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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不昼把装得满满的餐盘咣当放在墨矜延对面:“不知道你喜欢吃什么,随便装了点。”
墨矜延盯着迸溅出来的汤水,迟迟不接过秦不昼递来的筷子。
他有着明睿的天性,却看不懂现在的秦不昼。
从高中开始误解他喜欢苏羽若并且针对他,他很清楚面前这个人对他的敌意,但也没兴趣对无关之人解释太多。可今天这个人突然主动冰释前嫌,面对他时还能流露出如此自然的态度,就好像往日里那些相看两厌只是他一人的记忆。
墨矜延不知道他是真心与自己和解,还是又想出什么羞辱他的主意。
“我跟你说啊不能把年轻当资本就乱来,老了以后有你好受的……”秦不昼把筷子塞墨矜延手里,一边夹起一个鸡腿一边像市井大爷一样叨叨着,仿佛没看见少年冷淡的表情。
秦不昼其实挺乐于跟人聊些什么,不过因为战斗力太凶残以前在自卫队没人敢捋他的毛。
他对健康调养方面格外重视,因为他自己十几岁时就为了生存太拼命而落下旧疾,至今时常在战场上发作。这种状况天一冷时尤其明显,也就导致他明明处于改造人的黄金年龄,各项数据却不进反退。
在强大的实力面前,任何计谋都是扯淡。若他还在鼎盛时期,凭那几个小崽子又怎么可能算计得到他。
只是毕竟,好汉不提当年勇。
当年的好汉老了,新生的年轻人早已不记得谁曾披荆斩棘浴血挡在人类身前。
墨矜延沉默片刻,用餐桌上的抽纸把汤水擦拭干净,拿起筷子安静地用餐。而秦不昼夹着鸡腿啃着啃着直接撸袖子换上手抓,另一只手继续风卷残云地扫菜扒饭吃得呼啦啦响,那副多少年没吃饭的模样看得墨矜延直皱眉,下意识地扫视周围一眼。
他们这个位置在角落,有屏风遮挡。虽然纪检部长和副主席的搭配实在让人抓心挠肝,但介于墨矜延平日立下的威严没人敢来一探究竟,都坐的很远。所以没什么人注意这里的动静。
……既然如此,那便随他吧。
墨矜延端起秦不昼盛的汤,垂着眼轻啜一口,只觉得温暖的液体顺着喉咙流进胃里,整个人都被熨帖的暖意包裹。他看着秦不昼,而秦不昼正聚精会神地盯着面前的灌汤包,嘴角沾着米粒酱汁,色泽浅淡的眼睛也显得明亮璀璨。
墨矜延突然就忘了以前那个一贯最是温文尔雅注重礼仪的秦不昼是什么模样。
秦不昼还是就这样永远不要变回去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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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矜延从书中抬起头:“你要出国?”
“是啊,”秦不昼把跷在茶几上的腿收回,微屈着膝脚踩在沙发上,表情闲适,“老爷子让我去他那住一阵,转学手续都办好了。”
他来到这个世界已有半年时间,大三的最后一学期快要到达尾声。其间由于他一时半会儿融入世界过于困难,系统破格给他换取了消除身边人违和感的道具,并表示这次只是破例,以后的人设需要他自己努力把握。
在这期间景大发生了很多事,其中最为人所津津乐道的就是商院两大男神化敌为友,冰释前嫌的故事。这半年来秦不昼和墨矜延的关系不说突飞猛进,但已然成为较亲近的朋友……虽然这种亲近有些微妙。
这两人的三观和思维模式都迥然相异,脑电波却诡异地接轨,相处下来秦不昼才发现跟墨矜延待在一起实在舒服的不行,而他在这半年里最热衷做的事情就是看墨矜延变脸。
前段时间女主苏羽若突然毫无征兆地退了学,她的好闺蜜给她打过去的电话发去的邮件都石沉大海,因为担忧她的安全甚至还求到秦不昼和墨矜延这里。秦不昼知道这是大学卷剧情的终端,为接下来的社会卷重遇埋下伏笔。
大学卷不过是高中和社会的过渡卷,社会人时代才是《首席的天价小萌妻》的重点。原剧情中,三年的相隔让男主和秦不昼更加思念心上人,但无论怎样的找寻都无法获知女主的一星半点音信。
秦不昼没去问墨矜延对苏羽若的看法,这是他们两人之间总心照不宣避开的话题。确认了墨矜延三年内绝对见不到苏羽若,秦不昼才放心地答应了父母让他出国的要求。
墨矜延垂眸,将手中的书翻过一页。
“什么时候回来。”
秦不昼从墨矜延办公室的茶几下摸出一包他藏在这的薯片“嘭”地拆开袋子,“三年。”他想了想,“我会每年回来两个月看你。”以防剧情有变,还是盯紧一点比较好,“有没有很感动呀阿延!”
“完全没有。”墨矜延镇静地说。
秦不昼撇撇嘴,把番茄味的薯片往嘴里倒,嚼得咔嚓咔嚓脆响,三口两口咽了下去,又从沙发后面拖出一大袋零食开始拆起包装。
“别弄脏地毯。”墨矜延蹙了蹙眉走到窗户边上把窗户打开通风。秦不昼明明在学生会办公楼有自己的办公室,却格外热衷于在他这里吃零食、吃快餐、吃榴莲,留下一地包装残渣就跑路。墨矜延检查过好几次只清理掉一些摆在明面上的,也不知道那些东西他是怎么藏进去的。
半年来秦不昼在墨矜延的影响下注意了点礼仪,不至于糙到明面上,但在墨矜延面前依旧是一副接地气到不行举止粗俗的模样。刷微博微信坐地板上跷二郎腿,花花绿绿的打扮给条头巾直接能cos种田老汉背影,而且丝毫不觉得自己哪里不对。
也许这就是别人说的反差萌?墨矜延回到桌边,看着秦不昼俊美的五官在灯光下折射出晃人眼的光晕,“粗服乱头不掩国色”说的就是这样子了吧。
墨矜延微微摇头,他一点都不觉得这家伙哪里萌。
尤其是上次亲眼看见秦不昼一拳打断电车痴汉的三根肋骨后,
秦不昼腮帮子一鼓一鼓像只放大般的仓鼠,含糊不清道:“资道惹。”他咽下嘴里的雪饼,“窝明天就要走了,你真不来送我吗。”他微微抬高一边的眉,茶金色凤眼流光溢彩,定定地瞅着墨矜延,“这样怎么对得起你我之间的情谊!”
“我不记得和你有什么情谊。”
墨矜延淡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