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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1章 惨遭毒手(2)
祁煊只那么一看,就看出点门道,“对方用剑砍的,剑气阴利,只一剑,便入木数分,此人应该是个女子,用的是灌注了内力的软剑。”
刀剑砍物的深浅、痕向,便可分辨出男女,毕竟男女的力气有很大的差别。
“如此一砍,是不是会使横断塌?”孟茯苓隐隐猜到对方的意图了,陆管家应该进雅间时,撞见对方在砍横梁,并看出那人的真面目,所以,才惨遭毒手。
祁煊点头,“一时半会是断不了,只会慢慢断裂,不出一个月就会断塌。”
“不出一个月?”孟茯苓低念了一句,在心里算了一下,那时可能刚开业。
若是横梁倒塌,压到客人的话,酒楼完了事小,连带对她、和祁煊都会有很大的影响,传到岐山县,那边的酒楼、食坊的声誉也会被带累。
这招真是毒啊!只一招,就可以让她伤筋动骨。
“我们去其他雅间看看。”祁煊认为对方应该不止在这雅间动手脚,其他雅间很可能也没幸免。
果然,每间雅间,他们都挨个去看了,发现从陆管家出事那雅间,左边数起的几间雅间,横梁都被砍过,不过,地上没有木屑,定是被那人清理了。
那间雅间的木屑,肯定是来不及清理,就被陆管家撞见了,而右边的雅间,还没被砍过。
“待管家醒了,自然知道是谁。”祁煊说道,转头,见孟茯苓的神色有异。
孟茯苓心里的怒火,狂烈得无法用语言来形容,为什么走到哪里,都有人处心积虑地要害她?
“茯苓,你可后悔和我在一起?”祁煊握住她的手,苦笑道。
他认为孟茯苓和他在一起,才会有这种种祸事。若不是他,她可在岐山县安稳度日,又怎会踏足京都城这是非之地?更是他,害她被推到风间浪口。
“后悔?为什么要后悔?”孟茯苓叹了口气,知道他为何会这么问。
“若不是我--”祁煊刚开口,唇上就被一只温热的小手挡住了。
“葫芦,你给我听好了,早在我知道选择和你在一起时,就料到会有这一天。既是我自己的选择,又谈何后悔?难道你认为我是那种有福同享,有难却不能同当的女人?”
孟茯苓定定地看着他,笑容中有着难移的坚定。
“茯苓!”祁煊的心腔里被一股暖流填满着,暖暖的、似要溢出心腔一样。
此时,什么话都不必多说了,他知道上天让他遇上孟茯苓,是他此生最大幸事。
洛瑶回丞相府自己的房间后,心里有些焦虑不安。
她听到孟茯苓要把天源酒楼开在京都城的消息,便留意了一番,发现酒楼修葺期间,晚上都有人守夜。
反倒是白天午时这段时间没人,因为工匠们用完午饭,都在酒楼后面的院子里歇息。
是以,她今日假借看衣裳为由,只带了两个丫鬟就出府。
她买了衣裳,又到茶楼喝茶,故意把茶水倒在裙子上,借口要换衣裙,把丫鬟赶出雅间。
茶楼后面是一条小巷,洛瑶便蒙了面,跳窗离开。即便是青天白日,她轻功极佳,穿梭过街旁的屋顶,无人会发现她。
洛瑶很顺利就潜入孟茯苓的酒楼,拿出事先缠在腰间、被挡在腰封下的软剑,去砍横梁。
因为她面上覆的不是人皮面具,而是真正的脸皮,换脸皮时用了特殊的药。以布巾蒙面太久的话,整张脸都很痒。
所以,她在砍横梁的过程中,把面巾给摘下来了。
不成想,陆管家会突然进来,被他见了面容,她只好杀人灭口。
当时剑峰偏离的要害,洛瑶本想再补上一剑,就听到楼下有人在喊陆管家,听脚步声,还不止一人。
洛瑶不想多生事端,被太多人看到她的脸,且她无法瞬间一一杀之灭了口,恐会引来更多人。
不得已,她只能匆匆离开,现在她担心陆管家没死,或者醒过来,把她给抖漏出来。
虽然她用的是洛瑶的脸,但祁煊和孟茯苓都不是等闲之辈,知道真正的洛瑶是不会武功的名门闺秀,从而查出她的真正身份。
不行!她必须在陆管家醒来之前,将他灭口。
可洛瑶很清楚,这时候,祁煊他们定会有防备,指不定就等着她自投罗网。
她得想个万全之策才行,这么一想,便耽搁了好几天。
恰巧,这一日,她听到陆管家已清醒的风声,终于按耐不住了……
“葫芦,万一凶手不上当呢?”孟茯苓担心道。
没错!是祁煊故意让人放出陆管家已醒来的风声,事实上陆管家还昏迷不醒。
陆管家确实度过了危险期,可就是一直处于昏迷状态,看过许多大夫,祁煊甚至进宫请来太医,都查不出原因。
现在整个将军府上下,都笼罩着一股忧愁,每个人都很担心陆管家。
连小冬瓜都变得异常安静,总是乖乖地守在陆管家的病床前。
“狗急了,总会跳墙的!”祁煊笃定道。
“要是捉到这人,定要让她加倍偿还陆管家遭受的痛苦!”一想到陆管家至今还没有清醒的迹象,孟茯苓就气恨难忍。
孟茯苓道出祁煊心里所想,他点头,“放心,会让她加倍偿还的。”
入夜,一道黑影飞进将军府,身形疾快,在将军府中穿梭着,恍若无人之境般。
不过,因不知陆管家的房间在何处,黑影掠过一个个院落时,就特别留意周围的动静。
终于,发现一处偏院,明明看起来很像是下人居住的,其中一间房间的门口,却有侍卫把守着。
刚好,这时有个小厮端了一只托盘,从那房间出来,侍卫还问那小厮:“管家把药都服了?”
那小厮面露喜色,答道:“谢天谢地,管家总算把药都喝光了,精神气儿看起来也好多了,这会子,都睡下了。”
侍卫松了口气,“那就--”
一个好字,还未说完,他突然瞪大双眼,与站在门另一边的那个侍卫,同时直挺挺地倒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