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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别墅,夏云兮没等慕景墨下车,自己解了安全带就下了车。
像是没有他一样,开门,换鞋,直奔二楼卧室。
慕景墨不在的这段时间,刘宇告诉她,书房是慕景墨的禁地,就算她是他的妻子也不能没有经过他的允许进去。
所以夏云兮就一直在梳妆台上设计稿子,把人体模型和一些样衣放在一旁,每次做完再收起来。
打开梳妆台上的台灯,将桌子上的稿子整理着。
一个人的时候,夏云兮从来不会开卧室的水晶吊灯,她会觉得空荡荡的,让她更显得孤单,所以这盏台灯是她特意去买的。
慕景墨跟在她身后不远处,静静的看着她的背影。
仿佛看到了一个和他一样的孤单的灵魂,在那里不断的挣扎,渴望光和温暖。
他很想上前去跟她说清楚,不想就这样放任她一个人,这样的她,让他很是心疼。
慕景墨站在卧室门口,看着她打开台灯,整理着东西。
昏暗的灯光将她笼罩,让他觉得夏云兮是那么的不真实。
随手按下墙上的开关,瞬间,整个房间一片明亮。
夏云兮回头,看着他靠着门框,帅气的脸上笼罩着一层阴霾。
“我觉得还是整理出一间客房吧。”
夏云兮想了一路,既然他不想她生孩子,那他们睡在同一张床上岂不是很可笑。
住在这间暗黑色系的卧室里,每个早晨醒来,她都感觉到一阵凄凉。
这并不是她所喜欢的,可她并不敢轻易的去改变这个环境。
这个梳妆台估计也是他的底线了,她并不是一个喜欢勉强别人和自己的人。
慕景墨没有说话,深邃的眼眸微微沉了沉。
她竟然还没有断绝分房睡的念头。
“我找到工作了。”夏云兮没有明说,相信以他聪明的头脑,他应该明白她说的。
“我知道。”慕景墨冷漠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
“我需要有个办公的地方。”
慕景墨听言,眉头微微舒展开来,看来是他想多了。
扫了一眼梳妆台上的杂物以及一旁的人体模特,确实是他没有考虑周到。
这个梳妆台明明是给她梳妆打扮用的,而不是用来办公的。
“为什么不去书房?”慕景墨沉声问道。
“刘宇说你不喜欢别人随便进你的书房。”夏云兮如实的回答着。
“恩。”慕景墨沉思了片刻,“明天我叫人在书房里填个办公桌,你把你喜欢的样式告诉刘宇。”
夏云兮没想到他会让她在他的书房里工作,她并不想在他的眼皮底下做设计。
况且,她工作起来经常是忘了时间的。
“我会打扰到你的,还是给我一间客房吧。”夏云兮一再的坚持。
“不会。”慕景墨走进卧室,随手将卧室的门带上。
“那我还是搬出去住吧。”
夏云兮实在是受不了他的强势,她不想这么卑躬屈膝的征求他的意见。
“夏云兮,你别挑战我的耐心。”慕景墨额间的青筋凸起,周身散发着冷冽的气场,空气中的温度瞬间降了好几度。
“到底是谁挑战谁?”夏云兮顾不得其他,情绪瞬间崩溃,双手紧紧攥着衣角,几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你让我住在这里,给我吃好的穿好的,我感激你,可你问过我的感受吗?你知道我喜欢什么,讨厌什么嘛?你知道我每天面对这么一个压抑的环境,我是什么感受吗?慕景墨,不是所有人都喜欢被人安排,你不是我的谁,你凭什么对我的生活加以改变!”
慕景墨看着眼前突然抓狂的夏云兮,心中的怒火因为一句不是她的谁而彻底点燃。
一个健步上前,拽住她的胳膊,双眸紧紧的锁着她的眼睛,不让她逃避。
阴冷如鬼魅一般的声音自薄唇间吐出:“夏云兮,你有胆再说一遍!”
他一直认为自己是个极其冷静的人,可眼前这个女人总能轻而易举的挑起他的愤怒。
夏云兮看着他眼中的自己,没有胆怯,反而嘴角一勾,一抹冷笑,清冷的声音说道:“说什么?我跟你没什么好说的。”
此时的她是心寒的,她对他的幻想在他说出领养孩子的时候就已经破灭了。
她在感情上经历过欺骗与背叛,她不想再经历一遍,那种撕心裂肺的痛感她至今都没有忘记。
慕景墨愤怒的像是一头雄狮,眼中的怒火显而易见,钳制着她胳膊的手不自觉的加深了力道,如果可以,他真想掐死这个狠心的女人。
“你没有想说的,我有!”低沉阴冷的声音仿佛是从地狱里面传来的。
夏云兮身体本能的轻颤着,一张小脸瞬间变得苍白,朱红色的樱/唇更显得娇艳。
“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慕景墨强压着心中的怒火,可说出的话依旧冰冷如寒冰。
“我做了什么吗?明明是你……”夏云兮说道一半,嘴角勾出一抹嘲讽,不再说下去。
跟他多说有什么用吗?
他不爱她,说再多也只是自取其辱而已。
“我明明什么?你说清楚。”慕景墨实在是受不了她欲言又止的样子,她嘴角的那抹嘲笑竟然是那么的刺眼。
“明明是你想要领养孩子的,不是吗?既然你不爱我,那我们还睡一张床干什么,你不觉得很可笑吗?慕景墨,我没有你想的那么伟大,既然你觉得我可有可无,离婚就好了。”夏云兮眼眶溢满了泪水,她不想让自己看起来这么自私,可她明明可以生,他却要领养,他什么意思再明显不过。
她还没有卑贱到明知道他对她并非爱,那她不走,难道要等着某一天他厌倦了一脚将她踹开吗?
慕景墨听到她这么说,看着她一双水眸泛起了泪花,心中的怒火瞬间熄灭。
原来她是这么想他的,原来她是觉得他不爱她,所以她才这么着急的要分房睡。
原来什么需要办公的地方全都是借口。
离婚,这两个字是永远都不会出现在他的字典里的。
攥着她胳膊的手倏地松开,转而将她拦腰抱起,走到床边,不顾她的挣扎,将她牢牢的圈在自己的怀里。
夏云兮眼角的泪始终挂着,坐在他的腿上,不住地挣扎着。
她都已经挑明了,他不应该是开开心心的送走她,然后挑一个良辰吉日把婚离了吗?
“兮儿,我以为你是喜欢孩子的,你也想有一个完整的家,不是吗?”慕景墨双手环着她的腰,怕她挣扎过头掉到地上。
夏云兮挣扎的动作瞬间顿住,她没想到他会问她这个问题,呆愣的看着他眼底的清明,“我没说我不喜欢啊。我喜欢,我可以自己生,我为什么要去领养?”
慕景墨看着她的眸子越加深沉,心中对她的心疼又多了一分。
“可你不是不能生嘛?”
夏云兮双眸大睁,一双手死死的扣着他的衣领。
那场婚礼都已经过去那么久了,她以为这种莫名其妙的流言也已经随着时间的推移而消失。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淡淡的说道:“如果我说,这件事是夏琳琳编出来的,你会信么?”
“当时你并没有反驳,而且事后我问过你,你也没有反驳。”慕景墨眉头微皱,他曾经去查了,确实在医院妇产科查到了夏云兮的名字,难道这件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我不反驳就证明是事实吗?真是好笑,我为什么要去反驳一个根本就不存在的事情,我看起来很傻吗?”
夏云兮再次挣扎着要从慕景墨的腿上下来,她为什么要在不信任她的人身上浪费时间。
慕景墨一愣,她这么说,那这件事其中一定有蹊跷,沉声问道:“医院明明有你的病例,告诉我,是怎么回事?”
“你查我?”夏云兮震惊的看着慕景墨。
“告诉我,怎么回事?”慕景墨忽略夏云兮的震惊,耐着性子重复了一遍。
“慕景墨,你不是很厉害吗,你去查吧。”
夏云兮说完,张嘴咬了他的胳膊,试图想让他放手。
慕景墨眉头一皱,却丝毫没有放手的意思。
直到夏云兮隐隐感觉嘴里有一股血腥味正在蔓延。
震惊的抬头看着他,四目相对,她清楚的从他的眼里看见她的倒影。
冷静下来的夏云兮,声音不再有距离感,反而像是一个犯了错的小孩子一般,“你为什么不放手?”
慕景墨抬起一只手,轻轻的擦掉她眼角的泪水,沉声道:“冷静了?”
“恩恩。”
她现在想想刚刚她确实是情绪激动了,该不该跟他道个歉,毕竟她都已经把他咬出血了。
“我说过,我不会放手的。”慕景墨突如其来的话,让夏云兮心中一暖。
可是马上理智又将她拉了回来。
“放开我吧,我去那医药箱,给你上药。”
这一次慕景墨乖乖的放开了她,他知道她现在并没有激动到失去理智,借着那医药箱的空档跑掉。
果然不出他所料,夏云兮果然拿了医药箱回来。
夏云兮拉过他的手,将白色的衬衫一点一点的向上卷,可是在卷到手肘的部位却怎么也卷不上去了。
“你把衬衫脱下来吧。”夏云兮脸色微红,虽然她也不是没有看过,可是主动让他脱衣服还是很尴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