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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想到因为生子会闹出这么大的事情,看着姥姥“姥姥,三瘸子不会再来了吧。”
姥姥伸手摸了摸我的头“没事儿了,他就是想来也来不了了,他不是不怕吗,我就让他看看,这一下子他就算缓过来,人也会大变的。”
我听着姥姥的话心可算是放了放,要是这三瘸子在回来闹一通这我可受不了,再说姥姥跟姥爷年岁都大了,就是真动手,谁能打过他啊。
想着,我看着姥姥“姥,那个黄皮子怎么在房顶做什么,三瘸子就做什么啊。”
“这就叫被迷了,娇龙啊,咱们家有黄仙儿的,他欺负咱们就等于不把咱们家的仙儿放在眼里,自然要受到教训了,你别怕,姥姥就是让你多看,以后在看见什么都不会在怕了啊。”
我点点头,没在多问什么,姥爷的眼眶被三瘸子给打肿了,他站起身自己在抽屉里找着药,回头看着姥姥张了张嘴“老婆子啊,你给我找找药啊,我这得消消肿。”
“我这被三瘸子摔那一下摔到腰啦,根本就动不了,就在那个抽屉里了,你自己翻翻,顺便给我找贴膏药。”姥姥张嘴应着,表情也有些痛苦。
我看着姥姥姥爷,张了张嘴“要是我不把生子拿回来是不是就不会有这事儿了。”
看着姥姥姥爷一把年纪了还遭这罪,我这心里难受的要命。
姥姥看了我一眼“娇龙啊,姥姥告诉你啊,这世上的每一步,看似巧合,却也是命中注定的,你不要想那么多,去那屋看看香头,看看断没断,要是烧完了,再重新点上,这两天香火不能断。”
我点点头“姥,那生子就在那供着吗。”
姥姥应了一声“它灵气大着呢,要不是它老仙儿也不能这么快出来啊,你去吧,好好念叨念叨,就说姥姥跟姥爷谢谢他了啊。”
我不知道姥姥让我谢什么,在我看来姥姥跟姥爷已经受伤了,看着姥姥坐在炕上都站不起来那样我心里特别难受,委委屈屈的就走到保家仙那屋,转身的时候还听见姥爷跟姥姥的话。
“老婆子,你这样还能带娇龙去省城吗,在家养几天吧。”
“我没事儿,睡一觉就好了。”
“行了吧,咱们这老骨头都脆,你就在家养好了再去,明早看看强不强,要是不强就去找卫生所的大夫过来看看。”
“你懂啥啊,我后天必须走,你悄悄的吧你……”
后面的话我没听到,走到保家仙那屋,我看着那个牌子,还有牌子前的人参,香烧完了,我又抽出三根直接点起,一边流着眼泪一边插上,“生子,我姥跟姥爷被三瘸子给打了,他们不能做下啥病了吧。”
香头点起后火苗居然呼呼上窜,我愣了一下,因为年纪稍大之后我经常帮姥姥点香,也会看一点香头,火苗上蹿为吉,我听姥姥说过,但是自己还第一次看见这蹿成这样的,一时间我实在想不通哪里吉了,因为姥姥跟姥爷都那样了。
正发愣呢,放的好好的人参直接从案头上栽了下来,我一惊,伸手去接,人参直接掉到我的手里,我看着手里的人参,本能得去掀自己的衣服,青紫的肚皮现在居然只剩下一层淡淡的粉,而且一点都不疼了,我好像明白了什么,嘴里喃喃的念叨着“生子,你是让我把这个拿去给姥姥和姥爷吃吗。”
香头啪啪的烧着,我看着香头,嘴里念着“香头作响,十分吉祥?!”
说着,我心里一喜“谢谢生子!!”转身就向着姥姥的屋子跑去。
姥姥正趴在炕上,姥爷肿着一只眼睛在给她的后腰上贴膏药,我把人参往姥姥的面前一送“姥姥,你吃,生子说了,这个你吃了就好啦!”
“你又听见他说话了?”姥姥看着人参,看着我不禁问道。
我摇摇头“不是,是我看香头看的,香头的火苗很旺,还直响呢。”说着,我掀起自己的衣服“姥姥你看,我就吃了个小须子,我肚子都好啦。”
“喔。”姥姥点点头,看了一眼手里的人参,摇摇头“娇龙啊,你放回去,帮我谢谢他啊,这个现在不能吃的,得供足四十九天,否则,他在这待不长的。”
“可是你跟姥爷怎么办啊。”我一见姥姥不吃,又有些着急。
姥姥看着我笑了笑“姥姥没事儿的啊,这个金贵着呢,得留好了,不能就这么糟践了啊。”
“姥姥给你和姥爷吃不是糟践!”我有些着急。
“娇龙啊,听你姥的啊,你这路还长着呢,咋能一点小病就吃这个啊,你留着以后有大用。”姥爷也在一旁开口说着。
说实话,当我知道手里的人参对生子已经没用的时候我不觉得它还有什么大用,就是觉得对外伤很好使,例如我的肚子,但是姥姥跟姥爷都那么说,我也执拗不过他们,只好回到保家仙那屋,看着还在点着香,张了张嘴“生子,我姥跟姥爷不吃。”
没人应声,皱皱眉,我却猛地想到了什么,我学着姥姥的样子在人参上又扯下了几根须子,然后看着香头“生子,我把这个偷偷地给姥姥吃行吗。”
香头继续啪啪的响了两声,我心里有了底,把扯下的须子小心的放到兜里,然后把人参重新放到香案上,对着保家仙的排位又拜了拜,然后自己默默的打着主意。
晚上的时候我把洗干净的须子直接放到姥爷下的面条的锅里了,看着他们俩都吃下去我这心里才算是放了放,在我看来,他们是我唯一的亲人,我真的很怕他们有事,但是姥姥说生子既然是来守护我的,我想,他也会守护我的家人的。
睡觉的时候我迷迷糊糊的听见姥爷跟着姥姥念叨“老婆子啊,我着眼睛不涨呼呼的疼了,吃点药还挺有用的呢,你腰还疼吗。“
“不疼了。”姥姥小声的应道。
“真的啊,那药膏这么好用呢,我明儿个在出去买点,在家里备着。”
姥姥以为我睡熟了,把给我扇风的扇子放到一边,伸手拽了拽我身上的毛巾被“根本不是药膏的事儿,是咱们有个亲孙女儿,她心疼咱俩。”
“是娇龙?你是说,她把……”
“别说了,睡吧,别把娇龙吵醒了,天热儿她好不容易才睡着的。”
“哎,这孩子没白疼啊,真要长大了离开咱俩我真舍不得啊。”姥爷叹了一口气,便不再应声。
我一直没睁眼,却翻身往姥姥的怀里拱了拱,我就知道,我做什么都瞒不住姥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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