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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虽然四人都没有进城赴宴,但也聚在刘协的大营里小酌了几杯。他们现在也暂时算是志趣相投之人了,一直聊说到天色已深,四人才相继散去。
“公孙将军,今天怎么没见到你身边的刘关张三兄弟,他们不是一直都跟在你后面吗?”刘协叫住了最后一个要离开的公孙瓒,有些意外地问道。
刘协对刘备一直都很忌惮,所以对他的注意也就比别人多了一些,先前在城门口的时候,他就没有看见刘备站在公孙瓒旁边。现在公孙瓒他们分兵之后,他也没有见到刘备的影子。
“殿下是问刘皇叔吗?”公孙瓒脸色有些僵硬,语气里也有些怪异,他本是生性豁达之人,但现在提到刘备竟然也有点不好受。
“刘皇叔?这大耳朵真的小蛇变蛟龙了?”刘协有种不好的感觉,连忙开口问道:“这是何故?”
“哎,此事说来话长,殿下且听我慢慢道来。”公孙瓒长叹一声,又返回来坐下说道。
原来诸侯和董卓大战之后,好战成性的吕布留守虎牢关,时不时就会领兵出关搦战。刘备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出人头地的机会,派遣关张多次出手,将诸侯都大为头疼的八健将打得愣是没有一点脾气,刘备三兄弟的名气因此也越来越大。
刘备本就是不甘于寂寞之人,现在声名鹊起,就忍不住想要更进一步。终于在某天晚上,他又前去寻找幽州牧刘虞,想要请他为自己证明汉室宗亲的身份。
刘虞也不是简单的角色,他和公孙瓒积怨已久,哪里会帮他的兄弟刘备正名,当下提出要求,除非刘备愿意脱离公孙瓒到他幽州担任将军才行。
刘备倒是敢赌,他也不确定刘虞到底是离间之计还是真的看重他兄弟三人的能力,居然没有犹豫马上就答应下来。至于公孙瓒那边,他却是直接放弃了,严格说起来他也并不属于公孙瓒的部下。便是这样,仍旧气得忠心赤胆的赵云都忍不住暗地里骂了刘备好几次。
“哎,其实倒是我公孙瓒小气了。玄德当日来投只是帮助我抵御外族,我也知道他有大志,不会甘心投靠与我。我和他同窗多年,他若真的有自己的机遇,我也不会阻拦于他。只是他去投靠我的死敌刘虞,实在是让人痛心不已。刘虞本就主张对胡人采取招安柔和的政策,这下有了玄德三兄弟相助,我怕是连军事上对他的最后一丝优势也彻底丧失了。”公孙瓒气度非凡,但现在说起来也不胜嘘嘘。
“娘的,千防万防终究还是防不住刘备这头蛟龙,这刘虞收他无异于引狼入室,这幽州怕是要换个主人了。”
“人各有志,难以强求。不过公孙将军杀胡抵御外族的决心,孤却是十分佩服。将军他日若有困难之处,只要力所能及,孤一定鼎力相助。”刘协对公孙瓒极为佩服,忍不住安慰道。
“哈哈,那公孙瓒就记下殿下今日之话了。”公孙瓒似乎在倾诉之后,心情好了很多,起身向刘协告辞,大笑着离开了。
“要是有机会能够把屠胡灭石的武悼天王冉闵给召唤出来,让他去帮助一下公孙瓒就好了。只是我现在一次连无限制特殊召唤的机会都没有,更不要说是否有那个好运将他召唤出来了。”刘协看着公孙瓒离去的背影,无奈地想道。
第二天一早,刘协等人就集结好大军。
刘协、公孙瓒麾下都是骑兵,因此两人并着统领虎豹骑的夏侯渊夏侯惇先行,而曹操和孙坚领着麾下步兵跟在后面。
三部骑兵皆是精锐,来去如风,疾如闪电,沿着大路快速追击。
不过董卓的大部队已经离开差不多整整两天了,虽然他们粮草辎重众多,更是挟持百姓西行,这速度肯定不会快到哪里去,但也不是刘协他们一时半刻就能追上的。
刘协他们白天全力赶路,晚上扎营休息,一直到了第二天下午,才终于发现了董卓大军的踪迹。
吊在最后面的仍旧还是负责携带百姓西行的李傕郭汜二人。西凉士兵生性残暴,稍有不如意就对百姓们拳脚相交,稍微年轻一点的女子更是难以逃脱他们的魔掌,大白天的就有还在施以暴行的西凉豺狼。刘协等人看得怒火冲冠,当即就率领骑兵冲杀而出。
三部骑兵合起来超过一万,又都是不比西凉铁骑弱的精锐,更兼猛将无数,直接就吓得李傕郭汜二人不敢交战,落荒而逃。
刘协等人不加犹豫,立即率领骑兵前往追赶。行了不到几里地,前面突然出现了一个容易设伏的山谷。刘协立即觉得有些不对劲,演义中曹操好像就是遭遇了李儒的伏击大败而归的。
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刘协不敢大意,马上命令大军停下,让将士们取出火箭点燃就射向山谷探路。现在已经进入夏季,草木里的水分已经有所减少,当即遇火就烧,整个山谷一下子就被大火弥漫。
瞬间,山谷里就响起一阵西凉军的哀嚎惨叫之声,这里果然有埋伏!公孙瓒和夏侯兄弟也都对刘协的料事如神佩服不已,他们哪里知道刘协是瞎猫撞上死耗子的。
等火势有所减小,刘协马上率军冲入山谷就是一顿厮杀,足足战了有半个时辰,他们才将伏兵斩杀得差不多。只可惜领兵大将李傕郭汜和李肃等人,全都见势不妙早就溜之大吉,愣是一个也没有留下。
刘协他们大胜一场,士气正足,看着离天黑尚早,便继续领兵追击,这一追就是二十里地,才总算再次发现了西凉军的踪迹。
这是西凉重兵押送金银财宝的漫长车队,足有数百辆马车,连绵不绝。
“追了这么久,总算是追上了。”刘协脸上一喜,这么多的财宝,便是他看了也不能淡定。
“洛阳富庶,早有耳闻,董贼怕是把整个洛阳都掘地三尺了吧。”夏侯渊也被眼前的壮观景象吓了一跳。
“如此财富,取之于民,亦当用之于民,岂能被董贼所有。殿下,我们出击吧。”公孙瓒看着刘协说道。
“这一仗不好打啊,你们看,吕布这厮领着并州狼骑退回来了,张绣等人也率领一万西凉铁骑赶来了。”刘协没有冲动,看见了对方数倍于他们的兵力,有些担忧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