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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根针扎进了师傅的穴道里,他眼睛一闭就失去了意识。
“守一不太对劲,他之前在里面已经经历了很多事情,本身精神就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还没完全恢复过来,现在又知道这些,一下接受不了。还是让他再睡一会吧,醒了的时候应该就好了。”三师伯说道。
我把座位放的平一些,让师傅尽量躺着舒服一点。
无论是好人还是坏人,只要是生活过,经历过,就都有心结,无一例外。
他刚刚不断重复的三个字让我心里跟着难受。
接下来的时间,大家都很沉默,偶尔谁说了一句话也是很快就没了动静。
那么多条生命,我们就只救回来师傅一人,而且那里的隐患还在。
如果说是任务,很失败的一次吧。
祥子现在在哪?
从墙里出来后我就没有看到他,地上有血迹。
背着师傅在山洞里跑的时候我也没有注意到地上有没有血,当时跑的太急了,不过师伯他们一直都在洞口,并没有看到。
那些血都是从他自己身上流出来的,而且出血口肯定不止一个,他不仅受了外伤,还有很严重的的内伤。
有人接应他吗,如果不及时止血他会死的吧。
我和师伯他们都说了祥子的事情,包括穿着打扮,结果还是没有人知道,哪怕是一丁点消息。
现在唯一可能知道他是谁的人就是我师傅,看看等他醒了情绪怎么样再说吧。
再厉害的人都有承受的底线,太多了就会崩溃。
回到城市里,江姐并没有和我们一起回道观,她要马上赶回组织,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处理。
我们其他的人就坐着于哥家里的车回去了。
三师伯时间把握的很好,刚进入道观时间不长我师傅就醒了。
他睁开眼睛看了我们一眼。
我正要开口说话,师傅先说了。
“我没事了,大家辛苦了,你们回去吧,门派的事情每天也有很多。”师傅说道,语气有些冷淡。
他这句话自然不是对我说的,而是对师伯他们说的。
原因都清楚。
“四师兄,跟我们回师门吧,你想做什么没人会拦着你,现在发生了那么多事情,你和忠一在这里不安全,就算你不愿意上山在附近找一处道观也可以。”五师叔说道。
师傅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只是摇了摇头。
“守一,你怎么这样呢,不仅是你想找师傅,我们都在找,不是你有心结,我们也有,就算你不为自己考虑,也不替忠一考虑吗?”三师伯也劝师傅。
师傅还是摇头。
我看着眼前站着的师门的人,说道:“师伯,师叔,你们放心吧,我和师傅都会没事的,我能照顾好自己,以后也会照顾好我师傅,等有时间我们去青城山。”
这时候和师傅说这些无疑是一次又一次触碰他心中的痛,我不愿意师傅心里难受。
师伯他们也没有再提这件事,两天后看我师傅确实没事了,这才准备离开。
大师兄和我说青城山目前虽然除了我师傅并没有其他的人加入组织,但是既然是名门正派自然得承担一些责任和义务,以青城山为中心,负责守护着周围很大一片区域的安全,毕竟有些事不是普通的警察能调查清楚的,所以之前师傅说他们也很忙是真的,没有闲人。
师傅只把他们送到了道观门口就回去了,我一路坐着车把他们送到了镇上。
看着车越来越远,我心里空落落的,人生就是不断的聚散离合,要是能长长久久就好了。
车早就不见了踪迹,我还站在那里往那个方向看。
“小辉,你怪师傅吗,因为我自己的原因让你无法去师门,更因为放不下心中执念让你小小的年纪就承担了那么多,你不说,师傅也明白,是我太自私了,你师爷当年既然选择那么做,就是抱着必死的决心,或许他早就已经不在了,几十年前就不在了。”
听到声音我才回头,发现师傅就站在我身后,他还是来了。
“师傅,你放心,我一定会尽快强大起来,把师爷找回来,你相信我,更应该相信师爷,他一定还活着!”我对师傅说道,这是我发自内心的想法。
师傅看着我,笑了,摸了摸我的头,“你小子就会说好话,好了,不提那些了,咱们去买菜,今天把你于哥也叫来,他这趟也跟着没少折腾。”
“好嘞!”
看到师傅笑,我就开心,即便全世界都是乌云密布我的心情也是愉悦的。
第二天,吃过早饭师傅说要和我一起去学校,上初中了我还一天没去呢。
其实我本来想再陪师傅几天的,教材蒲阳都给我送来了,自学中。
虽然我没有小浩那个聪明的脑瓜,自学所有课程无压力,但是我底子还算不错,复习起来也不吃力,不懂的我就问蒲阳,他也不懂的就去问老师。
我们班主任已经换了,各科的老师也都不是以前的,我还不熟悉所以没有直接打电话问。
既然师傅这么说了,那我就去学校,久违的学校生活,不知道这次会持续多久。
可是,就在我上学后的第三天开始,我总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暗地里盯着我,只要我从道观里出来,哪怕是上课,上厕所,吃饭的时候,都感觉有一个眼睛。
但是我每次回头的时候却什么都没有发现。
难道我在不知不觉中得了妄想症?
学校有心理咨询室,我还真的去问了一下,听到心理医生的诊断我更加心里没谱了。
虽然一直没有什么真正的危险发生,但是这种感觉非常不舒服,时时刻刻都被人盯着。
一开始没和师傅说,怕他担心,医生说也有可能是我压力大,过几天就好了,结果却一直都没好。
后来我实在忍不住了,终于和师傅说了目前困扰我的情况。
师傅没说我有心理问题,想了一会,说道:“也许是他来了,我就知道,你在那里表现的很突出,他们怎么能放过你呢。”
“师傅,谁啊?”我纳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