的会议室里。

    岑致宇身上的礼服还穿上身上,但是下摆已经有些凌乱了。

    只是这个时候,哪有心情理会呢?

    他站在窗前,一手夹着烟,一手拿着电话在等待对方回应,眼神一眨不眨地盯着天空——

    今天是他与她的大婚之日啊,这样的震惊,没有人能接受。

    他的梦梦,到底经历了什么?

    难怪,对于两人之间的亲热,每次到最后关头,她总是紧张成那样……

    是,过往的记忆太痛苦了吧?

    “我查到的资料跟你手上那一份是一样的。”

    “那个男人是谁?”

    “目前为止,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当电话里传来那个答案时,他握在手上的电话颓然地掉落在地。

    “致宇,很抱歉,瞒了你这么重大的事情。是我们的错。”阮父与阮母相携着从沙发上站起来朝他深深鞠躬。

    本来容光焕发的他们,因为这事发生之后,短短的几个小时之内像是老了好几岁。

    “你想退婚我们没有意见,梦梦我们会带回来照顾她。”阮母说着,隐忍许久的眼泪已经忍不住掉了下来。

    岑致宇努力地平息着心中的怒火,放在身侧的拳头紧了又紧,回头,看着阮父阮母,“谁说我要退婚?”

    “致宇……”

    阮父阮母愣愣地看着红着眼的岑致宇。

    岑致宇没有说话,而是弯身捡起还在通话中的手机,对着那端的人低声吼道:“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在一个星期之内把她从踏上伦敦那一刻的所有事情,包括跟谁接触过,说过什么话,做过什么事情,去了哪里,都给我全部查清楚。”

    说完之后,他不给对方任何的理由拒绝便挂上了电话。

    对方看着那被挂上的电话,真是欲哭无泪。

    这生意,付再多的钱也难在一个星期之内照他的要求做到了!

    他能不能推了他这一单生意不做了?

    岑致宇率先在沙发上坐下来,手机丢到一边,抓过桌上的烟盒点上后才对忐忑不安站着的阮父阮母道——

    “坐下来,我们好好谈谈。”

    阮父阮母对看了一眼便一起坐到了他对面。

    紧闭的门外,阮绵绵已经哭成小花猫,身上白色的小礼服裙摆上不知什么时候沾染上了污渍。

    “绵绵,过来。”

    岑致权夫妇带着小关先生赶过来,知道他们在里面谈事情后,没有打扰,关闵闵朝哭得满脸是泪的小女孩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