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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一回到家的时候去抱小尾巴是最乖的,甚至会躺平求抚摸,但时间一长就开始扭着要往下跳,各种不乐意。任瑾手一松开,它就“砰”一声跳到地上,甩甩尾巴伸了个懒腰。
因为刚才在饭桌上任瑾没吃多少,这么一小会儿肚子就开始叫了,温时修放了手机轻瞥她一眼,眉目舒和。
“想吃什么?”
抱着空空的肚子,任瑾想了想:“蛋炒饭。”
他挑眉微诧异:“就吃蛋炒饭?”
任瑾点头。因为她现在就想吃蛋炒饭_(:3ゝ∠)_
家里有冷饭有鸡蛋,做个蛋炒饭就几分钟的事。任瑾坐在餐桌上大快朵颐,还没吃完就接到了母上催回家的电话,她连连答应,一吃完就跟着温时修去了停车场。
车上开了一点空调,温度正好,借着头顶的灯光,任瑾才注意到站在自己裤子上的猫毛,她想伸手去拍又怕弄得车里都是,惆怅地叹了口气。
“怎么?”温时修正准备倒车,闻声随口问。
“衣服上沾了猫毛……”
踩了刹车停稳,温时修想起自己上次似乎在车上随手放了个胶带,拿了出来递给她。
任瑾一看有胶带,惊喜接了过来。她本来还在想任妈妈对猫毛过敏,她要怎么带着这一身的猫毛回家而不被砍死。
他在开车,她就专注粘猫毛,胶带粘性够强,来回几下也算是差不多,任瑾把用废了的胶带揉成圈圈用餐巾纸包好,等下车找个垃圾桶扔掉。
今夜天色还算不错,深蓝带着几点星光,在这样的沉默下,任瑾突然就想起了黎滢,她好奇了好久想问温时修黎滢是哪个校区的老师,但话到嘴边又停住,这么一来二去地乱想,就到了自家楼下。
楼道灯光太亮,转眸一射/入眼里让她痛的一眯眼,这事就忘到了脑后,直到说了晚安上楼都没有再想起来过。
温时修一如既往目送她进电梯,一直等到一楼的灯都熄灭了,才挂挡离去。
聚会很快就到来。
温时修出办公室的时候时间已迟,本想带着任瑾一起过去不料她人已经消失,问了傅瑜才知刚好有事出去一趟就自己先过去了。但等他到了坐在位置上等了半天,还不见她人影。
想起了昨日在餐厅里的事,温时修随口邹了个借口出去,给她打了三个电话才通。
一接起就是震耳欲聋的汽车鸣笛声,温时修蹙眉将手机拿远了些,半晌才问:“在哪里?”
任瑾早就已经结束办事赶过来,但不知是司机师傅挑了一条容易堵车的路,还是她运气不好,反正她现在被堵在路上。
还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对小姑娘这种方向感不太好的,温时修深知和她说东南西北等于天方夜谭,无奈了表情沉吟:“旁边有没有什么标志性建筑物?”
任瑾闻言轻轻“啊”了一声,意识到什么挪动到车窗边去看,前方还排着长长的车龙,她降下车窗努力探了脑袋才看见。
“哥哥,我前面一点有个很大的新华书店。”
“嗯,书店旁边有什么?”
任瑾视力还算不错,眯了眯眼就清楚看见:“有个咖啡馆。”
听她这样一说温时修就确定了她现在所在的位置,嗯了下让她等着后便直接走过去。也就两条街,刚转了弯他便看见极长的车龙,重新摸了手机打电话过去。
“在哪辆车里?颜色牌子车牌。”
闻言任瑾呆了一瞬,她她她只知道颜色啊……连忙问了下司机师傅,再报给他。
因为前方要右转,温时修能够确定车一定是在右转车道,他顺着路边一路走去,没走多远便看见了她口中的车,以及车里探头探脑的小姑娘。
冷峻的表情在那一瞬微微转变,视线里是她张望着焦虑在等待的模样,不时还低头看看手机,他正盯着走了几秒神,手机里就进了一条短信,低头。
“哥哥,你到哪里了?我没看见你。”
没有回复,兀自大步走了过去,轻敲车窗。
事实上任瑾一发完短信就看见了路边的人,视线内他就这样站着,路灯晕黄的灯光正在从他头顶洒下,温暖了半侧。她呆呆地看着他看了眼手机后朝自己走来,一步一步轻缓沉稳,一如最初,慢慢走进她的世界。
“还在发呆?”温时修刚开了车门就见小姑娘晃神发呆,伸出的手掌凑近了些,“不走?”
硬生生扯回思绪,任瑾咬了咬唇角,软软小声嘀咕:“要走的。”
“那还不下来?”
付了车钱,手脚并用从后座爬下来,任瑾一抬头正好是他骨节分明纹理清晰的手,凝滞一秒没等大脑反应过来,手已经下意识牵了上去,正好塞进他温暖的掌心。
紧紧相贴。
带着她穿过车流走回路边,温时修并没去在意聚会已经开始,就闲适了脚步牵着她慢慢走。
“不认识路?”
任瑾只有一只手空着,另一只被他牵着微微前后晃荡,她看着看着就有点害羞,软嫩的耳垂一下染上了晚霞般的红色,贝齿咬着下唇嗫嚅:“我又没来过这里……”
所以不认识路……也很正常嘛……
“刚才出去做什么了?”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转而换了个话题。
任瑾眯眼:“就去给易老师送点资料。”他们所在的教育机构和本市一些是有合作关系在的,任瑾就是跑去给某一个的在职教师送教学资料。
温时修颔首。
聊着天边走路时间过的特别快,总觉才五分钟,就走过了两条街,一进酒店包厢前,他松开了她的手,低声叮嘱。
“酒不要喝,碳酸饮料也不准喝,听到了?”
任瑾脑子没转过弯,傻乎乎接了句:“那哥哥我只能喝白开水?”
话音刚落温时修抿唇默,盯着她的眼神意味不明。有时候她确实如傅瑜所说,嗯……智商捉急的厉害。
小姑娘愣了半天自己反应过来还有果汁这么一回事,捧住脸颊遮的只剩一双眼睛,湿漉又明亮地看着他,很乖很乖地点头。
“知道了。”
小姑娘卖乖的可爱表情令男人严肃表情破功,没忍住勾了勾她的鼻尖后声沉低哑。
“嗯,乖!”
两人一前一后进去,正好是校长发言结束的时候,任瑾转一圈很快看见傅瑜,小跑过去在她身侧坐下。
“来啦?”咬了一口肉,傅瑜盯着任瑾笑眯眯。她刚才可看见了,两人从外面牵手进来,面对面亲密说话,唔还有,温老师还勾了任瑾的鼻尖!
看来她昨天不要脸撒谎帮任瑾挡去桃花的做法非常正确呀,如果温老师知道她帮着暗中解决了这个情敌,一定会万分感激她!
因为记着温时修的话,任瑾很乖地没拿桌子上摆着的酒,就倒了杯橙汁小口抿着。台上还有各部门主管在发言,任瑾听着听着,突然就瞄到了另一桌,她视线一定,不再动弹。
黎滢和温时修在一桌,大家心里都有那么点明白,很自觉就空了温时修身侧的位置给黎滢。因着心情不错,黎滢多喝了两杯酒,结果就有些醉了,不知不觉间靠近了温时修不少,握着酒瓶想给他倒酒。
“温老师,这红酒味道还不错,你要不要尝一下?”
但被义正言辞的拒绝,理由是要开车回家,黎滢也知道酒后不能开车,只能作罢,转而寻找共同话题。
说实话黎滢自己也不清楚对温时修存了什么心思,说崇拜也有,说喜欢也有,说爱慕也有一点,万千的情绪杂合在一起,就让她不自觉地想要靠近,尤其是知道他还是单身,就觉可能有机会发展一下。
于是借着酒醉大胆一次,明示暗示都算有,偏偏那人不为所动,黎滢喝醉了脑子绕不清晰,一时间也不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就在她费劲在想的时候,身侧男人却霍地站了起身,笔直而快步朝另一桌走去,黎滢呆了呆看着他将某人一把拉起来往外走,惊诧地酒都醒了几分,望着他们背影若有所思。
温时修一把拉走的就是任瑾,她自从看见后就一直注视着,杯中饮料没了就随便摸了一瓶往里倒,喝了几口发现是酒后本想换掉,可在看见两人越靠越近后,一气之下就不换了,还连着好几杯猛喝,等傅瑜发现她已经醉的反应迟钝眼前迷朦。
接着温时修就出现,不顾众人瞪大双眼风中凌乱,扯了任瑾起来就往外走。
寻了处无人的角落,温时修上前两步将她压在墙上,低身凑近她唇边,闻了闻眼眸一眯危险。
“我刚才说过什么?”
酒味很大,顺着呼吸丝丝交融,显然是喝了不少,温时修手臂一用力将她压得更紧了些,沉冷严肃笼罩了她周身,可她却一点都不怕,相反胆肥地扭了扭想脱出他的控制,推推他胸口不满。
“哥哥,你好沉!”
勾了嘴角冷笑,他一字一字咬的极清晰,眉眼阴沉似暴风雨来临前:“我刚刚说过什么?酒和碳酸饮料不准喝,你刚才喝了什么还记不记得?”
大概是气场和脸色语气在作祟,总之任瑾反抗了一下之后就怂了,鼓着脸一声不吭,但当她想到方才他和别人的亲密,那根梗在心尖的刺又开始肆意乱扎,疼痛令她无法忍受,唰地一下就红了眼眶。
“哥哥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她抬着眼睛在看他,眼眶通红眼里盛满了亮晶的水润,好似下一秒就能流下来,她眨了眨眼,酒意上头胡乱说话:“你不许我喝这个不许我喝那个,你自己还和别人走那么近,她都要贴到你身上了你都没有反应,你还凶我,你就知道凶我……”
越说越委屈,她抹了抹眼睛难受不已,抿唇难过。
“她靠你那么近你不推开,你还要凶我……”
一声声的控诉仿若妙音传入他耳内,明明是不好的语气,却细细密密戳进心尖,似蜘蛛网层层覆盖,那些凶恶表情一寸一寸破裂,化作三月春水。
“你有和我说过让我不要靠近她?”微不可见地微笑,他低声,温和了语气。
任瑾反应慢,就这一句话想了好半天才理解,也不管不顾就点了头。
“好,是我不对!”极快承认了错误,温时修退后一些给她揉了揉被捏红的手腕,有些后悔自己方才的大力,随后复又靠近,漆黑瞳孔里只有她。因为确定了某件事,他的心情瞬间好到不行,也不再计较她喝了酒,兀自抬手。
捏了捏她嫩嫩的脸颊,瞳里映衬清浅的光芒温和轻软,他弯着腰凑近,眉眼舒展好整以暇。
“吃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