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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怎么,一丝不好的预感,以一种不同于往常的感觉啃噬着身体的每一处,我抱紧自己,却还是阵阵发抖。
我强迫自己大难来临之前,一定要冷静,只有先稳住自己,然后才有解决问题的办法出现。
我从头开始去理刚刚发生的事儿:我正睡觉,曹小兰来电话了,然后就有了差点儿被-强的事情发生,再然后,薛晓娟拍了照,我又被满脸横肉的男人打了,再再然后,我回到了家,接到了萧楚嗜的电话。
可一遍之后,除了镜头能挨着顺序出现,其它的,我一无所获,我彻底乱了。
我坐下来,使劲儿揉着越来越涨疼的太阳穴,又重新顺了一遍,却仍无所获。
两遍不行三遍,四遍,五遍,当我快要支撑不住倒下去的时候,曹小兰醉酒后扑向我,也是快要倒的情景固定在了我的脑子里,对,今晚的始作俑者是曹小兰,我现在必须找到她。
同时我也相信,薛晓娟也一定同在。
我抓住手机,快速拨了曹小兰的号码?我咬牙切齿地等着她接听电话,接通后,我也一定会斩钉截铁地对曹小兰说,今晚的事儿,假如她流露出一点点儿,那么对不起了,我也要将她的事情告诉给曹批灼。
我要让她付出同等的代价。
所以说,制衡一个人的,从来就不是感情这种虚无缥缈的事儿,而是弱点,只有抓住了对方的软肋,才有可能绝地一搏。
可我在肚子里重复了无数次的话却也没有机会说出来,曹小兰的电话始终传来的是忙音。
我又给曹小兰发短信,我把每一句话的后边都挂上了大大的感叹号,我要让曹小兰知道,我已经非常愤怒了,这次,我是不会给她流一定儿情面的。
可短信却被拒收了。
妈蛋,做尽坏事儿的曹小兰却没事儿人一样地,把我的手机号设置了黑名单,我气愤地在屋内走来走去,忽然,我的肚子却传来一阵疼痛。
不好,这种隐隐约约的感觉已经不是今晚的第一次了,前几次由于身处险境,都被我有意忽略了,现在,在自己家里,疼痛感一阵紧似一阵。
屋漏偏遇连阴雨,我不敢再想曹小兰了,我的孩子要紧。
我忍住疼痛,又一次出门了,这次,我是去医院。
我不敢侥幸地呆在家里,我的孩子已经被我牵连着,受了一次又一次的,其他胎儿根本就不会遇到的惊吓,虽然我相信我的孩子是坚强的,跟他娘一样的坚强,可我仍然去了医院。
接诊的恰好是上次的那个中年妇女医生,她似乎对我和萧楚嗜第一次来的情景还有印象,或者是对我说的“这个孩子不能要”的那句话记忆犹新,她朝我看了看,然后严肃地问:“自己在家吃-药了?”
可当看到我一脸隐忍的痛苦状时,中年妇女医生又赶紧把我扶到了床上,然后皱着眉头对我进行了一番检查,再然后,她看着我说:“不像是吃药的症状,是不是你们两个人太热情了,你就是这样不要这个孩子的吗?可你让孩子的父亲参与进来,是不是太残忍了,告诉你,胎儿已经有先兆流产的症状了。”
“先兆流产?医生,我的孩子,他该不会没有了吧。”我紧紧地抓住中年妇女医生的手,如果此时能下床,我相信我会采取最原始的方法,跪在地上求她,一定要保住孩子的。
我早就放弃当初不要这个孩子的想法了,随着他在我肚子里的一天天长大,我早就为自己当初的想法后悔的肠子都青了。
对于不要自己孩子的冲动,我相信,我都会内疚一辈子的。
而至于中年妇女医生误会的动作太激烈什么的,在我的耳朵里,根本就是一进一出的事儿,被人看成狼或虎,我完全不在乎。
中年妇女的眼神里流露出惊喜着的不相信,她叹了口气,说“别多想了,孩子也算顽强,吃点儿药,回家躺到床上静养一段时间就没事儿了。”
“谢谢您,谢谢您救了我的孩子。”我心有余悸地一遍遍地说着。
“救你的孩子,关键还是你们,三个月之前,记得一定不能在一起,再不能受到刺激了,不然我也回天乏术了。”中年妇女医生非常认真地叮嘱着我,至此,她已经完全相信了我的改变。
“一定,一定,一定。”我唯有机械地说这两个字了。
重新躺到床上,我关掉手机,拒绝了一切外界的打扰,我放上轻缓的音乐,然后跟着里边的意境让自己飘啊飘的,一直飘下去。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我被一阵很响的开门声惊醒,我再下意识地左右观看,意识到自己在家的时候,我这才摸着肚子说:“孩子,别怕,一定是你爹回来了。”
萧楚嗜走进卧室,只是看了我一眼,然后他脱衣服,换衣服,再穿睡衣,自始至终都没有跟我说一句话。
“没有去接你生气了,可是我和孩子在睡觉。”我撒娇着说。
萧楚嗜又看了我第二眼,只是这次目光是落在我的肚子上。
而我也终于看到了正面的萧楚嗜,虽然还是那张冷峻着的充满魅惑的脸,但却黑线一片,嘴唇上泛着的胡子茬的青光,一下子就让他变得阴森恐怖起来。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要用这两个词来形容,跟自己睡在一张床上的男人,孩子的亲爹,可能是真实感觉使然吧。
四周又出现了沉默着的压抑,我感觉自己都要窒息了,肚子又传来了丁点的疼痛感。
又过了很久,萧楚嗜终于张口了,他说:“‘玲珑夜总会的关小-姐’,是你自己说?还是要我拿出证据逼着你说?”
担心的事儿最终还是发生了,萧楚嗜果然知道了一切,我的心里一阵揪着的疼,我强忍住所有的委屈,平静而坚定地说:“我不是,事情不是你想象的,我是被曹小兰陷害的,不,可能是她和薛晓娟联手一起害的我。”
“关凌凌,你能不能就事论事,别再牵扯到她人,如果不是你自己不自重,‘玲珑夜总会’还能押着你去,李殿晨还能跑到家里------。”萧楚嗜猩红着眼睛扭头。
情报真详细,连李殿晨都知道了。
我知道此时自己解释的越多,越会成为萧楚嗜的把柄,我想等他冷静一点儿再说,于是,我不再辩解,我再强忍住伤心说:“楚嗜,我们能暂缓这个话题吗?孩子有先兆流产的可能。”
我想,萧楚嗜那么喜欢这个孩子,他听后一定会不再说什么的,他最多会再黑着脸摔门而去。
可我却听到了这样的一句话。
“就几分钟的事儿,孩子还不知道是谁的?”萧楚嗜嫌弃地恶狠狠地说完,就要背转身走人。
我一下子被激怒了,无论用什么肮脏的故事编排我都好,可绝对不能拿我的孩子说事儿,我情绪激动地大声说:“我是不是第一次,你难道不知道吗?”
“关凌凌,我只出差了几天,你就忍不住寂寞,去了‘玲珑夜总会’,别忘了有孩子的那段时间,我们正在闹别扭,你难保不会去找别人。”萧楚嗜冷面无情地说完,真就摔门而走了。
“你混蛋,我不允许你侮辱我和我的孩子。”我气极了,抓起身边的一个枕头,用尽浑身的力气扔向门口。
枕头掉在地上并没有多大的声响,可我的肚子却越来越疼,想解大-便地疼。