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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以晨，这位是我们马上上任的院长，我和他是上下级关系。”穆晓晓深吸一口气，强压住怒气。
毕竟惹霍以晨生气的后果太可怕，看看陈嘉林就知道了。
霍以晨的声音冷漠：“他还是你曾经的学长，不是吗？”
穆晓晓猛地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霍以晨，说不出话来。
好半天后，她才盯着霍以晨：“你把我调查得这么仔细？”
霍以晨冷着脸不回应。他看看侯超然：“穆晓晓很快就不是你的员工了。你最好离她远点。”
侯超然担心地看了看穆晓晓，眼神让她感觉到温暖。
“就像你说的，我和晓晓除了是上下级，还是曾经的校友。我看望曾经的学妹总可以吧。”侯超然温和而坚定地对霍以晨笑言。
霍以晨勾起一抹冷笑：“很遗憾，穆晓晓的过去我调查得一清二楚。你确定你们只是校友关系？”
穆晓晓瞬间有些慌乱。她怒视着霍以晨：“你是不是有点过分了？你调查我这件事我可以理解，可你调查到这么久远去，有必要吗？”
霍以晨也沉了脸：“你在外人面前跟我争吵前，先想想后果。”
他意有所指地回头看了看办公室的一堆文件。
穆晓晓这才想起，自己还需要霍以晨的帮助。
她忍下气，淡淡地说：“以前我们是有过一段恋情，但早就结束了。现在我和超然是单纯的上下级关系。”
“超然？叫得真亲密。”霍以晨冷笑道：“我从来没听你叫我以晨。”
穆晓晓扶额，还要说什么，霍以晨一把把她拉近身边，在她耳边低语：“你确定你要在他面前跟我一直吵？我的耐心有限。”
穆晓晓强咬着下唇，将气忍了下来。
她对侯超然抱歉地笑笑：“对不起啊超然，我们吵架连累你了。但是我确实是要辞职了。”
她指了指办公室：“我父母现在没有精力照管公司，我必须担起责任。”
侯超然看了看霍以晨，温和的笑容未变：“可你现在让我更加担心了。你竟然被他调查，这件事听着让我很不舒服。”
霍以晨挑起眉，睨了侯超然一眼：“你舒不舒服，与我们有什么相干？”
他将穆晓晓搂在怀里宣告占有：“她怀的是我的孩子，还用我解释我们的关系吗？”
侯超然的笑容僵住，眼神黯然了一瞬。
他没有看霍以晨，只是对穆晓晓温声说：“我不知道你身上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你是个好女孩。人的本性是不会变的。如果你需要我帮你做什么，我随时待命。”
“她需要你消失。”霍以晨漠然结束了对话，搂着穆晓晓走回办公室。
侯超然在他们身后说道：“我不接受你的辞职，你是个天才，这么离开医疗事业太可惜了。我会给你请长假，一直到你愿意回来。”
穆晓晓顿住脚步，感激地回头看着侯超然。
年少时，侯超然就是最体贴温柔的男人，到现在仍是。
不管什么时候，侯超然总是在鼓励她，相信她。
只是，回头已经百年身，这句话放在这里也没差。
他们终究回不去，只有在记忆中回忆那份温暖了。
穆晓晓思索着自己该怎么拒绝侯超然，可霍以晨并没有给她这个机会。
他当着侯超然的面，狠狠地摔上了门。
穆晓晓隔着百叶窗帘，看到侯超然愣了片刻，一脸遗憾地离去。
她回头愤怒地直视着霍以晨：“你连基本的自由和尊严都没有给我。”
霍以晨冷着脸看着穆晓晓不说话。
穆晓晓怒气未消：“你帮我和我家，我很感激你，但你有没有发现，你过于霸道了！”
霍以晨静静等穆晓晓说完，轻轻挑眉：“你要说的就这些？”
穆晓晓带着怒容又开口：“我不满意你那么详细地调查我，让我没有隐私权。”
“还有没？”霍以晨面无表情地问。
穆晓晓摇了摇头。
霍以晨的脸立刻沉了下来。他慢慢逼近穆晓晓，双手撑墙，将她困在中间，低头俯视着她。
“我确实很霸道。你既然答应做我的女人，就要有这个自觉，我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和其他男人来往。”
霍以晨冷冰冰地开口。
“你这是不讲理！”穆晓晓被激怒了：“你在禁锢我的自由！”
“没有你答不答应的余地。你想让我帮你，就要好好听我的话。”霍以晨的眼神更加寒冷，紧抿着嘴，忍着怒气。
穆晓晓一滞。是啊，她还有求于他呢......
她瞬间泄气。自己只是怀着霍以晨的孩子，他才会特别帮她吧。
有求于人的自己，又有什么资格在他面前要求自由呢。
穆晓晓咬了咬牙，点头说道：“好，我答应你。”
她死死咬着牙，忍住心里的悲切。
五个月前，她还是不知世事的天真女人，那时候世界上每个人仿佛都很友善。
五个月后，这个世界充满恶意，而她，成为这个男人的女人，只为了报复她的丈夫。
多么滑稽的命运。
穆晓晓凄然地笑了，眼睛里的光彩也消失了。
霍以晨盯着穆晓晓，眼神黯然了下。
他往后退了一步，没有再将穆晓晓禁锢在自己的臂弯中。
顿了一会儿，霍以晨仿佛不在意地解释道：“我调查你之前的事，是因为我要确定在纽约那一夜是陈嘉林自己的主意，还是你们的合谋。”
可穆晓晓已经对这件事不感兴趣。
她现在只是反复提醒自己要牢记，她的身份不足以让她像从前那样自由自在的生活下去了。
霍以晨观察着她的表情，继续说道：“调查结果显示，你一直都是个很单纯的女孩。”
穆晓晓笑了：“你不用解释，我不在乎这个了。是我不懂事，明知道我有求于你，还想要得到尊重。”
她的眼神拒人于千里之外，让霍以晨看着看着，表情彻底冰冷。
“随你怎么想，你只要记住你的身份就行。”霍以晨淡漠地说完，大步走出了办公室，走进电梯间，消失在穆晓晓的视线。
看着他走得无影无踪，穆晓晓咬着唇，沮丧地坐在椅子上，无精打采。
为什么，她会混到这个地步？
她怔怔地发着呆，直到手机铃声惊醒了她。
穆晓晓看看号码，是个陌生号。
她迟疑了下，接了起来，那边传来侯超然温润的声音：“晓晓，我很愧疚。你现在的不幸，是不是因为那一夜我夺走你第一次导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